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唤自己的名字。吕凌曼心里泛起微妙的涟漪,但一忆起萧远鸿的绝情,那抹柔情也变成了杀人的刀,“开弓便没有回头箭,皇上,妾身绝不会再收手。”
说罢,她下令道,“将皇上抓起来。”
士兵拔剑,抵住脖子。但任吕凌曼想不到的是,锋利的剑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你们疯了?”
吕凌曼红着眼,勃然大怒。“这话该问你吧。”
苏揽月撕碎了伪装,走到吕凌曼的面前,“贵为一国之母,竟胆大妄为的逼宫,皇后娘娘莫不是疯了吗?”
“又是你在坏事。”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之前吕凌曼还克制自己,而今她已无所畏惧,张牙舞爪的扑向苏揽月,却在半路被十一拿下了,冰冷的剑指向胸口,让她立即老实下来。“皇后娘娘,请你莫动。”
十一说道,“毕竟刀枪无眼。”
“父皇,如何收拾残局,请你定夺。”
萧远鸿冰冷的目光望向了吕凌曼,眼中不再有柔情和眷恋,剩下的便是无止境的恨意和愤怒,“将其带去宣政殿,等到同党被擒,一起审讯。”
吕凌曼被押去宣政殿,皇后逼宫并失败的消息,如同雨后春笋,迅速生根发芽,传进了天下人的耳中。城西的院子里,叶远鹤坐在椅子上面晒太阳,望着那成群的大雁,眯了眯眼,心中憋闷的满腹的不甘,最后化作一声叹息。他背靠着椅背,欣赏冬日里凋零的景致。那灰茫茫的天,呱呱叫的乌鸦,三尺厚的大雪,和毫无生气的树木,一一浮现。叶远鹤过去万般的嫌弃,此刻莫名贪恋。“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砰砰砰……”一首诗未念完,门被大力叩响。平日里最常见的声音,此时听着像是丧钟。叶远鹤先是征了下,随即站了起身,一面寻思计策,一念念念有词,“来了,妹妹逼宫失败,朝廷派人来夺命了!”
“砰!”
那人很是大力,猛地撞开了门。叶远鹤惊恐的抬头,那双浑浊的眸子里,沾染上了笑意,像是疯人在生命尽头的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