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启脑袋嗡得一声当场宕机。说错话了。“是潜规则，但主要还是看个人选择，这条路算是捷径，但也并非一劳永逸，因为靠别人总不靠谱嘛……所以还是有不少人像我一样选择自力更生！”

苏启竖起三根手指头，“我发誓，我没有。”

裴珩神色不明，只盯着她，沉声问，“包养，具体包括什么？”

闹了半天他还不懂包养什么意思！那她岂不是不打自招？苏启想给自己一棒槌。现在否认为时已晚，她只能实话实说，“就是等于你在外面养外室那种程度，但是关系不被世人接受，所以只能遮遮掩掩地来往。”

“妾室？”

苏启摇头，“我们那里一夫一妻，没有妾室，所以这种关系没有名分，等同于你们这里的外室。”

“当然有钱人有男有女，有的包养异性有的包养同性，都说不准！”

裴珩面皮悄然一抽。倒不是接受不了龙阳之好，毕竟他也曾听说过不少。只是没想到所谓的包养竟然是这种程度，还是她行业的潜规则？“那……你说的那些老板会认为你这样的女演员都默许包养？”

裴珩一语中的。苏启失语片刻，最后只得点头。说再多也没用，行业就是这样，如果被那些大佬看上还拒绝的话，就会被羞辱给脸不要脸，或者觉得她们胃口更大。辱骂还是轻的，遇到心眼小的还会对她们刚起色的事业打击报复，最后将她们的努力毁之一旦。大环境如此，所以很多人最后也都被迫走上那条路，少数没走还能从千万人中爬到巅峰的，一是要有足够耀眼的实力或是硬件条件，二便是要有运气。饶是评价自己，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算是运气好的，虽然该遇到的人和事都遇到过，但后果都在可以接受，不耽误她再努力拼搏。裴珩面色微沉，“你也遇到过这种事情，对吗？”

苏启扬起笑脸，尽量让自己显得无所谓，“当然，但是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们那里是法治社会，就算有钱人也要遵纪守法，只要我不想他们不敢逼我的！”

裴珩并没有被她安慰到。他自己就是权力巅峰，非常知道一个有权有势的人要想让人生不如死办法多的是。像她这样没有背景的人，想走到行业鼎峰不知要受多少苦。心里不知是何滋味，裴珩反握住她的手，一言不发。他帮不了她。感受到裴珩低落的情绪，苏启笑着靠着他的肩膀，拍了拍他，“我真的没事，那都过去了，现在我拿了影后，以后的生活会过得越来越好。”

“就你这样的男人，我现在能养一百个！省吃俭用的话一千个说不定也可以？”

头顶忽然挨了一下。苏启不怒反笑，对上裴珩别扭的表情，戳了下他的唇角，“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笑笑呗阎王爷，小鬼要被吓死了！”

裴珩不屑地别过脸，却在某一瞬间被苏启捕捉到一抹无奈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