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小雪节气,郭建浩起的很早,站在门外看,这的天空黑蒙蒙的,细密又迅猛的风在地上漩个龙卷。莲紫来到郭建浩身旁,问他起这么早,就是为了盼望要不要下雪,郭建浩确实很期望赶快下雪,这样就可以快点融合阴阳刀了。“今天就算下雪,阳刀也得要放在雪晴之后,雪晴可是比下雪冷得多,你也不必这么着急,有时候雪比较大,三五天都不停。”
莲紫说得对,等一个时辰下雪,也不代表雪停太阳出来。他进屋吃早点,蓉蓉昨晚发面蒸的馒头今天早上就出锅了,他拿起馒头,蓉蓉喊了一句:“别着急,我还做了些这个。”
蓉蓉走过来,将热气腾腾的烧饼放在桌上。大伙都很惊讶,蓉蓉怎么会做烧饼,她从哪学会的制作烧饼?“我其实不会做烧饼的,我昨天晚上睡不着就起来喝口水,总觉得屋子的右墙角突出来一块儿,留在那也没人改造,不好看。于是我就看看这里能不能修改一下,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
“你一下学会了制作烧饼?变法术?”
“我要会法术早就不去当丫鬟了,我居然在那墙角里找到了一张纸,是制作烧饼的方法,你们看。”
大家一边啃烧饼一边看那张纸,上面真的写着制作烧饼的方法,以后可以改善伙食了,每天都吃馒头包子喝菜粥,郭建浩觉得这三百年的修为怎么也是个神仙了,怎么还会饥饿,吃凡间的食物?“蓉蓉,你是从右上角看见的这张纸?”
银针吃完饼,觉得好奇,便问蓉蓉发现的东西很奇怪,蓉蓉带他来到墙角。“咦,这是怎么回事,昨晚这个墙角还在,我确实看到了这张纸就这上面,之前我记得土堆堆起来的台子。”
蓉蓉不会是眼花了?她揉着眼。“土幻,是土幻!”
银针双指一弹,墙角的土堆又出来了,这房屋已经打造翻新了,从来不会见到墙角会出现这么个台子,只有蓉蓉昨晚能看到,而且还是她喝水的时候。为什么别人不会晚上起身看到?有人会土幻?“银针哥哥,会不会是霖爷爷回来了,他偷偷只要一个台子,这要下雪了,就可以让我看见制作烧饼的方法?”
“蓉蓉,这不是俺爷爷的幻术,这是另外有人使用的,和土幻很相近,但不完全是。”
银针让台子来回消失出现,感知这幻术的由来,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喊着下雪了,快看!这样的声音持续了好久,一直在喊。银针掀开台子旁的的窗户,这要是下雪了应该很多孩子出来玩,怎么只有孩子的声音?银针这一看不要紧,这哪是下大雪,这外面都是幻术。有个男孩儿大概十岁左右,在风中制造雪花,在风中快乐地玩耍,蹦来蹦去,雪从他的手掌上撒下来。银针尽量确定那男孩儿是谁,因为他飞舞得太快又在雪里,很难辨别这男孩儿是谁。就在一瞬间,银针看到了男孩儿停止了旋转。那是大饼,小时候的大饼,他这么小的时候就这么高的幻术了?难道这个台子也是他制造的?银针还在看大饼,下一秒让他吃惊的是,有个年轻男子就进了街道,那男子只是个个背影:“庆儿,你又调皮了,这还没下雪呢就自己制造雪花了?”
“爹,我还想玩一会儿,今天不是小雪么,要下雪了我想打雪仗。”
“你好的,爹,我去看看俺娘做的烧饼怎么样了?”
那男子在大饼的头顶摸了摸,大饼和男的进屋了。画面定格了,那个男子银针也看到了,那个男子和他爹真像,那是他的叔叔。原来这个台子是在小雪这一天留下的幻觉。也许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出现这一幕,大饼应该是后来发生了高烧脑子烧坏了。就被托付给了一个妇人养大。“银针,你在干嘛,外面下雪了,好多孩子在打雪仗呢,我们也出去玩吧?”
莲紫见到银针愣神,在他眼前用手晃了晃。“啊?下雪了?这么快?那好我们去玩吧!”
莲紫跳进了雪中,把雪团成一个雪球一扔,重重打在了银针的脑门上,这女孩还来真的,他也团起雪球打过去,莲紫一闪,雪球没打中,打在了蓉蓉的脸上。“银针哥哥你真坏,故意打我脸上,我要用雪球打你!”
说完,蓉蓉和莲紫一起弄雪球打银针,他被打的全身是雪,棉衣都湿了。“这不行,我出来应战,你们敢打我兄弟?”
郭建浩见他们玩得起劲,也加入战斗,他一挥手,五六个雪球突然成型直着飞了过去。莲紫和蓉蓉躲闪不及,这么快速的雪球就像飞镖一样,她们的脸上手上,鞋子上全是雪。“不玩了不玩了,郭建浩你欺负人,你这雪球谁能禁得住?不许抵赖!”
郭建浩也觉得自己这样太欺负人了,就赔个不是,突然你个雪球打在了他的后脖颈上,银针一脸坏笑:“打他,一起打他!”
银针莲紫和蓉蓉拿起雪球朝郭建浩打过来。“就你会法术?我们我不是吃素的!打他!”
