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秋实驾驶着全参车牌的313吉普车，带着枪械和弹药领用审批单，到了保戍区巨兴遮蔽山军械库，出示证件进入库区，拿出审批单交给库房主任，审核完毕签字交给仓库枪械和弹药管理员。仓库主任开始只顾着兴奋了，没有任何质疑。等苗秋实开车离开库区，他忽然感觉不对，这个还需要少将亲自来吗！于是赶紧拨打上级电话，经过层层落实，确认不是冒牌货，嘭嘭直跳得心终于平缓了。万一假冒的，他王大法算是活到头了。自己问题出在没有坚持原则，以上为上，这是没发生惨痛的教训。正是王大法这次教训反思，避免了后来一起诈骗案的发生，保全了自己和军人荣誉。其实苗秋实对军械库无疑工作态度，也是持怀疑态度的，万一自己是军人伪造领用审批手续呢，死几十个人不难，后果就严重了。苗秋实一边行车一边用神识盯着王大法，发现他在怀疑自己，并报请上级核实，于是不再关注他，加大油门向卫戍区司令部驶去。苗秋实来到正义路，向卫兵出示证件进入大院办公大楼，来到四楼司令部副司令办公室，一打听李侠下部队了。哎，空跑一趟，提前扫描他的位置就没这个麻烦了。于是开始扫描，嗯，李侠在集团军守令部，徐聪在参谋部。启动车子，向房山驶去。向门岗出示证件，麻烦，麻烦也得出示，硬闯？那可不行。验证无误哨兵放行，刚到办公楼大门，徐聪里面出来了。“徐大哥！”

苗秋实下车后喊了一声，徐聪一看这小子终于来了。苗秋实虽然开着军车但穿着便服，对徐聪只能称兄道弟，否则徐聪就要敬礼喊长首了。“李军长在吗？”

苗秋实只好明知故问。“应该在，五分钟前他刚离开参谋部呢。”

“你们警卫连特种食品训练多久了？有一个月了吧。”

苗秋实问。“你今天来得正是时候，到昨天正好一个月，昨天的考核数据整理完成，今天军长到参谋部就是谈这件事，成绩喜人哪！简直是令人，轰动司令部了。”

徐聪主持这项工作，取得好成绩能不开心嘛。“有空吗？陪我上去看看？”

“好！我下楼也不是重要的急事，就陪你上去吧。”

徐聪领着苗秋实上了五楼司令部。“报告！”

“进来！”

，徐聪和苗秋实推门进去，李侠正在看考核成绩统计表，看着数据对比高兴得拍桌子跺脚，搞得别人以为在里面搞装修。“李军长，在搞家装吗？”

苗秋实喊了一声，李侠抬头一看，连忙站起来，上前就抱住苗秋实，转了三个圈。“秋实，你来得真是时候啊！正打算去总参找你呢！看看吧，这是使用特种食品前后的体能和基本军事技能考核数据，战斗力提升很大，上了战场见谁灭谁！”

李侠比徐聪还夸张，带作战部队痛快，做警卫一天到晚提心吊胆，憋屈得很，看来这老兄下部队后如鱼得水啊。苗秋实看着图表，成绩最差的战士以前徒手五千米负重十公斤跑，是22分30秒，现在五千米负重二十公斤是19分钟；最好成绩的战士以前是20分钟，现在是15分钟。考核标准26分钟及格，25良好，24优秀，这成绩比徒手都跑得快。这成绩再过三十年，都是妥妥的超特一级水平。单杠引体向上：合格12个，优秀16个，最差的每分钟14个，连续做50个，现在每分钟25个，连续80个。最好的原来每分钟20个，现在40个，连续做120个。100米跑：合格15秒，优秀13.5秒，最差的14秒，现在11.5秒；最好的13秒，现在9.6秒。这些成绩，参加世锦赛奥运会，拿金牌会拿到手软，没有刘易斯史密斯之辈什么事了。再看看三姿匍匐前进，合格30秒，最差的32秒，现在24秒；最好的24秒，现在20秒。负重20公斤四百米障碍：最差的3分钟，现在2分20秒，最好的2分30秒，现在1分20秒。看看射击水平吧，移动靶400米，五靶，合格3个，优秀5个，用时60秒。最差的2个，用时1分20秒，现在5个，用时30秒；最好的4个，现在5个，用时20秒。82－2手榴弹站姿投掷：合格，35米，连续投20个。最差的35米，连续投15个，现在80米，连续投30个；最好的，65米，连续投25个，现在130米，连续投60个。看到这里苗秋实不再看其他项目，成绩提高很大。“李军长，训练成果提高显著啊，这些战士都成兵王了！另外我建议，后续训练考核周期最好改成一周，比对一个每个周的成绩变化。我估计，特种食品最多用于训练两个月，此后再使用，成绩也不会继续提高了。另外，我建议取消手榴弹站姿训练考核项目，重点训练考核卧姿和跪姿。虽然我没上过战场战斗，站姿投掷看上去就是给敌人竖靶子，训练只有负面意义。这个投弹训练，我想也要向总参作战部提一下，训练大纲应该修改一下。估计其他军区的考核数据也出来了，要不李军长跟我一起去趟作战部，正好可以比较各军区的成绩差异。”

