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黎老太太厌恶你,我把请柬给你,这就是公然在晋城和黎家叫板。”
乔建国报仇心切,但理智尚存。乔时微不急不缓的说:“你以为乔家现在和黎家关系很好?你还想给黎家卖面子?”
乔建国皱眉,“黎家是晋城的大家族,得罪了黎家的掌权者黎老太太,乔家吃不了兜着走。”
“爸爸不用担心,到时候黎老太太问起来了,你就说是我抢走的。”
乔时微漫不经心的看向墙上挂着的钟,她今天起的晚,耽误了这么一会儿,时针已经走到了下午。乔建国犹疑不定了很久,又想起乔时微先前说的话,一咬牙,答应了,“好,请柬晚上我让人送来。”
乔时微掐断了电话。她简单打理了自己,干脆利落的出门打车,驶向徐家的方向。听说乔时微要来,徐老爷子一早就守候在门外。出租车缓缓停下,乔时微从车上款款下来。她踩着几厘米的红色高跟鞋,微微辫起的长发别致地挽在脑后,那张精致绝美的容颜拿捏着最优雅的神色,步伐不紧不慢。这堪称模特走台步的绝美身影,让在场每一个人都微微愣神。都说乔家大小姐乖张怪戾,却从来没有人否认过她的美。徐老爷子率先反应过来,脸上的皱纹笑成了一朵花,“微微,你竟然真的肯来!”
闻言,乔时微心里说不出的怪异,但面上淡然道:“早些根治,对身体好。”
徐老爷子闻言就知道乔时微是打算把徐正卿的病治到底了。他眼里瞬间充满了泪花,年迈的身体不住的颤抖,“微微,爷爷替整个徐家谢谢你。”
乔时微眉头皱的愈深,“举手之劳。”
徐老爷子没觉察出她脸上的不对劲,两手抓住她的腕,“你能不计前嫌过来帮正卿治疗一次,爷爷就很感激了。以后你有什么麻烦,徐家定帮你到底。”
其实,这口说无凭的话,根本没人能做保。更何况现在,乔时微比徐家的身家要高不知多少倍,这句话莫过于一只蚂蚁扬言要给大象搬家。乔时微没放在心上,只是心里愈发感到诡异。她隐约记得,自己之前分明说过只替徐正卿治疗一次,她什么时候开始自愿想要帮徐正卿根治这些疾病了?乔时微想得入神,一时没注意到徐正卿已经来到她面前。“微微,想什么呢?”
徐正卿温和的笑着,抬手抚了抚乔时微的发顶。乔时微下意识的想打掉徐正卿搁在她头上的掌心,心脏却传来一阵阵酥麻,眼前的画面逐渐模糊,她仿佛回到昨晚的梦里,脑袋里有个声音告诉她:“你这辈子只会是徐正卿的新娘,你将爱他、敬他,亦如爱你自己那样。”
乔时微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她努力眨眨眼睛,缓了很久,脑袋里的怪声才消失了。难道是最近太累了吗?都出现幻觉了。“先上去给你把脉吧。”
乔时微轻描淡写的拨开徐正卿的手掌,率先走在前面。“你小子,什么时候跟微微和好了?”
徐老爷子将刚刚那一幕尽收眼底,欣喜的看向徐正卿。徐老爷子知道乔时微的神医身份,也知道乔时微并不是晋城传言中说的那般不堪,若是徐正卿能和乔时微在一起,是徐家百年都修不出的福气。徐正卿笑容不减,终于,老爷子挤出一个怪怪的笑脸,一溜烟跟上乔时微上楼的步伐。“这臭小子!”
徐老爷子又气又好笑。他欣慰的看着徐正卿追随乔时微的模样,心想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孙子这么兴奋了。现在的徐正卿就像年少时那样精力满满,而不是沉稳如四五十岁的经商人士。徐老爷子只顾着高兴,并没有察觉到徐正卿的眼里,某些地方已经完全变质了……“咔哒。”
徐正卿给卧室门落了锁。乔时微眉头动了动,偏头看他,冷声问:“好端端的,锁什么门?”
“啊?你别误会,我怕有人进来打断你,顺手就锁上了。”
徐正卿无辜的对上乔时微的视线,乔时微和那双眼睛凝视很久,没有发现任何端倪。“躺下吧。”
她暗道自己多想,面上不动声色的拿出自己的针灸盒。“要脱衣服么?”
徐正卿温文尔雅的坐在床边,浅笑着看乔时微。“当然要脱,否则我怎么替你扎针?”
乔时微不耐的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和徐正卿平视。良久,她才从徐正卿微微上扬的弧度里觉察到徐正卿的意思。徐正卿是故意这么问的,他在刻意营造暧昧的气氛。乔时微收回眼神,冷漠的摆放好要用的针具,声音清冷漠然,“徐正卿,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徐正卿眼眶微红,嗓音低落起来,“对不起,微微……但你应该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当年那件事情真的是我迫不得已,我一直都没有好好跟你道歉。你也不肯听我的解释,你怎么那么狠心!”
话到最后,他眼泪的泪水好像要落下来似的,堪堪挂在眼睑。乔时微没有说话,她微垂着头,大脑一片混乱。她理智上对这句话非常的反胃,但出奇的是,她心理上对此话却十分受用!徐正卿像是没注意到她的异常,继续低声说:“微微,我知道你现在还在生气,但没有你的这些年,我也不好过……我能抱抱你吗?”
“不行……”乔时微条件反射的抬起头,连身子都稍微后仰。“我就抱一下,微微。就算我们当年仅是普通的朋友,久别重逢,一个拥抱也不过分。”
说完,徐正卿慢慢向乔时微靠近,温热的气息将乔时微逐步包裹,最后,乔时微被徐正卿轻搂在怀。乔时微手掌抵住徐正卿的胸膛,两人靠的其实不是很近,她强压下呕吐的欲望,哑声说:“抱完了,开始治疗。”
徐正卿眼底闪过一丝不甘,但他知道见好就收,非常有风度的朝后退了一步,苦笑一声,“微微,我等你原谅我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