司马韦怎么才来？这两天司马韦很美，刚才他去艳春楼找女人欢乐去了。一开始的时候他在艳春楼，他的人不敢过去打扰他。等他从艳春楼出来，他的人才把卫瓘领十万人马杀来的消息告诉他。所以他才来。……贾南风见司马韦才来，她非常不高兴。贾南风心说：贾模有事，贾模都比你来得早，你干什么去了？贾南风问司马韦：“有事吗？”

司马韦一愣。司马韦说：“皇后娘娘。怎么？你还没听说？”

贾南风说：“听说什么？”

“卫瓘领十万人马奔京城杀来了。”

“是吗？”

“是。皇后娘娘。我们怎么办？”

贾南风对司马韦非常不满意。贾南风把脸一沉。贾南风说：“那天我不说了吗？”

司马韦说：“说什么了？”

“说杨骏外面那些人要是不投降，让你准备条绳子。我让你准备绳子，准备了吗？”

“这……？”

司马韦一咧嘴。司马韦心说：你怎么这么说！贾南风说：“杨骏外面那些人不投降，我也得上吊。我的绳子准备好了。我多准备了一条。没准备的话，借你一条。”

贾南风就这么把司马韦打发走了。……贾南风去贾王府见贾充。现在贾充干什么？贾充病了。什么病？贾充的病，一半真，一半假。说真：他七十多了，他年老体弱，他确实身体不大好；说假：他岁数大了，他什么事也不想管，他想爱怎么地怎么地。……贾充的身体不如卫瓘。贾充比卫瓘大五岁，人到了那个年龄，大五岁有人就有明显的区别。贾充身体不好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思虑过多。贾充和卫瓘不同。卫瓘的王爷是靠真本事得来的，卫瓘吃得饱睡得着。贾充的王爷是溜须拍马拍来的，他溜须拍马时得罪了些人，例如成济，他得罪了些人，他总怕有人杀他，他有的时候睡不好，所以老得快。贾充不光得罪成济，还得罪了不少人。……现在的贾充体弱多病，什么都不想管。他什么都不想管，不怕卫瓘杀他吗？他了解卫瓘，他猜想，卫瓘不至于杀他。贾充和贾南风不同。贾南风杀死卫瓘的女儿，卫瓘一定不会放过贾南风，贾充和卫瓘没大的冤仇。贾充和卫瓘同殿为臣大半辈子，虽有的时候互相排挤，谁也没把谁的孩子抱井里，他和卫瓘也算事业上的朋友，他猜想，卫瓘不会对他那么无情。……贾充心想：如果我这时候“躺床上生病”，我什么也不管，卫瓘不至于杀我；如果我这时候帮我女儿杀卫瓘，我很危险。我帮我女儿杀卫瓘，卫瓘一定狠我。收杨尘、杨风的八万人马，贾充也想过，贾充也知道收过那些人马，会称霸朝堂，他不想冒那个险。收过那些人马会称霸朝堂，万一收不过呢？……贾充正在床上“生病”，他儿子贾遵来了。贾遵听说卫瓘领十万人马奔京城杀来的事，他想过来问问爹怎么办？贾遵见爹“气色这么不好”，他吃了一惊。贾遵说：“爹，您怎么病得怎么厉害了？请医生了吗？”

贾充说：“没事。人老了就这样。”

“爹。您还是找医生看看吧。”

“没事。”

“爹，……？”

“有事吗？”

“这……？”

“有事就说。爹撑得住。”

“卫瓘领十万人马奔京城杀来，我怕……。”

“卫瓘领十万人马杀来的事，爹听说了。别怕。”

“别怕？”

“别怕。”

“他……，他会杀二妹妹（贾南风）的！二妹妹（贾南风）杀死他女儿卫宣，……。”

“这个二丫头（贾南风），我从小就教她学好，她就是不学好。”

……贾充正和贾遵说话，贾南风来了。贾充那句话，正好让贾南风听到。贾南风听到那些话后，她挺不服。贾南风心说：您说您教育我学好，您学好了吗？我杀卫宣，我没学好，您杀成济，您学好了吗？……贾南风进来了。贾南风假装没听见那些话。贾南风说：“爹救命。爹救命。”

贾充说：“怎么了？”

“卫瓘领十万人马奔京城杀来，卫瓘要杀女儿。爹救救女儿。爹救救女儿。”

贾充说：“爹老了。爹老了。爹都这样了，爹如何救你？”

贾南风这个气啊！贾南风心说：你以为你装病，我看不出来啊？贾南风不便说破。贾南风继续哀求。贾南风说：“爹，您给我出个主意，也行啊。”

贾充真想给女儿出个主意，父女一场，他能希望女儿死吗，但他没主意。贾充没主意，他把眼闭上了。贾充把闭上眼后，他喃喃地说：“老了。老了。”

贾南风心说：爹，您可真是老狐狸啊！贾南风没办法。贾南风只好走。……贾南风离开贾王府的时候，她非常伤心。贾南风心说：爹，您就这么不管我了吗？贾南风伤心，也有伤心的道理。当初贾南风杀卫宣，一半为了她自己，一半为了贾充。为了她自己：不杀卫宣，将来会一辈子寄人篱下，她有私心，她想将来做皇后；为了贾充：贾充的仇家很多，贾充有大权，贾充将来会安全些，贾充没大权，贾充将来很危险。当时贾南风不杀卫宣，贾南风不能稳稳得太子妃，贾南风不是太子妃，就不能威慑贾充那些仇家。现在卫瓘要为女儿报仇，卫瓘领十万人马来了，卫瓘要杀贾南风，贾充不管贾南风，贾南风确实很寒心。……贾充不管贾南风，贾南风只好走。贾南风走了。她回到她的皇后府。贾南风心想：怎么办呢？就这么等着卫瓘来杀我？或者，真拿跟绳子上吊？贾南风正在那里犯愁，司马韦来了。贾南风把司马韦哄走之后，司马韦想主意。司马韦也不想死。司马韦心说：怎么办？司马韦和贾南风一样：不管我犯了多大的错，我都不想死。一段时间后，司马韦想出主意来了。司马想出主意后，来见贾南风。司马韦说；“皇后娘娘，我想出一条妙计。”

贾南风眼睛一亮。贾南风说：“你有什么妙计？你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