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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乌尔德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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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德海乌尔德海,位于蓝星赤道北部,是横亘于盖亚与阿伯兰顿两块大陆之间的一片宽广的海域,在古海森维尔语中意为死亡之海。只因地处热带,所以夏季台风频发,常年给沿海百姓造成无法估计的损失。但是海斯勒半岛的百姓却认为,世间万物都有其主神,地上生物受到大地母神盖亚保护,而海中的生物则需要侍奉海神。渔民捕鱼虽然养活了自己,但是伤害了海神的子民,因此才会降下“神罚”——也就是夏季频发的台风。所以夏季捕鱼期出海的渔民需要在出海前先向海神献祭。这就是延续千年的祭祀活动——乌尔德海祭节的由来。而时至今日,半岛的人们通过举行大型的庆祝活动来祈求一年的风调雨顺。其活动规模之盛大,吸引无数国内外的游客慕名前来。所以每年到了这个时候,海斯勒半岛的游客数量就会大大增加,巅峰时期曾达到常住人口的十分之一!所以这也就是皇室对于近期海纳城的防备尤为关注的原因。今日的乌尔德海,海水如蓝宝石那般澄澈,一眼就能看到海中的鱼类。天空也不再阴云密布,相反朵朵白云悠闲地挂在空中,太阳也肆意地向着海洋倾洒体内的激情,就连海风都让人感到惬意。远处,在视线尽头的海面上有一片黑团,那是一艘艘风帆战船结成的阵型。这种战船体型如神话怪兽一般巨大,体长超过百米,传令兵要想快速传递情报至舰楼甚至需要骑马。十根桅杆如擎天柱一样直冲云霄,巨大的硬帆被风吹得鼓起,在船帆的周边有近百根根碗口粗的缆绳时刻调整着每一片船帆的位置,为战船飞速前进提供保障。而在船身,上百根船桨从船身的舷窗露出,每一片桨叶都如一艘小木舟那般,船桨有序地前后滑动,那是船夫在船舱内凭借复杂的驱动系统摇动船桨。在风力和人力的驱动下,这些战船以极快的速度前进。甲板上,所有的床弩与投石机已经蓄势待发,只需一声令下即可进入战斗状态。在船头撞角处,一面蓝白底蔷薇旗迎风飘扬。海森维尔帝国南部舰队,一支令盖亚大陆的沿海诸国无不畏惧的名字。位居阵首的战船甲板上,一名着黑铁甲胄的士兵骑着一匹马快速地奔向尾部的舰楼。少顷,这名士兵便出现登上舰楼的顶部平台,他对着自己面前一身甲胄握着银质手杖、身着一身定制秘银甲胄的中年人汇报道:“侯爷,瞭望斥候发现七海里处疑似有船队,请侯爷指示。”

“疑似?去弄清楚!这种事居然用疑似!滚下去核实!再有下次,军法处置!”

南特利德·卡桑·考盖特勃然大怒道。一是因为这名士兵的敷衍,再就是持续不断的的耳鸣。尽管耳鸣若有若无,但是不停地“嗡嗡嗡”让他心烦意乱,脾气自然差了不少。“侯爷,息怒。气大伤身。”

一旁眼尖的幕僚立马上前劝阻道,同时示意那名不懂事的士兵赶紧退下去。“侯爷息怒!侯爷息怒!属下这就去核实!”

士兵吓得面如土色,立马起身退了下去。“侯爷不必惊慌,属下以为皇帝这样无非是过于忧虑。依我看,所谓遗弃者估计是假,必是有人借此旗号与那伊楚利亚王国勾结,意图里应外合。陛下派侯爷出海,不过是戒备有人偷袭罢了。”

另一位幕僚此时站出来。“属下亦如此认为,所谓公使应该不过是一场拙劣的表演罢了。意图将我们的注意力引至海上,而趁机在国内发起叛乱,好与伊楚利亚王国里应外合。“又有一位幕僚上前进言道。“不管是真或是假也好,我们都要小心。如果是真,他们必会走海路;如果是假,伊楚利亚王国是东部海上贸易最发达的国家,其舰队实力亦不可小觑。”

一位幕僚分析道。“我觉得未免小题大做,南部舰队的兵力达十万,战舰上百艘。原本是木质战船时就已经称霸南疆,沿海小国闻风丧胆。更何况我们现在还耗三十年之久将木质战舰全部改装成铁质蒙皮战船,你这想法属实杞人忧天!”

