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围观的壮汉见他都动了，手持匕首也缓缓走向疤哥。疤哥慌了神，指着会计大声吼道：“你们特么是不是疯了？我是你们大哥！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不得好死！”

会计听疤哥这般叫嚣，旋即加快脚步，面部肌肉瞬间变得狰狞无比：“对不住了，我们也不想，但我们想活！”

说完，他冲了上去，那些壮汉偷偷瞟了眼李凡天，也加快了脚步。噗嗤！会计手中的匕首刺中了疤哥的大腿，位置很好，避开了致命位置。“啊！我太阳你姥姥！”

疤哥痛骂出声，下意识要挥拳砸向会计，紧随其后的壮汉让他彻底失去反抗的能力。此刻的疤哥就像被划破喉咙的公鸡，扑腾几下之后，能做的只有任凭命运摆布。刚开始他还觉得疼，当匕首一次又一次袭来，疤哥麻木了。这一瞬，他的眸中没有痛苦和责怪，全是绝望，他突然发现前面那么多年全活到狗身上去了，自己的人生没有任何意义。李凡天淡淡的话语就此传了过来：“现在你能体味到黄志慧的感受了吧？”

疤哥身子微微一颤，双腿传来的痛楚让他倒抽了口冷气。“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事，不是杀人是诛心，”李凡天抽出一张面巾纸，一边擦拭手枪的指纹一边缓缓言道，“让一个女孩看到人性的丑陋很卑劣也狠残忍，你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