“好！徐上校一起吧，整个训练考核你全程参与了。”

李侠说。三个人两辆车风驰电掣向全参奔去。来到作战部，李劲局长正在打电话，脸上喜气洋洋，还真被苗秋实猜中了，各特选参训部队的训练考核成绩陆续报上来了，他正在向几支边防部队催要数据。各军区守令部警卫部队数据都有了，苗秋实要过来数据表，看起来总体平均水平相差无几，突出的就是中央保护局了，他们最差的都比各部队最好的好，至少也是持平。“李局，这个水平感觉如何？”

苗秋实问。“太好了！这都是你的功劳！你小子真是神手无相。如果所有甲种部队体能和通用技能这个素质，我们陆军天下无敌了！可谓剑锋所指所向披靡。”

“看来可以全面铺开了，这数据具有普遍意义。总后特供部有的忙了，也包括我。哎，劳累的命啊。”

苗秋实一副苦瓜脸。“你就得意吧，还劳累命，大功一件啊，功在当今利在后世。”

李侠接着说。“我就不陪你们了，马上把数据报给杨总，还要研究全面铺开的事情。”

部长要离开办公室，他们三个也不能在这里待着，这可是军事要害部门，一旦发生泄密，麻烦可就大了。“徐聪，我们去军区守令部。秋实，有空一起聚聚吧，老哥我很想你哪。”

李侠说。“好！你约我吧，我不确定什么时候有空。”

苗秋实回到。苗秋实看了一下神州国防科委，老陈在家里，于是驱车去了那里。工委办公厅宋主任认出是苗秋实，赶紧引领到主任办公室。陈彬正在与人谈话，苗秋实也不好直接进去，就在门口停下了。“苗局长，请进吧。”

宋主任朝门一伸手。陈主任看到苗秋实进来，也顾不上有客了，迅速站起来迎接，“苗局长。欢迎大驾光临！”

上去就握着手使劲摇晃。“老陈。看你满面春风啊，有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

苗秋实笑呵呵着。坐在车上的人见陈主任如此态度，知道来了重要人物，“陈主任，那我就回去了。”

“好的，回去吧。来了客人，抱歉哈。”

“我是春风得意，可也累得要死。以前缺技术少人才缺乏材料，都是愁；现在什么有了，都是累啊。”

老陈看上去一点都不累。“秋实，跟你说现在消化多项技术，其中不少是我们处于瓶颈的，现在都突破了，形势喜人哪。”

“我们的三代战机歼九很快就设计定型了，今年年底肯定通过立项，乐观估计85年首飞，90年就能列装了。大型运输机，战略轰炸机，新型战略核攻击核潜艇，中程弹道导弹，地空新型反舰导弹，有源相控阵雷达，特种钢材，100兆瓦燃气轮机，都在设计中，预计明年下半年立项。等突破了特种钢材，燃气轮机，大型水面舰艇就可以开始设立，大驱，航母就不远了。你弄回来的整个编队，能看不能用，急死个人哪。水军天军安排了不少部队，丑国那些舰员正好做教员，提前熟悉海空装备。特别是舰载机，这是我们最陌生领域。哎，还是缺人才哪，目前最突出的问题就是人才匮乏，这个急不来的。你的那个人才成长计划一直没停，如果没有这个，你弄的那些图纸也只能放着看。”

