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戚厉寒看助理半天没有回话，敲敲桌子提醒道。“我马上查一下。”

助理回过神来，打开手里的日程表，“这周四需要去外地谈一个合同，接着就是一周后，安排是……”“没有长期的空闲时间？”

问出这句话，戚厉寒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一下，他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闲，重要的事务都是要经他的手的。他摇摇头无奈道，“看看有没有能推掉空出时间的工作，大概一个月左右。”

“这……”助理看着一连串的重要标记符号，为难道，“我先联系一下试试吧，看看有没有能空出来的时间。”

“辛苦你。”

戚厉寒知道这件事做起来不容易，原本协商好的事再次打乱，对方一定会有意见，但是为了宝宝还是只能去协商试试。他作为公司的总裁，要为整个公司上上下下负责，不能随随便便就任性地把工作推掉。这种两难的局面怎么选择都不对。“不辛苦。”

助理这时候再猜不出戚厉寒要做什么，也就白白跟在他身边几年了。只是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竟然能让戚厉寒主动来做这些事，助理越发好奇。戚厉寒还不打算告知裴拧禾，想要等一切都确定下来再通知她这个消息。那时候她应该会很高兴吧，戚厉寒有些欢喜地想着，投入了一天的工作中。裴拧禾一下楼，就看见桌面上的报告。“怎么忘记收起来了。”

她小声嘟囔了一句，先把报告收回自己的书房才去到餐厅吃饭。“我后天要出差。”

戚厉寒一边逗着宝宝，一边对裴拧禾说道。“啊，一路顺利。”

裴拧禾并不知道该说什么，戚厉寒现在算是自己上司，他和自己说这种事，她怎么回复似乎都不太对。但是想到不用再见到戚厉寒，她心里反而舒服了一点。见到戚厉寒，她总是会想起自己那个根本没有机会见到这个世界的孩子。“昨天的事就算了，以后你和宝宝都离他远点。”

戚厉寒没有提季璟白的名字，但是两个人都知道他在说谁。可是宝宝的病情，除了季璟白，裴拧禾也不知道该去找谁询问，她沉默着没有应答。戚厉寒原本侧着身子和宝宝玩，许久没有等到裴拧禾的回答，他坐直了身子，盯着裴拧禾，“你答应过我的。”

“好。”

裴拧禾与他对视了一眼，声音很轻，心中却沉甸甸的，提不起精神。空气凝滞了。戚厉寒有些懊恼自己又把气氛搞得僵硬，但是如果裴拧禾要和季璟白见面的话，他设想了一下那个场景，发现自己更难以接受。只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宝宝左右看了看沉着脸的两个人，往裴拧禾那边躲了躲，“妈妈，你和叔叔生气了吗？”

“没有。”

裴拧禾帮着他挪了挪椅子，让他挨着自己坐下，顺手温柔地揉揉他的脑袋，“快点吃饭吧，等会儿睡觉前妈妈给你讲故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