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揽月的话,首领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不过他很快就又藏了起来。“你们为何要抓琅耶宁?”
十一举着长剑问道。首领咬牙,显然是不打算说出抓琅耶宁的真实目的。“可汗已经被关押,国师若是想在这个时候上位根本就是轻而易举,为何偏偏要抓着琅耶宁不放?”
苏揽月上前一步,低头俯视着跪在地上的男人。“我是不会说的!”
首领说完,嘴中微微用力,好似咬碎了什么东西,下一秒就倒地吐血身亡了。黑衣人见自家首领都已经自尽,自己当然也不会苟活,纷纷一同咬碎了嘴里的毒药。“他们嘴里有毒!”
十一反应过来说道。苏揽月眼疾手快,直接抬手扼住了离她最近一人的下巴,让他无法咬毒自尽。男人见自己失败,一双眼睛不甘的看着苏揽月。十一将他嘴中的毒药抠了出来扔在地上,随后用绳子将他绑在了一旁的柱子上。“为何要抓琅耶宁?”
萧祤升居高临下,浑身都散发着无穷的气场。“你们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说!”
男子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一副忠诚的模样。“我看见你怀中有一块玉佩,看样式应该是女子才会佩戴的。”
苏揽月说了句听起来好像无关紧要的话,可这话却让刚才还说不怕死的男子浑身一颤。“什么人的玉佩才会让你随身携带?你的母亲?还是你的妻子?”
苏揽月围着男子转了一圈,漫不经心的说着,好像只是随便在跟他闲聊一般。“你要做什么?”
男子咬牙,垂下的眼眸里带着恐惧。男子的反应让苏揽月知道她猜对了,这男人心中有一个人,一个比他自己的性命还重要的人。“你要用她们来威胁我?”
男子抬眸看着苏揽月继续说道:“原来传说中宅心仁厚的皇后,也不过是只会抓人把柄的卑鄙小人。”
不屑的语气传到苏揽月耳中,她倒是毫不在意。不过萧祤升却控制不了,直接一剑刺穿了男子的左肩。“任务失败,你觉得国师会放过你的家人吗?我不用威胁你,因为你根本没有威胁的价值,那些人的命不在你手上,在国师手上。”
苏揽月这话是在赌,因为她根本不了解蒙古国的国师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只能赌国师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顾别人生死的人,这样面前这个男人才有可能为自己所用。听到苏揽月的话,男人又沉默了。“我知道你忠心耿耿,但国师可一点都不在乎你是否忠心,你现在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见自己猜对,苏揽月继续攻克着这个男人的心理防线。“不过你若是告诉我国师的目的,我可以保你家人平安。”
闻言,男子瞬间看向了苏揽月,眼中闪过了一丝希望。他们当刺客的,早就没有希望了,每日活在地狱里。可就算他们已经贡献了自己的灵魂给魔鬼,他们心中也还是会有仅存的光亮。而他的光亮,就是那枚玉佩。“国师已经蛊惑了百姓,只要拿到令牌,他就可以率兵出征,攻打蒙古南部,成功之后,便是中原。”
男子最终说出了国师的计划,一直对琅耶宁穷追不舍,就是为了得到令牌。“这国师,怎么能够让无辜的百姓为他卖命!”
琅耶宁听完男子的话,气得一鞭子挥向了桌上的茶壶。茶壶应声而碎,里面的茶水洒出,溅了男子一身。“揽月,我现在必须回去了,不然国师指不定又想出什么法子去蛊惑军队!”
琅耶宁看向苏揽月,她不能再逃下去了,必须要回去阻止国师!“你一个人,岂是国师的对手?”
苏揽月担心的说道。这些刺客层出不穷,这一批死了还会有下一批,琅耶宁一人回去根本就是去送死。“我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令牌在我手上,我可以调动军队,国师不敢动我!”
琅耶宁看着自己腰间的令牌,将它拽了下来紧紧握在了手中。“思明,这令牌你替本公主拿着!”
说罢,琅耶宁将令牌朝着思明的方向扔了过去。“三公主,这……”思明觉得这令牌就像是烫手山芋,且她一个丫鬟,只会些三脚猫功夫,根本不是任何人的对手。若是有人要从她手里抢走令牌,简直就是易如反掌!“这令牌放在奴婢这里实在是太不安全了。”
“本公主既然拿给你了,你就好生揣着!”
琅耶宁看着思明,心想这丫头怎么关键时刻脑子就短路了!正是因为思明不会什么功夫,所以国师才不会想到,她会把这么重要的令牌,交给一个丫鬟。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放在思明那里比放在她身上安全!回去的事情对琅耶宁来说刻不容缓,她拿着长鞭就要推门离开。“公主,等一下!”
苏揽月叫住了她,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两个小巧的锦囊。“这是什么?”
琅耶宁不解,苏揽月为何要给她一个挂在身上的香囊?她是去打仗又不是去谈婚论嫁。“这是两个锦囊,若是途中公主遇到危险,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以打开一个,应该能够保公主一命。”
苏揽月看着那放在琅耶宁手中的锦囊说道。“可以救命?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琅耶宁十分好奇,这锦囊看起来小小一个,根本不像是能够救命的东西。而且国师派来杀她的人皆是身手不凡,这一个锦囊就可以把他们全部打败?想到这里,琅耶宁对手中的锦囊更是十分好奇,就差没直接打开查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了。“公主打开后便会知道是什么了。”
苏揽月倒也不是故意装神秘不告诉琅耶宁,只是这锦囊如果现在说了,可能就没法救命了。琅耶宁闻言便收起了锦囊,谢过苏揽月后带着思明骑马离开了白马寺。途中,思明也是好奇那锦囊,说道:“三公主,不如我们拆开一个看看?反正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