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回见了。”

裴拧禾随意挥了挥手，“我就先走了。”

“嗯，回见。”

戚厉寒让开路，目送着载着裴拧禾的车远去。在一旁目睹了整个过程的苏苏双眼发红，没想到当时狼狈离去的裴拧禾，现在真的吸引了戚厉寒的目光。当真相展现在自己眼前，她忍不住想要逃避，“走吧。”

苏苏一直忍到进了家门，才痛痛快快哭出声。她不知道该去恨谁，或许应该恨自己才对，为什么当初不能紧紧把握住戚厉寒，为什么要离开他，为什么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而另一边的戚厉寒则是拨通了助理的电话。“戚总。”

助理被手机上的人名吓了一跳，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下来。“最近的那个项目，我答应了给裴拧禾，你看看我的行程，和她约个时间，我们谈谈合作细节。”

“是。”

助理神经紧绷，继续等着戚厉寒的吩咐，以他的经验，这种非工作时段，戚厉寒联系自己只能是因为发生了大事。他还在等着戚厉寒说那个“要事”，就听到手机里传来的电话挂断的嘟嘟声。戚厉寒竟然只是专门来吩咐一个合作？助理想到他提到的那个名字，该说不愧是裴拧禾吗？前几天还在被戚厉寒针对，今天又拿到了合作的资格，还是总裁亲自去谈的那种。或许该说，戚厉寒的想法真是一天一个样儿。看来，裴拧禾是真的把戚厉寒牢牢抓住了。助理兴趣盎然地躺回床上翻了个身，还没到时间，再睡一会儿。捧着整理好的日程表和合作项目的全部资料，助理敲响了戚厉寒办公室的门。“进来。”

“戚总，”助理先把手里的资料递给戚厉寒，才拿起自己记录日程的本子，“您这周有几个空闲的时间段，看您准备在那天约裴总来。”

他还没开始念，就被戚厉寒打断，“挑最近的那个时间。”

助理微微摇头，果然和他预料的一样，“那就是明天上午，需要我现在就联系裴总告知时间吗？”

“不用了，我自己跟她说。”

戚厉寒手上翻着资料浏览了一下，“你先出去吧。”

“好的，戚总。”

助理毕恭毕敬退出去，低着头，眼里却闪着八卦的光芒。戚总现在和裴总难道有进展？都是可以私底下联系的关系了，看来戚总还是有那么一手的。当然，他肯定没想到，戚厉寒所谓的“自己跟她说”，其实是打了裴拧禾医院的电话再转接到裴拧禾那里的。“戚总，”裴拧禾语气不卑不亢，“您这边是已经确定时间了吗？”

“嗯。”

戚厉寒把资料往旁边一推，专心和裴拧禾说话，“明天上午，可以吗？”

“当然。”

裴拧禾没想到时间这么近，但是自己之前话都说出去了，只能暗自叹了一口气，看来今晚又要加班了。接着两个人都沉默下来，戚厉寒几次张嘴，想提起个话题，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