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家的时候，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才有老师过来接待。不少小朋友们都在操场上做操。沈音音、乔慎独抱着小豌豆，就在老师办公室门口往外看。然后，他们参观了学校、看见了小朋友们上课、午睡以及分发到手的课间餐，又去了下一家，以此类推，一上午把三家全都看完了。第一家是A市最有名的国际幼儿园。这里的孩子大多时候华裔，但是也有不少金发碧眼的、甚至是黑人小孩，他们父母都是外籍，或者华裔富商。小豌豆在美国出生，拥有美国国籍，完全符合入园规定。他们的学费最贵，教室全都是外籍的，课间餐吃的最好，午休的房间、小床、水壶也都是名牌的，能进这里的孩子，非富即贵。沈音音觉得，这里虽然贵，但是老师们对孩子都超级用心，毕竟是私立的，服务态度更好，这样幼儿也能得到更好的照顾。但是乔慎独却没有一味当沈音音的舔狗。他们三人中午在一家法国餐厅用餐。乔慎独把烤翅送到小豌豆面前，略微擦了下手，看向沈音音：“我不赞同去国际幼儿园。”

沈音音好奇：“为什么？”

她是这样的女人，不管花什么钱，都要能省则省，想清楚再花。但是钱只要用在儿子身上，她就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沈音音：“因为贵？可你也不是心疼钱的人啊。”

乔慎独哭笑不得：“是文化。”

沈音音：“什么？”

乔慎独：“如果孩子要上国际幼儿园，又何必千里迢迢来到中国念书呢？在华盛顿一样可以！他现在在中国念书的意义，不就是要他彻底融入中国小孩的圈子，更清楚地明白自己是个中国人？他现在虽然是美国籍，但是所有美国出生的小朋友都是美国籍，但是长到十八岁的时候是有一次改变国籍的机会的，这是法律规定的。我相信小豌豆以后一定还是入中国籍的。”

沈音音有些犹豫：“可是，除了国际幼儿园，余下的两所都挺复杂的。”

一所是纯中国孩子的私立幼儿园，叫金海豚幼儿园，主打素质教育，离家很近，就是幼儿园里特别卷，孩子们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还要面试，还要考，考上了才有资格进去。一所是A市公立的幼儿园，只收中国籍的孩子，小豌豆目前不符合这个条件，他们收费相对来说便宜一点，但是他们午睡的环境、课间餐都不如私立的两所好。乔慎独吃了一会儿，微笑着：“金海豚要考试。那就让小豌豆去考啊。他这么优秀，怕什么？”

沈音音侧目看了眼儿子。他此刻正满脸酱汁、双手抓着鸡翅啃得忘乎所以。乔慎独：“就让小豌豆去试试嘛。他们学校的毕业生，百分之四十都是可以被外国语小学直接录取的，这可是A市外国语小学可是全A市最好的小学了，如果可以一直保持实力，进入本校的外国语中学，那以后就不用愁了，毕竟外国语中学每年参加高考的人数只有五分之一，余下五分之四都是报送各名牌大学的。”

沈音音光听着就觉得好卷好卷。她其实不希望小豌豆太辛苦，只希望小豌豆做一个健康快乐的小孩。乔慎独似乎看出她的犹豫，一语中的：“欲带其冠必受其重，我们谁不是在求学之路上艰苦奋斗过的？小豌豆可是要做白家跟乔家唯一继承人的孩子，出生起，这个重担就压在他肩上，他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