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宫里皇上与皇后恩爱的消息都传开了。”
樱贵人的丫鬟伺候着她在石亭里坐着乘凉,思考了半晌之后还是开口说道。樱贵人听到此话,顿时觉得手中的桂花糕没了滋味。“又传什么了?”
她刚刚进宫时,皇上就为了那苏揽月出宫去了,她甚至连面都没见上。而昨日那说是为了苏揽月而举办的宴会,倒也是让她看够了他两之间的恩爱戏码。“皇后的丫鬟一早就在我们面前说,皇上昨夜为皇后亲自擦拭身体,还哄着她入了睡,连奏折都没批。”
丫鬟将自己在其他那些宫女口中听到的话全部说了出来。想着她这么忠心,自家娘娘应该会把她当做自己人吧?“哼,恃宠而骄,皇上日理万机,却在她身上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她还不知感恩!”
樱贵人闻言将手中的桂花糕扔在了地上。仿佛那就是苏揽月一般嫌弃的一脚踹了出去。“就是,皇后娘娘可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心疼皇上。”
丫鬟说着附和的话,想让樱贵人消消气。“她要是知道心疼,那日岂会让皇上在雨中站那么久?”
樱贵人话里带着对苏揽月强烈的不满。那晚的事情也是她无意间听到路过坤宁宫的丫鬟们说的。“真不是皇上到底喜欢那苏揽月什么,要说相貌,娘娘您跟她不相上下,要说才艺,娘娘昨日的水袖舞可是得到了所有大臣们的称赞!”
丫鬟适当的拍着马匹,把苏揽月奚落的一文不值。听到丫鬟的话,樱贵人眼中有些许落寞。她与那苏揽月长得这般相像,结果皇上却还是从未来过她宫中,日日往那坤宁宫跑。就算昨日她使出了浑身解数,皇上也还是没来她这里过夜。“她苏揽月究竟有哪里是本宫比不上的!”
越想越气,樱贵人从石凳上站起来,看着庭院外的牡丹狠狠地便将其掐断了。“苏揽月,我定会取代你的位置,用事实告诉你皇上对你的爱也不过如此,而我才是那个应该被万人敬仰的皇后!”
樱贵人手中的花被她捏碎,在心中暗自发誓道。丫鬟见樱贵人这般,有些心虚,不敢再说话了。这番闲话传出待众人心中皆非议之后,也到了每日请安的时辰。婉贵人被皇上禁足,自然是出不去。仪贵人与宛呓桐同路,而跟她们不熟的樱贵人便只能自己独自前往。“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三位嫔妃对着苏揽月行礼,礼节倒是做的十分到位。苏揽月赐了座。因为怀孕不宜操劳,萧祤升特意吩咐了每日请安变为每七日一次,也算是让苏揽月舒心不少。“娘娘,臣妾进宫晚,许多礼仪都不懂,以后还请娘娘多担待些!”
几人落座,樱贵人却唤了自家丫鬟,为苏揽月呈上了一个做工精美的木盒。迎上苏揽月有些不解的目光,樱贵人说道:“这是臣妾家中祖传的宝玉,有安胎的功效。”
苏揽月这下懂了,这樱贵人是来求和的。想起昨日樱贵人与萧祤升二人默契十足的模样,苏揽月这会儿倒是不太想接下那木盒。“娘娘可是不喜欢?”
见苏揽月没动静,樱贵人脸上立马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好似马上就要哭出来了。“樱贵人有心了,本宫怎会不收呢!”
苏揽月在心中叹了口气,让春央上前接过木盒。木盒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块血红的玉石。那红色像是会浸出来一般,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血玉。“娘娘,臣妾们孤陋寡闻,还从未见过可以安胎的宝玉呢!娘娘可否让臣妾们开开眼?”
仪贵人看着那木盒说道,对那血玉十分感兴趣。“春央,拿过去吧。”
苏揽月觉得一块血玉没什么好藏着不让看的,于是便让春央又拿着盒子去了仪贵人身侧。血玉先是路过了宛呓,宛呓看不出好坏,只觉得那血玉红得有些刺眼,便扭过头不再看了。倒是仪贵人,盯着这玉看了许久,苏揽月甚至在想要不要将这玉寻个理由赐给她算了。“呀,娘娘!”
突然,仪贵人像是发现了什么,看着那血玉的眼神也有些害怕起来。“怎么了?”
苏揽月不想又发生什么幺蛾子,说话的语气也有些不耐。“这血玉颜色太过鲜艳,是用麝香浸泡过才会有的效果啊!”
仪贵人说完,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樱贵人身上。“娘娘怀有身孕,身边岂能放着带有麝香的东西,这血玉根本就不是保胎的而是会让娘娘滑胎的啊!”
仪贵人语气激动,这句话一出来,在场所有人都有些震惊。“娘娘……”春央端着那木盒,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走到苏揽月身边去。“仪贵人,你刚才说的话是否当真?”
苏揽月有些诧异。按理说这樱贵人不会蠢到直接拿了块带着麝香的玉送给她,这样也才明目张胆了。可仪贵人也不像是会说谎之人,且她与这樱贵人也没什么过节。“臣妾所言千真万确,万万不敢拿娘娘的身孕说笑啊!”
仪贵人闻言跪下,看着苏揽月面带诚恳。“樱贵人,此事你如何解释?”
苏揽月看向有些发愣的樱贵人,显然她还未从刚刚仪贵人的指控中回过神来。被苏揽月这么一叫,樱贵人那有些无神的眼眸立刻有了生气,她也匆忙跪下。“娘娘,臣妾怎会拿会伤害娘娘身体的东西送给娘娘呢?这血玉确实是臣妾的传家宝,臣妾没有说谎!”
“这是臣妾生母前段时日送给臣妾的,说是希望臣妾能够尽快……”话说到这,樱贵人不说了。不过在座的人也都知道那后半句话是什么。无非就是樱贵人的母亲想让她尽快怀上龙子,所以才会把祖传的保胎血玉送进宫来。“娘娘,那块血玉真的是用来保胎的,臣妾不知道仪贵人为何要污蔑臣妾!”
樱贵人看向对面同样跪着的仪贵人,眼中闪过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