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无条件信任她的人。乔时微心情大好,眼睛微微眯起,像狐狸一样搭住黎墨的肩,嘴上的话却是对着乔建国说的。“爸爸,你说,乔羽朦买凶绑架我这件事传出去,乔家会怎么样?”
这句话如平地惊雷一般在乔建国的耳朵中炸响,他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大喊:“不可能,你不敢!”
乔时微嗤笑一声,“我有什么不敢?”
乔羽朦口碑那么好,晋城大大小小的人物都认识她。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不仅乔羽朦要被关进牢里,还会影响整个乔家的股市!但是这跟乔时微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本来就没有乔家的股份!想到这一点,乔建国阴晴不定的看着乔时微。他咬牙切齿的问:“你们要我怎样,才能不把绑架案透出去?”
乔时微摩挲着酒杯,但笑不语。以前乔建国只觉得自己这个大女儿笑起来像妖精一样,现在又从这笑容中窥见出别的东西。不仅是妖孽,还是个心机深重的妖孽。黎墨好整以暇的坐在乔时微身边,说:“都是生意场上的人,你肯定也明白口头保证与空谈无异。”
乔建国心下不详的预感愈重,但还是忍不住顺着反问,“所以我要怎么做?”
“爸爸,你好笨。”
乔时微轻叹口气,怜悯的看着乔建国,嘴唇却明显好心情的勾起,“我们变成利益共同体,不就好了吗?”
“什么?”
乔建国没反应过来。黎墨修长的食指敲了敲玻璃桌面,接过乔时微的话头,“乔家股份给我们,这件事就算完。”
乔建国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目眦欲裂,“痴心妄想!”
乔家的股份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说让就让?“行呗。”
乔时微无所谓的耸耸肩,她想点烟,这种场合她往往憋不住,但身上已经很久没有带烟了。她忍耐的摩挲着手指,如此从容不迫的态度让乔建国更加没有把握。乔建国焦躁的在原地走来走去,黎墨冷淡的提醒他:“你跟我们协议,交来的只是部分股份,你执意一意孤行,到时候跌多少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
这正是乔建国最担忧的。他在心里怒骂乔羽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眼下却也没有别的办法。乔时微的话不无道理,股份落到乔时微手上,她就要在意乔家股价的涨幅,自然不会再爆出绑架案这种会影响股价的事情。乔建国猛然抹了把脸,重新坐到沙发上,狠下心,说:“你们要多少?”
上钩了。乔时微翘起嘴唇,竖起一根手指。乔建国松了口气,“百分之一?可以……”“你搞错了,爸爸,”乔时微笑眯眯的看着他,“是百分之十。”
乔建国差点晕倒。“你不要得寸进尺!”
他气的嗓音都说不出来了。乔时微摊开手,语气轻松随意,“百分之一的股份谁在乎呢?涨跌我都懒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