一名幕僚讥讽道。“你......”“好了,”南特利德大声呵斥道,“给我退下!传令各船加强戒备,有任何异常立马汇报!没有见到真身之前谁都给我闭嘴!”

“是”幕僚们立马噤若寒蝉,随即退后站在镇海侯身后不远处。“传令兵,传我命令!各船散开,前后左右间隔半个船长,扩大戒备范围,如有情况,直接自由!”

刚刚安静了不久,南特利德又下了一道命令。。不一会儿船桅上升起几面旗子,传令兵将南特利德的作战命令通过旗语传达给其他各船。然后,沉闷的战鼓声霍霍响起,士兵们纷纷跑上甲板,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原本密集的队形开始逐渐散开,如同在一张水面上铺开的大网,每一艘船都是网上的一个交点。“所有人注意,”这时,南特利德召集了自己的卫队。“不管什么敌人,我们都要加强戒备!这是检验我们作战能力的好机会!也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更是回报陛下的好机会!我等应舍身忘死!为身后的妻儿百姓奋勇杀敌!“南特利德慷慨激昂地做着演讲。冷静了一会儿后,他又补充道,”另外,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活下去!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一定要活着!”

紧接着,他振臂高呼“神佑海森维尔!”

“神佑海森维尔!”

“神佑海森维尔!”

“神佑海森维尔!”

甲板上的士兵纷纷振臂高呼,狂热的气氛一时在整艘船上弥漫。然而他们乃至南部舰队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一架奥洛维嘉的水上飞机正在他们正上方盘旋观察,螺旋桨发出厚重的轰鸣。飞机上,一名观察员正握着望远镜,而他的助手则在旁边根据他的口述发报。“发现敌人,方位如下......”伽勒涅号的指挥室里,艾德尔伯特看着手中的电报露出了微笑。过了一段时间,他抓起传声筒,表面平静但内心激动地喊道:“诸君!”

船上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聆听着电波传来的声音:“我们的祖辈遭受凌辱压迫,然蒙天地不弃,诸神怜悯,历死劫而有今日之奥洛维嘉。但是,对岸仍有我们的同胞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曾经的刽子手、曾经屠戮我们祖先的凶手、他们的后代依旧享受着从我们祖先手中抢走的财富,依旧贪婪地压迫着我们的同胞,视人命如草芥,如齑粉!如今,我们要以颗颗炮弹作为对千年血仇的回应!以隆隆的炮声为祖先奏响安魂曲!为海森维尔奏响葬曲!作恶者殒命于贪欲之渊,死神的镰刀会割开他的头骨。我们是科学的门徒!也是海森维尔的死神!诸君勉之!”

“奥洛维嘉万岁!”

不知是指挥室里的谁喊了一句,将气氛彻底烘至高潮,众人纷纷附和。但是随即,指挥室就又冷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开始紧张地开始战前筹备工作。乌尔德海某处“拉法舰长,殿下急电。”

一位机要秘书匆匆跑到作战指挥台前。只见拉法将双腿翘到桌角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不知从哪名士兵手里翻来的成年期刊。秘书无意间瞥到期刊的内容,小脸立马红到耳根。她小声嘟囔着:“舰长,殿下来消息了。”

拉法发现了秘书的尴尬,笑着将期刊塞进了桌下,他放下双腿,接过秘书的电文。十秒钟后,他从椅子上跳起,对着大副喊道:“杰尔夫,停止巡航,加大航速!”

从指挥室的窗外望去,萨俄号、奥多拉号、普洛托号等十艘战列舰与数艘重型巡洋舰冒出浓烟,这支舰队开始执行属于它的任务。奥洛维嘉帝国纪年帝国历308年7月11日,海森维尔帝国历维尔瓦德五世十五年7月10日,震惊世界的“乌尔德海战”正式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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