“老陈，一定要沉下心来，这是个巨型系统工程，需要全面发展才能突破，仅仅一个点突破了也走不远。我想我们的预期不要太短，这可是上百年的差距，心里吃不得热豆腐。不过，目前看我们至少可以缩短六十年，我们经济发展超速度，再过个五六年，估计你现在面临的困难都将被解决。也许用不了二十年，在经济技术军事装备领域，我们会领先，必须有这个心理准备。老陈，我得提醒你们，现在有了他们的技术和实物，一定不能停留在学习模仿上，要创新，有我们自己的核心技术！要鼓励科技人员大胆创新，要修改他们技术职称的评定标准，提高奖励和待遇水平，要做到前面，而不要等出现了问题阻碍了发展才改变。目前大家的思想觉悟很好，但是他们都是人，人嘛都想生活舒服一些。目前私营经济逐步发展，再过几年，千万富翁，亿万富翁会很多。到那个时候，造飞机的导弹的军舰的，还每月来几十块钱，住了破房子，穿着到处是布丁的衣服，孩子们馋肉馋得天天流口水，骑着除了铃铛不响浑身都响的自行车，三四十岁满脸皱纹，身体弱不禁风，能行吗？至少满足按劳分配吧，老陈即使财政资金不够，即使去贷款去借钱，也要提高待遇和奖励水平，让科技人员社会地位高高的，生活水平高高的。我建议你们最好马上起草科技队伍提高待遇的报告，这是吸引人才留住人才的重要政策，切不可马虎大意。”

“苗局长，你的意见很重要，也有不少人提出这个问题，被有些领导否决了。”

“你们怎么说你们，目前是我们最好的发展机会！主任讲尊重知识尊重人才，怎么尊重？难道靠嘴？！一个部长担心日常生活缺油少盐吗？！一个技术工人，工程师，研究员他们要当心，他们冒雨步行骑自行车上班的路上，我们的领导干部在哪里？在小轿车上！难道要在科技攻关的战场上，再现上甘岭！”

“你说，谁否决的，我去找他理论！”

“这个不好，我可不敢把他们的名字告诉你。你也别说了，再说我就找个缝钻进去了。我豁上了，修改报告继续上报，不行就越级，我就不信了不能上达天听。”

“老陈，我给你个承诺，只要你敢冲锋，把技术队伍带好，我保你全家无忧，谁敢跳出来，不论职务多高，资格多老，通通扫进监狱。但是你如果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我肯定地说，你完了！”

“老陈，好好想想，我走了。”

苗秋实每次见了陈彬，都会生气。这家伙魄力不足啊，虽然兢兢业业，开拓精神不够。想了想，苗秋实决定去见大帅，他是负责军工的，看看他什么意见。来到军部委员会，聂大帅和徐大帅在谈笑风生，叫苗秋实进来，“秋实，大忙人哪，难得有空来看我们这些老头子。”

“两位老爷你们好！小子这厢有礼了。”

说着苗秋实抱拳鞠躬。“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说有啥事？”

这次徐帅开口问。“我刚从工委陈主任那里来，他告诉我许多好消息，很令人振奋！我跟他建议，尽快就科级干部科技人员的职称评定，成果奖励和工资生活待遇，做出规划，要让他们有高的社会地位，好的生活水平。他说他们有人提过，被某些领导否决了。问他谁否定的，他不敢说。这个老陈，思想觉悟高，工作兢兢业业，就是胆子小魄力不够大。”

苗秋实在两老帅面前公开评价陈冰。“有这事？他没跟我们讲过的，看来他认识也没跟上来哪。”

聂大帅道。“你说的这个事情，我是赞同的。老徐，你的意见呢？”

聂老问。“我也赞同！我们的条件发生了巨大变化，有人还是老一套，待己宽律人严，要不得。我看让科工委起草报告，以军部委员会的名义报告中央吧。另外，我看也应该加强科工委的领导，小秋实要不你去帮着老陈？”

徐帅说。“我不去，陈冰能把我气死。再说，我的强项不在这里，您老还是另行考虑吧。”

苗秋实自然不会去。“两位副主任，你们接到全参的试验成果报告了没有？”

苗秋实问。“你说是特种食品的试验吧，接到了，叫人震惊啊。杨总长建议了，要给你特等功。我们俩也是支持这个建议的。他们的正式报告在这里，你要不要看？”

聂帅问。“我级别不够吧，还是不看了。我猜也能猜到，何必让大家违反纪律呢。”

两个老人哈哈大笑，都八九十的人还开十几岁小孩的玩笑。苗秋实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也就不再滞留军部了，去战略局看看妈妈吧。进了北中海刚要去战忽局，在走廊里遇到老人警卫秘书孙忠诚，今年四十多了，跟随老领导二十多年了，就像王祥林一样。老孙还是师级大校，不离开领导身边是不可能晋升的。做警卫秘书的下去带部队很少，李侠要不是被苗秋实捣鼓去了保戍区，估计要在这里退役。历史上，再就是楚南那位高人的河冈山早期的警卫张祖谦了，不过担任警卫时间不长，部队缺干部很快下去带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