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能有一个好的精神。“那我先走了，您也早点休息。”

虽然说了戚厉寒也未必会听，助理还是不得不嘱咐，哪怕这些话能有一点用也是好的。“我知道了。”

戚厉寒的手上噼里啪啦打着字，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助理，“记得把门带上。”

助理明白戚厉寒这是不耐烦自己在这里打扰他，闭紧了嘴悄悄退了出去。整座大楼的灯光渐次熄灭，只剩下零星的几间办公室里还亮着，而戚厉寒的办公室就是其中一间。他停下手上的工作，端起咖啡，将座椅转了一圈儿面向窗外。林立的高楼上闪亮的招牌在夜晚格外显眼，他颇有闲心地一个个默念过去，将咖啡杯凑到嘴边，微微抬起头，咖啡的苦涩香味在口中弥漫开。在他人眼中，戚氏的招牌也就是一闪而过的字符吧。戚厉寒漫无边际地想着，而自己却为了维护这么一个名字，而甘愿承受。诚然，他可以放弃这次竞争，戚氏能够赚钱的项目数不胜数，多一个少一个又能如何呢？他微微一笑，但是在自己手里，戚氏就不能被这种手段打败，即使输，他也要输得堂堂正正。他转回身，面对着屏幕上似乎永远看不完的数据和分析，重新投入工作中。在他终于舒了一口气，按下保存键时，一封邮件跳了出来。满身疲惫的戚厉寒只想赶快关掉电脑，现在什么东西都无法吸引他的注意，但他的目光在扫到邮件标题时停住了。“什么？”

他低声自语，“还是和上次一样，没有一点新意。”

难得他起了一点逗弄的心思，想要和对面的人来一把博弈。不知道他们最终知道自己的布置只是被当作一个玩笑看待时，会是什么表情呢？戚厉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一手撑住侧脸，一根手指戳在键盘上慢慢打字，“知道了，我会调查的，多谢你了，朋友。”

做完这件事，不想再被任何事阻止自己赶快休息的想法，他干脆利落地关掉了电脑，甚至顺手把手机也关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