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联系银行把给苏苏定时汇款的业务停掉。戚厉寒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作为他的助理很明白其中的轻重缓急。接着又去催了催法务部门的进度，只有拿着胜诉的结果，他们才能在舆论上获得完全的胜利。现在的许多证据，竞争对手还是可以断章取义，雇佣水军来带节奏，导致他们现在还是有点被动。戚厉寒则是发了一会儿呆，忍不住想起裴拧禾。她现在把自己的事业打理得井井有条，这样专注于事业的她比之以往更多了果决奋进的魅力，但是她对自己的感情似乎也随之变淡了。几次相处下来，她的态度永远是那么波澜不惊，这让戚厉寒感到害怕。他宁愿裴拧禾抓着衣领质问他当年为什么要做那些事，也不愿接受裴拧禾已经对他毫不在意这个可能性。他从抽屉的最下方摸出一张照片，是和书房里同样的那张全家福，也是裴拧禾留在这个家里为数不多的有迹可循的记忆。他的手指轻轻在照片里裴拧禾的脸上滑过，苦涩地笑了笑，“你是不是恨我呢？”

当年的自己可真是个混蛋，戚厉寒不敢回想自己究竟做了多少错事，现在的他只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弥补的机会。他把照片塞回抽屉里，仍旧压在最底层，就像把自己的层层心绪也重新锁了回去。作为戚氏的总裁，留给他为感情伤怀的时间并不多，毕竟这是最没有效率，不值得推崇的事。他想要的东西，无论能不能得到，都要立刻行动起来，一直退缩着不肯前进，不是他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