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还是得继续过,铁匠铺陆陆续续有人上门,但是没有第一天那么红火了,再这样撑下去,铁匠铺该关门了。早上有人敲门,大伙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天还没亮就有人送货?郭建浩打着哈切裹着被子打开门。他刚要问这门口站着的女孩儿是谁,她但是不不当自己是外人,进了屋把门关上,然后像外面有人要追她一样朝门缝外面瞅了一眼,然后长吁一口气。“你是谁啊,怎么啥也不说就闯进来了?”
郭建浩擦擦眼睛,这姑娘应该比莲紫岁数大一点,穿着红棉袄,下面是花棉裤。因为天黑,他没看清她那个黑帽子下的脸。“你就是郭伙计吧?”
女孩儿揭下来帽子,郭建浩似乎这是一张惨白的脸,腮帮子都没些肉,眼眶凹陷的女孩儿。她是来治病的?她应该找错人了,银针的医术比他高明的多。“姑娘,你想错人了,你这消瘦的身体应该找个郎中给你治治,我有个朋友医术很好,我去叫他。”
郭建浩想去找银针起床,女孩儿又强调:“郭伙计,我就只找你,我是为你而来的。”
“你找我?我不会看病啊?”
这女孩儿从红棉衣上掏出一个包裹,那包裹是用缎子包起来的,包裹热气腾腾的,郭建浩以为她是来送肉包子的。没想到女孩儿打开包裹。“这是什么,是墨黑色的五棱形的片。”
“你是不是在找短尾龟的壳?我帮你找到了。”
这女孩儿说话气若游丝,好像是生了什么大病。郭建浩一阵欣喜,这就是短尾龟的壳?散发着灵气的热量,他怕灵气消散赶忙把它裹起来。真要感谢这姑娘,却发现她已经躺在地上。“银针,银针!别睡了,快看看这姑娘咋回事?”
银针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以为是郭建浩在说梦话就翻过身继续睡了,但是好像有人喊他,就觉得出事了,赶快爬起身。“银针,总算来了,这姑娘刚才好好的就躺下了,别是得了大病。”
银针翻开女孩的眼皮,女孩的眼球是上翻的,他试了试她的鼻息,这女孩儿不会死了吧?郭建浩焦灼等待,手指扭在一起。“她还有救,应该是身体虚弱,又中了风寒,得赶快先让她暖和起来,我男的不太方便,让莲紫替她换一件透气的衣裳,我只能隔衣下针了。”
莲紫和蓉蓉帮忙抬着女孩儿到了自己的炕上,然后去找一些夏天穿的裙子,正在翻腾柜子,那边就传来惊叫声,然后是凳子踢翻的声音。莲紫赶快跑过来,蓉蓉的喉咙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她的眼神恐惧,呆滞,手指着炕上的女孩儿。“她、她的后背,后背!”
莲紫也看向女孩的后背,那个女孩的后背上有一只龟在爬行,她也被吓到了,这女孩儿是怎么回事?郭建浩和银针被莲紫叫过来,她指了指后背的东西,也不知道怎么描述眼前的情况。郭建浩想起来自己后背上有一天蛇突然隐现。被银针的爷爷封住了,可是没遇到这一只真龟在人后背上。“怪不得她穿的那么厚,应该是怕被别人发现。”
莲紫说道,只是现在怎么给她治病啊,又不能把龟从后背取下来?“我想她应该是和那条蛇一样修炼了几百年,突然遇见了什么事情生病了,而且刚好遇见龟蜕壳的时候,正好得知我要短尾龟的壳,就来了。”
莲紫想起那条灵蛇,联想到这个女孩,问道:“你是说这个女孩儿应该也是在修炼遇到了灾难?”
林洋生已经死了,但是他好像还有一领导者,专门取出妖丹的人,只是不知道目的是什么,这估计也是一只在修炼的龟被她他发现了。“我们背后还有一个人在杀害正在修炼的物种,现在见到的只是其中某一些,明天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兴许正在修炼的花花草草也会这样。”
说完,银针只是先按照治疗风寒的方式给女孩儿治病了。大概大中午的时候,邻居给他们送来死气腾腾的汤面,说是立冬了。郭建浩没什么胃口,他只是吃了一碗面就将其他的留给莲紫银针和蓉蓉了。大概是午时一刻,银针走了出来,他询问那女孩儿的病情,银针也只是点了一下头,拿起汤面吃起来。吃完后他又进了屋,莲紫和蓉蓉站在屋外朝里面看。“出去出去,该吃饭的吃饭,别妨碍我!”
