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苏揽月还未睡醒就听见彩儿在叫自己,说是德妃昨日夜里突然身体不适,晕过去了一整个晚上今日一早才醒来。“小姐,那德妃非说是你给她下了药,宫里的人已经在正厅等着了。”
彩儿有些担心的说道。苏揽月心知肚明,肯定是昨夜那药德妃吃了,又听到了那丫鬟说东西是自己送的,才会一口咬定是自己陷害她。“小姐,不然还是等太子殿下回来之后再进宫吧?”
萧祤升去了早朝,现在还未回来,彩儿担心那德妃又陷害苏揽月,不放心她一人前往。“无碍,德妃也奈何不了我。”
、相比较彩儿的忧心忡忡,苏揽月倒是一点都不急,梳洗之后跟着宫里的人上了马车。苏揽月还未看见德妃人,便听见了她细细的呻吟声,向来应该是极疼的。“揽月参见皇上、德妃娘娘。”
苏揽月见到皇上,有些吃惊。“太子妃先起来吧。”
皇上知道苏揽月有身孕,自然是不敢让她一直跪着。“请皇上为臣妾做主啊,昨日丫鬟分明说了燕窝是太子妃送的,臣妾吃下之后便开始腹痛了。”
德妃虚弱的声音从床边传来,可语气里对苏揽月的厌恶却是分毫不减。“还请皇上明鉴,揽月并未陷害德妃娘娘。”
苏揽月不急不缓的为自己开脱,镇定的模样确实不像凶手。“昨夜那个丫鬟找到了吗?”
皇上询问身边的公公道。“回皇上,还未找到。”
公公也是一颤,那丫鬟像是凭空消失一般,整个宫中都找不到。“皇上,会不会是……那丫鬟刻意栽赃给太子妃的?”
公公在皇上耳边说了这么一句,他还是分得清现在大势所趋,站在太子这边,比站在德妃那边要好。“皇上,揽月根本就没有向宫中送过燕窝,定是有人故意污蔑揽月。”
苏揽月根本不怕皇上去查燕窝,问题根本就不在燕窝上。“启禀皇上,御膳房中剩下的燕窝已经查过了,没有问题。”
侍卫跪在皇上面前禀报。所以的证据都在证明苏揽月与这件事毫无关系,德妃躺在床上,腹中依旧疼痛,可她却怎么都说不出苏揽月陷害她的确切证据。“御医,德妃如何了?”
“回皇上,臣并未发现娘娘身体有何不适,许是……心病。”
御医也诚惶诚恐,这查不出来,但德妃又像是真的难受,他也害怕自己一不小心掉了脑袋。听到御医的话,皇上眉头紧锁,不自觉的有些不耐。燕窝没问题,御医也查不出病症,他看向德妃,眼神复杂。“皇上,臣妾句句属实啊,皇上要相信臣妾啊!”
德妃虽然隔着纱幔看不清皇上的脸色,但也知道他现在肯定以为,是自己自编自演了这出戏。“揽月不知是哪里惹得德妃娘娘不悦了,但揽月真的不会做这种事,还请德妃娘娘和皇上相信揽月!”
苏揽月见时机也差不多了,便直接跪了下去。“太子妃这是作甚?”
皇上一惊,立马让公公扶着苏揽月起来。她腹中的孩子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升儿又得跟他产生间隙了。德妃躺在床上,看着惺惺作态的苏揽月,恨不得将她亲手掐死。“德妃,既然揽月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你也该表个态了。”
皇上看着德妃,像是想要尽快结束这件事。“许是臣妾弄错了,才会误会太子妃。”
德妃知道自己现在就算再一口咬定是苏揽月也无济于事,皇上给了台阶下,她不得不下。此事告一段落,苏揽月又坐着马车回到了太子府,与萧祤升一起用过午膳后坐在石亭用小吃逗一一。“月儿今日可真是给腹中的孩子上了一课。”
萧祤升想起十七与他说的今日德妃寝宫发生的事,只觉好笑。“什么课?”
苏揽月挑眉,知道萧祤升说的不是什么好话。“栽赃陷害,还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这算不算是为母不尊?”
萧祤升一边说着一边在石桌前批改奏折。“什么为母不尊,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苏揽月笑着反驳,若不是德妃欺人太甚,她也不会用这么一招。“月儿所言极是!”
萧祤升自然是附和着。最近胃口大开,不一会儿桌上的吃食便已经被它吃完,见它一副没吃饱可怜兮兮的样子,苏揽月便唤了下人为它再准备一些。新的一盘吃食放在了桌上,苏揽月拿起一份,正打算唤一一过来,却突然闻见味道有些不对。苏揽月双眸一深,将手中的吃食放回了盘中,之后又将整盘端起,态度严肃。“怎么了?”
萧祤升发觉了苏揽月的不对,放下手中的笔问道。“有毒。”
缓缓吐出两个字,见到萧祤升脸色微变,苏揽月便迈步向花园中间走去。“府中所有人,都到花园中来。”
苏揽月将那一盘有毒的吃食放在一边,这才开口说道。虽然下人们不知苏揽月为何叫他们,但也依旧听话的站在了一起,等着苏揽月接下去的吩咐。今日难得艳阳高照,现在所有人站在露天的花园中,多站一会儿便会觉得燥热,苏揽月也不急,坐在一边等着。直到人群中开始忍不住窃窃私语,不解苏揽月为何让他们站在这受累,苏揽月才开口道:“有人在这盘吃的里下了毒,就是你们中的一人。”
“什么?下毒?”
“这人是谁?疯了吗?居然敢在太子府下毒!”
随着苏揽月的话,人群更是炸开,议论声络绎不绝,苏揽月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等到他们议论够了,安静下来了,她才继续开口。“你们若是主动承认,我会酌情处理,但若是没人自首,你们便一起受罚。有人承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