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劫应该是他十六岁到十八岁之间。如果那一劫他一过,就可享受几年的顺遂。”
顾戎的话让司伯渊愣了一下。就连旁边的司老爷子也是一怔。“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应该是与尖锐之物有关。”
江奇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司宸转头看了他一眼:“江管家知道?”
江奇看了一眼司老爷子,见他没有说话,他便也不敢出声。司老爷子看着顾戎:“你继续说。”
这件事只有他和司伯渊一家人知道,而且,这件事因为事关司家颜面,所以当初他让司伯渊把嘴闭紧,任何人都不可泄漏。在司郁十六岁的时候,找人把一个二十三岁的姑娘拖到工地上,强/(ㄒoㄒ)/~~奸了。那姑娘在挣扎中,摸到了一根钢筋,胡乱的捅下去。当时,司郁的下身血流如注,他的手下赶紧将他送去医院,同时,也封了那个姑娘的口。那姑娘也是害怕,在收了一大笔钱之后,就离开了帝城。“他的第二劫,是在二十五岁,也便是今年。就算司宸放过他,他也不会有好结果。如果我是你们,还情愿司宸能派人把他找到。毕竟,司宸只是想替他和公司讨回一个公道,将他交给有关部门而已。就算坐牢,也不过十来年而已。但是留着他在外面,可未必是一件好事。”
司老爷子脸色绷不住了,有些难看。“你把话说清楚。”
顾戎笑了笑:“我说简单点,司郁存了害人之心,如果他光明正大来战,倒也算了。可是他偏偏碰了邪师!你们可能不太明白邪师这个行业,但是这个‘邪’字,你们也应该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顾戎给他们大概说了一下邪师的来历,他们是玄门的宿敌。因为他们的修炼手段很让人不耻,而且,他们眼中也只有升级,可以罔顾别人的性命。“司郁第一次找到的邪师,就是他在司家布下了招阴阵。我在破了他的阵之后,邪师轻则重伤毁修为,重则丧命。司郁以为这个人没了便算了,他还有后招。但是他不知道,邪师在替他办事的时候,如果收了钱,办了事倒也算了。可是邪师一死,司郁必遭反噬。”
“凭什么?”
司伯渊怒吼一声,“收钱办事,办事不利凭什么我儿要遭反噬?”
司伯胜一家人在听到司伯渊这不要脸的理论时,都气得唇角紧绷。那照他这么说来,司宸就该死?“找邪师办事,本来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既然敢找,就要做好输的准备。只能说,司郁命中出现的变数,是我。”
司宸看着顾戎,他知道顾戎并不是在为了要帮他讨回公道,信口胡说。而她在说出她是司郁命中的变数时,很坦然,完全没有担心过司伯渊会把恨意转到她的身上。“不仅如此。”
顾戎转头看了一眼司宸,“在司宸家设下招阴阵,改变风水,司郁的目的,可不仅仅是要司宸一个人死这么简单,他要的,是要我爸爸,妈妈,我,一起陪葬!要的多,付出的必然更多。他的反噬,只等他输,便会正式开启。”
司伯渊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纸:“不可能,爸爸,你不要听她胡说,她就是想让我儿子死。爸,我就小郁这么一个儿子啊。”
“我是生了几个还是怎么样?我不也就只有小宸一个儿子?”
司伯胜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他在想要害我们全家人性命的时候,你到底知不知情?”
“我怎么会知道?”
司伯渊的眼神有些闪烁。司伯胜正要说的时候,顾戎伸手轻轻的拉了一下他的衣袖。“邪师之法,定会诛连。”
顾戎说了一个很简单的道理,要修炼出一个玄师不容易,要修炼出一个邪师更不容易。邪师死后,阴魂可作为第二个邪师修炼之用。他的怨气将会更加强大,以此,做为反噬。而这个反噬之力,能被第二个邪师接用。这也算是邪师里面最为‘团结、友好’的一个表现。死也不能白死,得便宜自家人!请鬼容易送鬼难,司伯渊也难逃反噬。司老爷子紧紧的盯着顾戎,那眼神似乎是想要将她看出一个洞。“顾戎,你所说的,是不是真的?”
“老爷子,先且不说我是司宸的太太,我们只单凭势力,如果不出意外,未来几十年,我都会在。如果我说的不准,你随时可以来找我算账。如果我说得准,你们不相信,到时候司郁出了什么事,可别赖在我家司宸的头上!”
司宸微微低着头,他的唇角有了上扬的弧度。“那你知道,还不赶紧想想办法救我儿子?你要钱是不是,多少钱我都给!”
顾戎笑了:“刚才我跟你们说那些,是因为我也算是半个玄师。现在我不救他,是因为这个帝城不止我一个玄师。我不出手,是因为他欺负的人是我的亲人。你的钱,我不稀罕,我也不缺钱。”
顾戎转头看着司宸和司伯胜:“爸爸,司宸我们走吧。”
司伯胜父子立刻起身,跟顾戎一起头也不回的走了。“爸,你帮我说说好话,让顾戎救救小郁吧。她连当年那件事都算得出来,她就肯定能救小郁。”
司老爷子看着顾戎的背影。顾戎刚才在这里说了那么多,并不是要证明她有多厉害,看事情看得有多明了。她只是在替他理一个仇恨轻重,司郁下手越重,受到的反噬就越重。顾戎不帮他,在情,也在理。“自作孽罢了,谁能帮?”
司老爷子淡淡的看着司伯渊:“如果你儿子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只能说明,他该死。”
说完,江奇便扶着司老爷子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