听见银针这么恼怒的吼声,郭建浩也觉得奇怪,平时温文尔雅的银针怎么会让其他人出去,他摆摆手,让莲紫过来。“她是怎么了,里面啥情况?”
“嘘,小点声,银针正黑着脸,估计是不知道怎么治好那女孩儿的病,反正态度不好。”
“那女孩儿不是得了风寒么,银针也让怎么去买药材,汤药也让女孩儿喝下了。”
郭建浩问道。“好像还有别的病,你想想一个修炼好好的一只化身的灵物受伤了,想治好肯定不容易。”
郭建浩见莲紫和蓉蓉在吃汤面,他思索着什么,忽然,他拍拍难道:“我咋没想到了这一点,蓉蓉你会画画么?”
“学过一些,画个梅花,荷花,小燕子还行,其他复杂的就不会了。”
郭建浩等蓉蓉吃完饭,就迫不及待地带她来到了地下室。蓉蓉也是第一次知道这屋子里还有个这么隐秘的地方,惊讶地看了一眼郭建浩。“你别担心,这个地方只有这屋子里的人知道,我希望你不要告诉外面任何一个人,我让你来是让你帮忙画画。”
蓉蓉点点头,这里的人没有把她当外人,她也很感激,肯定会好好画画的。只是当郭建浩把画卷展开的时候,她摇摇头。“这画怎么是立体的,还有小人在动,我不会画,太难了。”
“这副画是银针的爷爷送给我的,只有画好这花卷才能治好那个女孩的病,我也不会画画,你要是能帮忙,我和你一起画。”
郭建浩将瑯画宣抛在空中,画卷铺平了,他快速阅览画卷,蓉蓉惊诧莫名,没想到郭建浩居然有这种本领。郭建浩让蓉蓉赶快记住这些人是怎么治病的,尽量把他们画出来,虽然任务是动的,他告诉蓉蓉就把他们当成会飞的小鸟,是连贯的。蓉蓉记忆力比普通的女孩还要超群,真是屈才去了太爷府,估计也是被困难所迫,她闭上眼回顾了刚才看到的,然后睁开眼,点点头。郭建浩赶快去买好的宣纸,笔墨纸砚。蓉蓉晕好墨汁,在纸上细心谨慎地将瑯画宣看到的人画了出来,这是郭建浩告诉她的可能对治疗那女孩病的一部分。她等墨干了将画好的给郭建浩看:“我只能画成这样,也不知道行不行?”
郭建浩确认无误后,赶快送到银针那,见到郭建浩进了屋,他还是一副愠怒的表情,可郭建浩可不管银针,他把那张画递给他:“这个给你,兴许管用。”
银针吊着脸接过画,他一看脸色变了,从来没见过这么精妙的医术,每个人的动作结合起来就是一副治病的奇书。看着看着他看到了画的最后写着笔名:点睛刺。银针心咯噔一下,点睛刺是他们银针门的秘术,外人是不传的,郭建浩怎么会有这副画?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他好快用这画上的方法,一边下针,一边在药材中找到确切的几味药,放进蒸药罐里。晚上大家都没吃饭,等银针出来,大家都盼望着他的好消息。千呼万唤,银针总算出来了,他满头大汗,莲紫赶快问银针:“姑娘好些了么,怎么样了。”
“好多了,问她这是怎么伤成这样,她也不说,估计是遇到了什么难言之隐。”
银针拿起馒头自顾自吃来,突然,他抬起头,把筷子一撂,盯着郭建浩:“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能有啥事要瞒着你我早就说了,咱们这么久了,你……”郭建浩话还没说完,银针从衬衣中将画展现出来:“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副画么?”
“一幅画不就是能治疗那女孩儿画么?”
郭建浩有点心虚,他保持镇定,就当作不知道。银针穷追不舍,让他看:“这副画的下面落款写着点睛刺,这是我们银针门的秘术,如果你没见过门派的人,你怎么会有这副画?他们在哪儿,我要见我门派的人!”
糟了,估计是蓉蓉不知道画的来历,把画者也画上了,看来纸包不住火,郭建浩准备告诉银针他爷爷的事,没想到后屋那个女孩儿颤颤巍巍走出来。“我就是银针门潜心修炼的灵龟,我们告诉你母亲的下落,不过你父亲还是失踪了。”
银针难以置信,这也太机缘巧合了,怎么可能这么快遇见了与本门有关系的人,他还刚刚救了这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