郭建浩被打的连连求饶,其实雪球对他来说太简单了,随便就能躲过去,只不过他高兴,被打打也无所谓。直到街上的男女老少都累了,大伙儿也就回到了屋子里。“玩得好高兴,我都出汗了,我去看看炉子烧来没?前两天邻居送来了地瓜,我们可以吃烤地瓜了。”
蓉蓉离开了,银针想起来那幻像的画面,痴痴傻笑,这屋子里还留下了他亲人的回忆,他的弟弟真的很可爱又懂事。“我想做烧饼,然后卖烧饼。”
银针停止了傻笑,刚才他在笑,好多人都盯着他看,这怎么又突发奇想做烧饼卖烧饼。“银针,你是不是雪球打中,脑袋出问题了?刚建立个铁匠铺,又要做烧饼卖烧饼,你能歇歇么?”
银针“哦”了一声,想想确实也不现实,还是快点融合阴阳刀。……雪整整下了七天,天突然放晴了,郭建浩被莲紫从梦中吵醒,这家伙睡觉还说梦话:“阴阳刀,合成阴阳刀……”“是的,阴阳刀已经合成了!”
“是么,那太好了,我再睡一会。”
他居然在梦中还和别人对话,莲紫被逗笑了,他把郭建浩的被子盖在他脸上。郭建浩觉得呼吸不顺畅了,一下醒了过来:“这么点谁是,这是谁干的?”
“本小姐把你被子盖在你头上,有本事你打我啊?你再睡一会儿,雪都化了,你到底还要不要合成阴阳刀了。”
郭建浩愣了愣,突然爬起来,糟了,还快去把阳刀埋在雪地里!他穿好衣服,找到了阳刀,在门前的积雪里把阳刀埋下来,这雪晴的阳光真刺眼,就像银针用针刺进他眼睛里一样。进了屋子之后,他去查看足足泡在沸水里的阴刀,它正在沸水里翻滚,就像煮饺子一样。郭建浩狠下心,几次都像把阳刀挖出来看看咋样了,还是没去看。等太阳落山了,莲紫提醒他雪快化了,他赶快出门见阳刀被冻成冰块,上面还流淌着着雪水,正好是绝佳时期。他拿着勺子将阴刀捞出来,那阴刀因为烫手却碰触到阳刀冰手的一瞬间,二者发出“滋啦”一声,电闪雷鸣,整个屋子都晃动了几下。郭建浩捂住耳朵,阴阳刀落在地上,刚才的震动引起了邻居围观,好多人问是不是又地震了,莲紫和银针猜想郭建浩是合成了阴阳刀,安抚大家不要惊慌。等邻居们都离开了,莲紫和银针赶快开到后院,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二位。阴阳刀倒是合成了,这院子的墙上被炸了一个洞,可是郭建浩人却不在了。“他去哪了?这阴阳刀留在地上,他不是再在乎阴阳刀的合成么?”
莲紫捡起阴阳刀,刀还散发出刚刚合成的热度。“这是什么?有点像是皮肤,他不会是身上被炸掉皮了吧?”
拿起阴阳刀后又在地上发现了一些皮肤一样的东西。“莲紫,你看错了,这是蛇蜕,这是蛇皮!”
银针懂医术,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什么。“蛇蜕?郭建浩那个神魂又大作了?他不会又变成了一条蛇?”
“很有可能,刚在阴阳刀的巨大能量震开了郭建浩身上的封印,我爷爷让我学了再次封印的办法,可我没使用过。”
“现在不能考虑会不会使用,我们赶快去找郭建浩!”
银针的双唇抿成一条线,他和莲紫走出去,刚好见到蓉蓉将红薯放在桌子上:“你们这要去哪?”
“蓉蓉,我们有急事要出去,把门窗都锁好,谁都不允许进来,估计今晚也不一定没回来,你如果饿了就自己做一点,累了就睡,晚上尽量不要点灯!”
“这是很危险的事情么,为啥这么匆忙就要出门?”
“蓉蓉,郭建浩消失了,他刚刚合成阴阳刀,我们担心会有人盗窃,后院子被炸开了一个洞,你把阳刀拿出来保护好。密室也也要锁上!”
蓉蓉如临大敌,莲紫银针一出门,她就赶快将门窗锁好,把阴阳刀也取了过来,锁上了密室的门。这一切准备就绪后,天也暗了下来。莲紫匆匆忙忙地吃完饭,因为屋子太暗,她什么都看不清楚,只好把煤油灯点燃,她确实不困,闲着没事,她就去银针的屋子里展开他的书籍翻阅。“这是些什么符号,我怎么看不懂?不会是幻术吧?”
蓉蓉好奇,想起帮郭建浩画画的事,兴许这书也可以画出来,不过也只能画出第一层表层,不如把它誊写一下。蓉蓉拿来毛笔,开始画模画样地誊写这符号的最简单的一些符号。画着画着,她手中的毛笔消失了,银针的书自己合上了,蓉蓉手中还停留在执笔的姿势。眼前是她画下来的奇怪符号,她越看学不懂这些东西是什么意思。她觉得累了,想早早休息了。什么声音?蓉蓉刚要躺下来,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想起来莲紫提醒她不要点灯,她赶快灭掉煤油灯,手中握着阴阳刀,战战兢兢地把自己蒙在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