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块布，和一层薄纱，薄得她能透过衣裳畅通无阻看到一脸得意的王妃。“怎么样，够开放吗？”

苏启音冲她挑眉，似乎很兴奋。同尘愣愣点头。太够了，已经超出她对衣裳的理解范围了。这衣裳……勉强算作衣裳，除了抹胸内衬外，其余都遮不住，穿了不等于没穿？“您要干嘛？”

同尘小声问。“买了当然要穿啊！”

苏启音将衣裳挂在手上，拿着剪刀处理线头。“便宜货就是不行，做工太差，得好好放着，别明天还没穿就破了。”

苏启音说着，将衣裳宝贝似的挂在衣架上。这开放暴露的裙子给同尘幼小的心灵带来了极大的冲击。她就没见过这阵仗。小姑娘捂着自己的眼睛，从指缝里偷看。“王妃，它哪配叫衣裳啊！”

同尘由衷感慨。苏启音嗤笑，也不同她争论。这个时代本就接受不了女子穿成这样，她说再多也没用，反正她自己能接受就行了。就这程度，离暴露还十万八千里呢！“交给你个任务，明天早晨拖住和光，别让她进我房间，也别告诉她我买了这种衣裳。”

苏启音郑重地道，“办得好，明日若还有糕点，都给你吃！”

吃！同尘立刻点头。什么衣裳什么和光，有吃的都可以出卖！苏启音又将唐永清的东西装在一手能拎住的小盒子里。收拾好后，她带着二哈出门遛弯。当然，出院子，不出王府。家大宅大就是好，遛狗都不用出家门，自家院里随便逛逛就好。看着二哈撒欢往树林钻，苏启音忽然想起同尘说的话。她一不在希音阁，二哈就闹着要找她，给水也不喝，喂食也不吃，就蹲在门口等她，等到睡着。没想到，狗还不大，倒是重情义。比许多人都像人。就是这她不在就闹绝食的毛病，实在让人头疼。现在还好说，大不了出门带着，以后她离开王府怎么办？苏启音看着二哈的眼神忽然一怔。她想到些什么。二哈这绝食的毛病……不会是因为裴珩此前亲自喂养它吧？她在府里，二哈就有饭吃，她不在，二哈就被饿肚子。苏启音脑子木了。为什么？让狗依赖她对裴珩有什么好处？她想不通。不知不觉，就被二哈带着跑到了主院门口。范无救谢必安都不在，院里只有洒扫的侍女，见了她笑着问好。苏启音笑着回应，在院外看了一眼就想走，谁知二哈叫了一声，直冲进主屋。门没锁，小狗一扑就被打开了。苏启音叫了一声，二哈没有回应，她只得小跑着进屋，准备逮住狗崽子就走。二哈不知钻到哪里，进屋就没了踪影。苏启音却被内室的陈设吸引了注意。衣架上挂着裴珩在赏花宴当日穿的玄色衣裳。带着淡淡的熏香味道，就是她买的那份。她伸手摸了下袖子，却忽然发现后面还挂着另一件衣裳。是她送给裴珩的那件绣着竹叶纹的黑色衣裳。因为不合身，上次穿过一次后就再没见他穿过。还以为早扔了，没想到还留着。挂着又穿不了，只能看着，裴珩就这么喜欢这件衣裳？她只是敷衍他而已……苏启音心底升起丝丝惭愧。收回手，苏启音将外层衣架搬回去，忽然从衣裳里掉出一个荷包。沉甸甸的，砸在地上有声闷响。苏启音捡起来，分量比想象的轻，摸着像玉佩木牌之类的东西。“王妃，此物摸不得！”

范无救不知从哪冒出来，神经兮兮地一把抢过荷包，藏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