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戚厉寒面色一变，之前勉力维持的淡定从容全不见了踪影。“我早该想到的，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需要感情。”

裴拧禾低声喃喃，一字一句传入戚厉寒耳中却是引得他心神震动，“和几年前还是一样啊。”

听裴拧禾提及几年前的事，戚厉寒只想逃避，那时候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自己辜负了裴拧禾，他语气激烈地打断道，“别说了！”

“我哪里说错了吗？”

裴拧禾丝毫不惧，既然已经与戚厉寒撕破脸皮，不如把事情都说个明白，“我们这些人对你来说就是随时可以抛弃的吧？就像几年的我一样！”

“我说你能不能闭嘴！”

戚厉寒脑子里乱成一团，原本自己占据主动的对话，现在却走向了这个发展。那些自己不愿意再提及的往事，突兀展现在眼前。让他无处躲藏，只能狼狈不堪地接受自己的愚蠢和自大。“怎么了？”

裴拧禾一直以来积攒的怒气和不满随着这件事到了临界点，“难不成这么多年你还被苏苏蒙在鼓里吗？”

此时真相已经失去了意义，戚厉寒只想着不能在裴拧禾面前示弱，“苏苏不可能会骗我！这么些年过去了你还没放弃污蔑她吗？”

裴拧禾被气笑了，表情扭曲了一下，捂着自己心口，“我果然没有说错，既然这样，你就一直相信下去吧。”

她站起身想要离开，“或许我该感谢你，没有在手术之前才反悔。多谢您的宽宏大量了，戚先生。”

戚厉寒这才慌了，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离谱的话，“站住！”

“怎么？”

裴拧禾嗤笑一声，“还想在这里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吗？”

戚厉寒手足无措，还是尽量保持着镇定，“你不是想让我救他吗？可以，但是我记得你当年提了三个要求吧？”

“确实。”

裴拧禾重新坐下，“但是我记得你也没有完全做到。”

戚厉寒看到裴拧禾的动作，心中已经确定她不会舍得再走，“所以你答不答应？”

裴拧禾又怎么可能不答应呢？让她为了争一口气，眼睁睁看着宝宝的生命逐渐流失，她自认做不到，“可以，你说吧。”

“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戚厉寒双手一合，“记得保持电话畅通。”

“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去为宝宝捐献？”

裴拧禾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等你做完了这三件事，我自然也会做到答应你的事。”

戚厉寒看着裴拧禾，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可是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态向自己最不愿看到的方向而去。“那你尽快想吧。”

裴拧禾只觉得心寒，“如果没事我就要走了，宝宝还在家里等我。”

“自便。”

戚厉寒没有动作，低着头望向桌面，好像被上面的木头纹路吸引了兴趣。裴拧禾望了他一眼，径自起身，推开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