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铃铛……狗铃铛!她这是在,嘲讽自己?裴珩暗暗攥紧了瘦弱的腰带。“这是铃铛。”
他笃定道,语气阴恻恻的。苏启音一惊,矢口否认,“不是,是栗子!”
“你借这个东西嘲讽本王?”
裴珩眼眸半眯,气氛略显紧张。苏启音咽了下口水,坚定摇头,“我不是我没有,王爷你可不要冤枉好人!”
【死不承认!】【承认就死了!】裴珩当然不信这个惯骗,将腰带扔回到木盒,又当着她的面把木盒放到墙架的最高处。这样她就没法销毁罪证。裴珩幽幽地看她一眼。“今晚别走了。”
苏启音瞳孔一缩。【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诡异?】【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要杀要剐可以,可别过分啊!】“不乐意?”
裴珩踱步到书案前,轻轻靠着书案,双手交叉在胸前,淡淡道:“你在想什么?”
苏启音警惕地盯着她,仿佛小狐狸趴在草丛中防备不远处的大灰狼。【我想什么你不知道?】【我算看明白了,你就是故意的!】【裴珩我看错你了,无聊!幼稚!】裴珩忽的勾了勾唇角,眼眸随笑容愈加深邃。苏启音满心防备中,抽空咯噔一下。“你敢把东西拿来,就该想到被发现的后果。你若是承认图案是铃铛,本王可以考虑放过你。”
裴珩面色淡然。苏启音挑起半边眉毛。【你能有这么好心?】【还同我商量?】“你不承认也不会影响结果。”
裴珩幽幽补刀。“我承认了,是铃铛!”
苏启音连忙道,“铃铛不好嘛,我就觉得很可爱,我很喜欢!”
裴珩微微点头。“嗯,敢作敢当,不错。”
裴珩面上笑意不减,却平添了一丝阴森,他一只手落在高高堆叠起来的奏章上。“都是你的了。看过后写上已阅即可,不必留着给我看了。”
他说完,便站起身,从她身侧擦肩而过。苏启音愤然的眼神跟随他的背影移动。【原来今晚别走是这个意思!】【呸!万恶的资本家,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既然不用看,那为何还要我看!”
她咽不下这口气。裴珩驻足,疑惑地睨了她一眼。“是你先来得罪本王,怎么,不该赔罪吗?”
“以往这种时候,王妃早就自请为本王分忧,怎的这次就变了?难道真如外界所言,恃宠而骄?”
“啊?”
苏启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恃宠而骄?哪门子宠,哪来的骄啊,她明明每天活得水深火热,艰难程度堪比给阎罗殿守门好吗!“本王知道王妃不是这种人,王妃的品行,本王放心。”
裴珩弯弯嘴角,皮笑肉不笑。这一抹笑,苏启音从脚底板凉到头发丝。她气势瞬间矮了半截。“那……那王爷说我承认您就放过我!”
“本王说考虑,嗯,考虑过了,不放过。”
裴珩走进内室,边说边解衣带,动作熟练得很,手指尖随意一挑,衣带便分解开来,外衫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苏启音面对美男脱衣的画面,却攥紧了拳头。要不是打不过……“还有,明早也不许回,下朝后有事找你。”
裴珩又道。苏启音深吸一口气,换了副强撑的笑脸。“王爷,我又要看折子,明日又有新任务,后日还要参加送考宴,很累哎,我这还大病未愈呢!”
裴珩将外袍挂在衣架上,瞳孔微微挪动,一副思索她的话的样子。不过很快便抬眸看向她。“本王也累,辛苦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