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贵人看着对自己一脸失望的父亲,有听着那些大臣们的窃窃私语,站在殿中央的她身形有些摇晃。“皇上,臣妾听说皇后娘娘舞艺高超,不知今日能不能一饱眼福?”
半晌,樱贵人稳定了情绪,这才开口道。这话在众人口中无疑是樱贵人在向苏揽月求救。如果苏揽月答应,作为皇后都主动献舞了,一个贵人献舞便不存在自降身份一说。可如果苏揽月不同意……则又会被说成是小肚鸡肠。“今日普天同庆,皇后娘娘应该不会连一支舞都吝啬吧?”
樱贵人看着苏揽月,眼中挑衅意味明显。刚才说苏揽月舞艺高超只是她随口编的,她根本不知道苏揽月会不会跳舞。不过既然苏揽月让她成为了宫内的笑柄,自己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呢?“皇后也会跳舞?”
听到樱贵人的话,大臣们谈论的事情成功的从刚刚樱贵人丢了脸转变成了疑惑苏揽月是否会跳舞上。苏揽月看着这些如同墙边草的大臣们,心中只觉得无趣。“皇后身体不适……”“皇上,今日是普天同庆的大好日子,又有外国使臣前来,臣妾只当献上自己的诚意。”
听到萧祤升的话,苏揽月拉住他的手将其打断。不过一支舞而已,又有何难?“月儿,你的身体还未痊愈。”
萧祤升用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在苏揽月耳边说道。苏揽月朝着萧祤升微微一笑,示意他不必担心。她从小生活在山野,自然没有其他女子一般柔弱,只是一支舞罢了,她的身体还不会因此而扛不住。樱贵人看着苏揽月与萧祤升耳鬓厮磨的模样,恨得牙痒痒。苏揽月起身走到了那些乐人面前,沟通一番后才站在了大殿中央。音乐起,众人听出是什么曲子后便开始诧异起来。苏揽月跳了一曲凤舞九天,此舞与其他舞相比,难度大了不少,加上这名字,平常间更是没人敢跳。众人皆以为苏揽月的舞技不过尔尔,却未曾想到,她居然跳得比刚才的樱贵人还要好上不少。苏揽月在大殿中旋转,她的长裙果真如同那展翅的凤凰,衬着一身金黄色的凤袍,好似真凤!“好,好!皇后娘娘果真是让微臣们开了眼界!”
苏揽月跳下最后一个舞步,在场的人便通通发出了阵雷般的掌声。暂且不说他们是否有恭维的意味在,光是这几句夸赞,就已经与刚才的印贵人形成了对比。“让大臣们见笑了!”
苏揽月回到位置上,看着下面的大臣缓缓说道,之后举起了面前的酒杯。“趁着这大好日子,本宫敬在座各位一杯!”
苏揽月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众人见苏揽月这般豪爽,也通通喝下了面前的酒,一时间,殿内气氛和谐。樱贵人本是想看苏揽月出丑,却没想到最后出丑的人竟然是自己。她气愤的回到自己的座位,见那宛呓还有婉贵人二人脸上都摆着些许看戏的意味,让她更加不悦。“呀!”
突然,樱贵人尖叫一声,打翻了自己面前的酒杯,弄脏了自己的衣裳。“皇上,臣妾并未故意,还请皇上允许臣妾回去换身衣裳!”
樱贵人本就想走,这只是她为了能够离开而找的借口罢了。刚才在大殿上这般丢人,她还有什么脸继续坐在这,看那苏揽月与萧祤升恩恩爱爱?“允了。”
萧祤升并未放在心上,大手一挥,同意了樱贵人离开位置。樱贵人刚走,丞相大人便也寻个了借口暂时出来,追上了走在前面的樱贵人。“站住!”
丞相大人脸色不佳,显然是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听到自己父亲的声音,樱贵人先是一愣,随后便将身子转了过来。“爹爹。”
樱贵人看着丞相,有些委屈。“谁让你在刚才献舞的?”
丞相一张老脸都让樱贵人给丢尽了,也不知明日上朝会有多少人对他窃窃私语!“爹爹,女儿只是想引起皇上注意,难道这也有错吗?”
别人不理解她,她认了,可现在自己的父亲也来责怪她,让她怎么不难过。“进宫这么久,皇上却连你的寝宫都没去过,长着一张跟皇后相似的脸又有什么用,真是给丞相府丢脸!”
丞相真是气愤,当初送她进宫,不就是觉得她凭着这张脸,可以让萧祤升另眼相看吗?“爹爹?”
樱贵人一脸不可置信,她的父亲居然只是把她当成棋子,一点都不在乎她在宫中是否过得不好。一心只想着,她没为丞相府带去利益。所有人都说她很幸运,长了一张与皇后这么像的脸,可却从未有人问过她,是否愿意与那苏揽月一样。“皇上不愿来女儿寝宫,女儿又有什么办法?”
樱贵人眼中含泪,十分不甘的说道。“哭什么,你是丞相之女,这点事情都没有办法?”
丞相呵斥一声,将樱贵人眼中还未来得及落下的泪给逼了回去。樱贵人吸了口气,既然没有人在乎她的感受,那么她也无需在这些人面前展现自己懦弱的一面。哪怕是她的父亲也不会例外。“女儿知道了,还请爹爹放心,女儿一定会坐上皇后的位置。”
樱贵人仰头,又恢复了那对什么都不屑一顾的模样。丞相回到了殿内,而樱贵人回到自己寝宫后便没有了再回去的打算。飞燕为樱贵人拿来了干净衣裳,却在为她换下的时候不小心扯到了她的一根头发。“嘶!”
樱贵人疼得出声,飞燕这才注意到那根发丝,立刻跪了下去。“娘娘息怒,是奴婢不小心。”
飞燕垂着头,心里十分害怕,她知道樱贵人现在还在气头上,惹得她不开心了,遭殃的就是自己。“站起来。”
樱贵人转身,盯着地上的飞燕说道。飞燕刚刚站稳,樱贵人便一个巴掌甩在了飞燕的脸颊,飞燕顿时踉跄着倒在了地上。“废物,换个衣裳都换不好!”
樱贵人指着飞燕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