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主子,车马已备好,可以回府了!”
是范无救的声音。好似一股冷风吹过。苏启音眸子也应声闭上,倒在他肩上沉沉睡去。“……”很好。裴珩狠狠地吐了口气,暗自咬了下后槽牙,抱着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砰得踹开门。“主子!王妃没事吧,属下……”“滚!”
……裴珩将苏启音抱回希音阁后,就又将所有人都遣走。一切整理好后,他轻车熟路地脱掉她的上衣。果不其然,伤口开裂,布料和伤口黏连在一起。他轻扯,苏启音的眉头便是一颤。裴珩的眉心也跟着跳。眼里尽是怒气。强行换下衣裳,再次上药,折腾完已是深夜,裴珩找来谢必安吩咐了几句,便回到屋里准备歇了。翌日。一阵触及神经的痛感唤醒了苏启音。揉着眉心,她睁开眼。是墙。暗沉沉的,不似平常有光线打进来亮堂。她揉了揉眼睛,蹬了下腿。却踢到了硬邦邦的物什。苏启音瞬间回身,看清身边的大型物件后,惊叫出了声。“啊!”
老天爷,他怎么会在自己床上?这姿势,是睡了一晚上?她低了低头。一击重锤砸下!她……她没穿衣裳!裴珩幽幽转醒,淡然地睨着她惊恐万分的一系列表演,颇为自在。苏启音内心戏还没完。【胳膊疼腿也疼……完了我完了……】【老娘两世英明,竟然没抵过一坛子水酒?】她瞪着泛红的眼睛,看向裴珩。【你笑什么?】【似乎笑得很得意?怎么,趁我喝醉干这种龌龊的事很让你自豪吗!】“分你半边床榻睡个觉而已,你这什么表情?嗯?”
他吐字缓慢音沉,含糊不清的表达更显气氛微妙。苏启音紧抿着双唇。大脑飞速运转。【怎么办?我是不是只能认命了?】【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似乎只能这样!】【罢了!人生在世弹指一瞬间,男人而已,何必在意,等这破任务全部走完,老娘还是一条好汉!】她眼里的盛怒忽然又淡下去。在裴珩讶然的注视下,她又躺了回去。下一秒,手脚搁在他身上。面无表情,语气毫无波澜。“随便你吧,我放弃了!”
宛若摊在砧板上的四散开的八爪鱼,失去了生的希望。“……”裴珩嘴角抽动。为什么,他有种被人嫌弃的感觉。尤其是她瞬间接受,更让他心痛。还不如嫌弃到底!裴珩眼神微沉。“真的随便本王?”
他垂眸。苏启音脸色一红,却轻叹一声,“已经这样,认命了!”
“已经哪样?”
“就那样!”
“那样是哪样?”
“……裴珩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苏启音瞪圆眼睛,脸皮早已将红得发烫。“你指的是你非要缠在本王身上不下来的事,还是你非要强吻本王的事,亦或是死拉着本王陪你睡觉的事?”
他语气轻缓,如数家珍。苏启音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太丢人了!然则丢人之余,她忽然意识到什么。“只有这些,没别的?”
裴珩意味深长的眼神投来,“只有?你还想如何?”
他忽然撑起身体,逼近她红透了的小脸,眼神缠绵。“看来王妃的酒喝得还不够,若再多喝,就能发生更多了,是吗?”
苏启音瞳孔骤缩,心脏跳得快蹦出来。“天色还早,王妃若是醒酒了,不如弥补一下心中遗憾?”
他渐渐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