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些上面有壁画。”

程月指了指石壁，他们走了一段路，才发现这些壁画从刚进入洞口便有，只不过被洞口常年的自然侵蚀已经不成样子。

帕尔指出一个问题：“而且壁画上的人类都是朝着一个方向跪拜。”

还真是。

他观察两侧，发现两侧的壁画都是朝着洞道深处进行跪拜。帕尔神情露出了解，但还是不确定的说道：“他们，是在进行祭祀吗。”

祭祀？还真是！程月不禁暗忖道：“古人没有现在统一的境界划分，也没有什么实力强大的强者，他们能做的就是向神明供奉，祈求神明的庇护，以保族群无恙。”

如果他推测是真的话，再加上神秘的声音，那么便几大概率的提高的尽头有可能与神明有关。神明主宰一切，天地为祂所用，哪怕强如巅峰时的陈然，天纹境巅峰的强者！反抗就如同幼童对抗成年，不是一个量级的。

都说天纹境是传说中才会有的，那是因为传说是人们嘴上尚且存在的，而且大陆不乏有突破天纹境的强者。但神明，那是什么？就连哄小孩子睡觉的故事都不会与神明挨边，一个相当于传说的传说真的存在吗？

程月心里纠结着。

走在前面很大一段路的帕尔，突然回过头对着程月提醒道：“保持一个目的，别胡思乱想。”

“哦，哦。这就来。”

帕尔转过头暗自叹了口气：“问题伙伴。”

果然，越向深处走，壁画还是依旧跪拜模样。

将近半刻钟后，程月他们终于走到尽头，那是一间约有五十平方的石室，石室中没有什么用于祭祀的摆饰，很开阔，在石室中央有一座石台子，而上面悬浮着一颗菱形晶石，白与黑色的光芒照应着整个房间。

程月和帕尔的关注点不一样，一个看向石壁上的壁画，一个走向石台子的晶石。

好漂亮的壁画，他们是在供奉神明吗？程月失神的抚摸着壁画，惊叹古时人们技艺的精湛，也惊叹神明的存在。

当他看见壁画上一个族群的灭亡，就这样渐渐失神下去，口中自言自语道：“走向灭亡的从来都不是弱小，所以你们对私欲深恶痛绝嘛。”

有关程月所描述的壁画似乎亮了几分，可惜的是程月没有注意到，或许也可能是幻觉。

而程月走到石室正中央时，中央的壁画上用最鲜艳的颜料描绘出一位神明，无数个人类部族跪拜在地，他们都在向中央“人类”供奉，相比较与人类部族的颜料浅淡了几分，有可能古人的技艺并不能完美记录那位神明的真容，所以只是浅浅几笔，便成为那天地间独一份的动容。

程月有些紧张，更确切应该是激动，他看向那天地间独一份的动容，不禁自问那就是人神吗？

人神是人族的神明，关于祂的传说喜爱人类，所以每逢相见的人神的真容便是以人类之身显现，祂创造了阵法，也就是后世人们改良后的阵纹，提倡人族修炼肉身不要总是依靠命之气，又创造气血锻体法，也就是后世人们改良后规定的气血境界划分，修炼至最高者以肉身实力比肩神明……

他一位值得敬爱的神明，可现在哪有什么地方传诉着关于祂的事迹，是人族忘了？还是不愿提及……想到这里程月潸然泪下，沉浸在悲哀之中。

另一边，帕尔神情恍惚的走向石台子，它总感觉这个菱形晶石不简单，等到走进，近距离接触这枚菱形晶石才恍然大悟，还没等到它说出口，这枚菱形晶石便消失不见，而这时突入而来的困意让小独角兽昏倒在地，化作一道金光飞回程月的四帝脉石中。

与此同时，欢快的穿行在山林间的青天鹿被一只巨大身影覆盖，头呈三角，复眼暗红，约有四五米，近两层楼高，身体呈流线型，深绿外甲富有金属质感和光泽，腿节强劲灵活，六对鞘翅宛如锋利的剑刃般，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它的一对弯月镰刀，刀口肉眼看不见处足以撕裂血肉的锯齿，散发着淡淡的刺鼻血腥。

随意释放强大的威压足以让周围所有命之兽陨世，但偏偏被控制的很好所有命之兽都被威压所臣服，乖乖的匍匐在地上，唯有那个青天鹿没有感觉的威压，一见到后反而高兴的朝着跑去。

命之兽看向那巨大的身影，心中万分激动，因为那是它们的王——青甲螳螂【青王】！

随后，青王解开威压命之兽还是该干嘛干嘛。

青天鹿开心的冲青王叫了几声，青王俯下身子对着青天鹿教训着，声音比较年老，很是威严：“小青，你还小不要随处乱跑，你的父母又拜托我找你，等等你的身上有人类的气味，还有那位的……”

被看透的青天鹿吐了吐舌，开心的讲了起来：“……”

原来是那个人类，青王心中一丝明了，不过他又为何与那位的认识……

青王问道：“他们去哪了？”

青天鹿的琼鼻动了动，只是头朝了一个方向看去。

“难道是？”

下一刻，大地突然震动起来，一个不小心的青天鹿直接摔倒在地，青王看不出脸色如何，发出一阵长鸣，命令所有命之兽离开小重山。

随后，青王和青天鹿的身影便消失不见，山顶之巅，青王托着青天鹿看向小重山边境地带渐渐弥漫起灰色沙暴，而灰色沙暴正是围绕整个小重山随后向中央席卷而来。

大量的命之兽开始的迁徙，有实力强大的命之兽开路为后面的命之兽创造适宜的平路，而在人类中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大量人类团结起来根本不可能。

命之兽有组织的分批从各个方向离开，擅长飞行的命之兽充当斥候，时刻汇报灰色沙暴的情况。

看到这一幕青王沉默半晌，“命劫提前，终归无憾。”

几道较为强大的身影闪过，青王沉声道：“尽量撤退，无力回天。”

几道身影领命，它们是守护小重山命之兽里的强者，青王看向意图吞噬这方天地的灰色沙暴，大量命之兽都已撤退，我们也该离开这里，这里有他们自己的命数。

一道蓝光闪过，是另一个人类，看来她离开了。

“趁那些灰色沙暴没有完全合拢，得快点离开。”

青王瞬间消失不见，转眼间，来到了小重山的边境地带，这里在刚刚是唯一没有完全合拢的地方，而如今……它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森林外的一处高坡，两只气息强大的灵鹿指挥着命之兽们有序撤离，其中一只宛如天仙般淡白色的灵鹿对着另一位佩戴战甲的青色灵鹿着急道：“怎么办，青王大人和小青还没有回来。”

佩戴战甲的青色灵鹿安慰淡白色灵鹿，沉声道：“虽然这灰色沙暴如同终纹雷劫带有毁灭的规则，就连天纹境都不敢过多停留，但你别忘了青王大人可是那个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