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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拔除旱魃禳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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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岁月中,黄棣对于别人的赞赏,讥讽,都泰然处之,即使一些难听的话传到黄棣的耳中,他也是一笑了之。终于在多年后,黄棣对策,在第九次科考中,上借神灵保佑,中借皇帝的帮衬,下有自己的努力争取,最终果为天下第一金科状元。方此时,那些讥讽他的话才最终销声匿迹,正所谓谣言兴于愚者,起于谋者,止于智者。皇上听完黄棣的陈述后,若有所思,接着问询道:“‘看取黄龙沙斗起,满城风雨入丰年。’这句诗是不是你写的?”

黄棣颔首答道:“回皇上,是在下任地方官时所作。”

原来还在黄棣当地方官时,每到一处,必当爱民如子,竭尽所能为民着想,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百姓。在他任滨州知州之初,由于他的前任贪赃枉法,欺上瞒下,对上谎报滨州之地连年遭受旱涝雨雪之灾,以求朝廷赈灾放粮,对下欺压百姓,苛征暴敛,搜刮民脂民膏,中饱私囊,最后这些私行暴虐引得人神共愤,法令不容。也真是头顶三尺有神明,不畏人知畏己知,他的这些恶行最终被人一纸诉状,状告给正在巡视郡县的监察御史手上。这位前任被人通风报信后,想以重金贿赂监察御史,可没想到这位监察御史为人疾恶如仇,刚正不阿,不但不接受重金,还把送礼之人骂了一个狗血喷头。这位前任也是一个“刀客”,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一会儿匿名送恐吓信,一会儿派刺客行刺,甚至还来了一个猪八戒倒打一耙,来了一个恶人先告状,状告监察御史接受了他的贿赂。可没想到这位监察御史代天子巡狩,大事奏裁,小事主断,官位虽不高,但由皇帝赋予直接审判行政官员的权利,权势颇重。本来这位监察御史对违法官吏是一概进行弹劾,绝不手软。见他的这位前任是如此的卑劣无耻,监察御史便狠下一条心,仔细审理,最终把这个案子办成一个铁案,让他的这位前任前途殆尽,永世不得翻身。最终他的前任的这历历罪责被一件件坐实,最后落得一个就地免职,被判斩监候的悲惨结局。而由这件官司牵连的一干官员被贬官的贬官,调离的调离,滨州掀起一场官场"地震"。等到黄棣接任之时,留给他的,只是一个烂摊子。也许真是前任的罪行引得人神共愤,黄棣上任之初,那年的秋冬就持续干旱,一直到来年春季时,老天硬是一滴甘霖不降,一场透雨不下。眼看时令已过,而老百姓的春粮还种不到地里。那几日又连续是几天的沙尘天气,狂风大作,遮天蔽日,把空气中的一点湿润气也吹得是一干二净。眼看又是一个饿殍遍野的干旱之年,黄棣也是心急如焚,可也是干着急,无奈何。没办法,他只能带领当地老百姓在河道内肩挑车拉河水灌溉土地,夙兴夜寐,同甘共苦。无奈赤日炎炎,一桶水倒在地里,杯水车薪,不上一时三刻,早已被烈日蒸发殆尽,而晒干的泥土反而更加坚硬,裂开的口子就像嗷嗷待哺的小孩嘴巴,看得更让人揪心。当地民谚形容这次旱灾为:肩挑水,日晒焦泥卷,风过耳,黄沙漫上天。一看这样肩挑车拉也真不是个办法,黄棣心情烦忧,私访到一处村落,只见本地老百姓正在求助龙王来施法布雨,百姓们一边求雨,一边施法吟唱:天皇皇来地皇皇,海里有个海龙王。广钦顺闰多厉害,旱涝丰欠由它掌。黄棣一连多日看他们求雨,但每天仍然是赤日炎炎,干旱依旧。作为当时最高地方官的黄棣,看到老百姓遭受的苦难,黄棣内心焦虑不已。为此,黄棣运用毕生所学,尤其是其象纬之学,加之双瞳洞穿阴阳两界可预卜丰登的超能力,力解民忧。黄棣曾读过《山海经》,上面有记载形成旱灾的原因。据说黄帝与蚩尤激战于涿鹿之野。为蚩尤助阵的风伯雨师,兴起狂风暴雨,将黄帝军队搞得七零八落。而在危急关头,一位青衣女神从天而降,霎时驱散风雨,帮助黄帝逆转了局势。这位力挽狂澜的女神名为“魃”,掌管炎旱之力,所以也叫“旱魃”。旱魃由于用神力帮助了人类,无法重返天上。但她所到之处滴雨不降,黄帝只好把她安置在“赤水”之北的无人区。后来有人曾在赤水见到神秘的女子,身着青衣,有着“惊为天人”的美貌,任岁月流逝而容颜不改。当时黄棣所在其州府地位于龙虎潭之滨,黄棣夜观天象,发现牛、斗二星之间常有紫气照射,判定旱魃隐居于此,上彻于天。第二日,黄棣亲率州府官员,到附近龙王庙还愿求雨,宁可折损自己阳寿三年,以期当地百姓风调雨顺,丰衣足食。祭祀仪式上,黄棣自传祭文,诚心书符,诚心请符,并赋诗一首:龙王庙下晋朝贤,终拔旱魃斗牛间。看取黄龙沙斗起,满城风雨入丰年。是夜,黄棣在州府所在地的龙虎潭之滨夜观天象,发现牛、斗二星之间紫气隐曜,知道旱魃已除。但见今夜星光灿烂中,斗牛之光,上下相照,风雷之信,时有变现。果不其然,第二天早上一起来,一轮明日虽仍骄阳似火,但明显在周边有一圈光晕,并越来越显。农谚说得好:日晕三更雨,月晕午时风。果不其然,到了晚上三更时刻,本来还星空灿烂的天空,突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天空中似有多龙布雨降霖,整整三个时辰,方圆几百里山川下了一场及时雨。真是: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后,黄棣立即组织所有官员助力春耕,连续半月,帮助当地百姓施肥播种,确保农民不误农时,不误春播,当年最终实现了一个五谷丰登,人们丰衣足食。当地百姓为感谢黄棣,特送匾额,上写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情系民生力解民忧当地小孩在民间传唱民谣:一处黄土养一方人,一个清官安一方民。不看官清不清,就看民宁不宁。一官清如水,十年无怨鬼。官清书吏瘦,神灵庙祝肥。极尽对黄棣的赞美之情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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