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总。”

虽然裴拧禾现在已经算是自己的同事了，助理的这个称呼还总是改不过来。“我这边有一点材料需要向戚厉寒核实，你能去问问他的时间安排吗？”

虽然可以直接联系到戚厉寒，但是在工作上裴拧禾还是严格遵循着程序，“最好是今天。”

“没问题。”

助理答应得很爽快，“稍等一下，戚总今天的安排不多，应该没有问题，我马上去问。”

戚厉寒知道裴拧禾要来公司找自己，当然是再开心不过了。原本他打算在公司给裴拧禾安排办公室的，但是因为裴拧禾自己不太乐意才搁置下来。现在裴拧禾主动要来找自己，虽然是工作上的事，也能让他开心上一阵子了。很快助理就给裴拧禾回过去答复，两个人闲聊了几句，裴拧禾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有点工作上的想法，可以和你讨论一下吗？”

“当然！”

助理受宠若惊，之前裴拧禾积累的经验，未必能全部照搬，但是一定有能吸收利用的部分。“那我就早点过去。”

原本和戚厉寒约定的是接近下午下班时间，裴拧禾计划着早点到公司，先和助理讨论。下午刚上班没多大一会儿，戚厉寒就开始坐不住了，不停地看时间。明明每天在家都能见到，可是当裴拧禾要来的时候，他还是激动得心砰砰直跳。“我下去一趟。”

他对助理交代了一声，直奔楼下的甜品店而去。在他的设想里，自己和裴拧禾一边品尝甜品，一边讨论工作，也是一件不错的事。可是耳畔响起的一声呼唤中断了他的想象，让他下意识地皱紧了眉。“你怎么又来了？”

几天不见，苏苏肉眼可见的憔悴了不少，眼中几乎失去了神采。苏苏一见到他就大哭起来，“我不知道怎么办了，厉寒……那个姓周的就是个骗子！”

戚厉寒被她情绪激动时陡然升高的音调刺得耳朵疼，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半步。虽然不想再和苏苏牵扯不清，但是看到她现在这么痛苦，戚厉寒还是关心了一下，“怎么回事？”

在苏苏断断续续的讲述中，他终于清楚了事情的经过，没想到那个人还真的没什么长进，和自己认识他的时候一模一样。“那你准备怎么办？”

戚厉寒下意识晃动着手中的甜品，还有闲心想了一下如果不及时冷藏的话味道会不会变差。“我不知道，我现在房租已经快交不起了。”

苏苏哭得梨花带雨，憔悴的面庞反而给她增添了一分易碎的脆弱感。只是已经对苏苏完全免疫的戚厉寒完全不为所动，“那你就该去找个工作。”

“可是上次……”苏苏脸上出现了一丝尴尬，自从上次在朋友的公司里把事情搞砸之后，对方对她似乎是有了点意见，现在她找工作屡屡碰壁。戚厉寒了然，对苏苏这种自作自受，他也同情不起来，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才没有抬腿就走，“去小公司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