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
苏揽月不以为然,她并不觉得宛呓是敌人。就算退一万步讲,宛呓真的喜欢萧祤升,那萧祤升是否能喜欢上她也是一个问题。所以说她并不担心。春央见自家娘娘这般心大,只能独自怄气,却也毫无办法。晚间,萧祤升与苏揽月用过晚膳,因突然有事需要处理,便又回了御书房。苏揽月坐在卧房梳头,春央进来说道:“娘娘,那公主已经心有所属了。”
春央的话让苏揽月有些吃惊,她原本以为宛呓只是单纯不喜欢萧祤升而已。“你怎么知道的?”
“今日晚间,那公主和自己使臣吵了起来,之后便人尽皆知了。”
春央摊手道。这事儿还真不是她去故意打听或者造谣,现在宫里都传遍了。蒙古国公主心有所属,根本就对皇上没有情谊。苏揽月没想到,那宛呓还是个烈性女子。居然在这种地方,都能将此事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此事明日你便派人压下去,不得在宫中胡乱传。”
苏揽月放下手中的木梳说道。“娘娘,奴婢倒是觉得,这是那公主和使臣的计谋,为的就是欲擒故纵!”
春央愤愤地说道,显然是对那公主更加不满意了。“你还知道欲情故纵!”
苏揽月笑道。“娘娘,您抓错重点了啊!”
春央无奈跺脚,娘娘怎么还是像以前一样,对这些事情没个戒备之心。“行了,此事先照本宫说的去做,不管她是否欲情故纵,此事都不能再讨论。”
那些话要是在宫里到处传,萧祤升过几日早朝又要被那些大臣折磨了。她可不想萧祤升每天都愁眉苦脸的。“是,奴婢知道了。”
春央委屈巴巴的答应,最后还是苏揽月给了她一盘桂花糕才将其哄好。次日一早,苏揽月刚刚起床,春央便火急火燎的进来,告诉她那公主自尽了。“何时发生的事?”
苏揽月一惊,这公主若是在她们这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可就不好说了。“应该是今日清晨,伺候她的丫鬟敲门无人回应,进去一看已经服毒了。”
春央虽然不喜欢这个公主,但她也知道此事的严重性。“随本宫去看看!”
苏揽月快速洗漱好,之后朝着宛呓的院子走去。走进院中,苏揽月看见萧祤升站在宛呓的床前紧皱眉头,她心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有些郁闷。“臣妾参见皇上。”
苏揽月闷闷的行礼,之后站在了萧祤升的身侧,却刻意隔开了一定的距离。萧祤升察觉到了苏揽月的不对劲,再看她脸上的表情,顿时明了。“朕也是刚刚才到,只是御书房比坤宁宫到此处会近些。”
此话无非是在向苏揽月解释,他为何会比她先到宛呓的院子,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听到萧祤升的解释,苏揽月心中舒坦不少。她是知道坤宁宫到这里有些远的,不过刚才一时间忘记了。真不知什么时候,她也成为一个醋坛子了!苏揽月在心中嘲笑起自己来。“公主如何?”
萧祤升见苏揽月消了气,便询问正在给宛呓诊治的御医道。“回皇上,发现及时,公主已经没有大碍了。”
御医擦了擦汗站起来说道。还好无事,不然他几个脑袋都不够今日掉的。公主不醒,萧祤升不便离开,苏揽月自然也得陪着。众人站在院中,显得这院子十分热闹,宛呓一睁眼便看见一群人围着自己。“这……”宛呓只记得自己吃了药,她以为自己已经到天堂了,结果睁眼便看见了萧祤升。“公主为何想不开,要在院中自尽?”
萧祤升见宛呓醒来,二话不说便开始问责。使臣站在一边也是胆战心惊,这万一被说成是故意想挑起两国事端,那可就有嘴也说不清了。宛呓闻言,眸中蓄了泪,好似下一秒便要不受控制的掉下来。“皇上,不如让臣妾与公主单独说几句吧?”
苏揽月见宛呓现在情绪有些激动,这么多人看着,也确实有些不给面子了。萧祤升握住苏揽月的手,眼中闪过担忧。这公主突然自尽,不知是在打什么主意,万一单独相处,她对苏揽月不利可如何是好。苏揽月心知萧祤升的想法,只是淡淡摇了头,表示她会自己小心。“便听皇后的吧。”
最终,萧祤升妥协,带着众人退出了宛呓的房间。门从外关上,苏揽月这才低头看向脸色惨白的宛呓。“公主这又是何苦呢?”
先是听闻了宛呓心有所属的消息,后她又自尽,这两件事苏揽月很难不联想起来。“宛呓给皇后娘娘造成麻烦,还请娘娘恕罪。”
宛呓挣扎着想要下床,苏揽月却将其拦住,要她好好在床上躺着。“本宫知你心事,定会尽力帮你。”
苏揽月本是好心,可宛呓却理解错误。以为苏揽月是在说抓住了她的把柄,要她好生听话。“宛呓不知娘娘的意思。”
苏揽月察觉到宛呓突如其来的敌意,还想劝说一番。“宛呓定会遵循宫中规矩,恪守本分,娘娘不必担心。”
宛呓每句话都带着戒备,苏揽月听得清楚,知道她定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你先别急,我不是想要以此来威胁你,我知道你无心待在宫中,我可以帮你。”
苏揽月没有用尊称,就是想让宛呓放下戒备。听完苏揽月的话,宛呓一脸困惑的看着她。她发现自己是真的看不懂这个女子,明明她进宫是要成为嫔妃的,要与她一同服侍皇上。可她居然说要帮自己,话里话外都没有责怪她的意思。京城的人不都说,皇上与皇后琴瑟和鸣吗?为什么她却觉得,苏揽月并不是那么在乎萧祤升?“咳咳……我为何要信你?今日之事若被我家阿爸知道,我定会被踢出去,今生不得回蒙古。”
因为喝了毒药,宛呓现在嗓子火辣辣的疼,说话也是不断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