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办公室的大门被按响,胡飞寒探头进来,“总裁,冷少来了!”
“好的。”
刘伯律应了一声,目光再次看向柳砚芝,似乎在等着她的回答似的。柳砚芝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有客人来了,自己再纠缠下去也于事无补,于是起身告辞。办公室外,胡飞寒正静候在门边,看到柳砚芝出来,微笑着打了招呼,“柳小姐。”
柳研芝颔首点头,整个人垂头丧气的,心中恼火却无从发作,进了电梯后,才狠狠地叹了一声。电梯口,冷羽枫目送着柳砚芝离开,电梯门关上,他吹了一声口哨,对着胡飞寒招手道:“飞飞,那漂亮的妞是谁啊?”
“冷少,什么飞飞,咋叫得这么难听,鸡皮都起了。”
飞寒浑缩了缩脖子,被这声‘飞飞’恶心的浑身发毛。他还没回答,脚步声临近,刘伯律嗓音低冽,“别打她的主意!”
冷羽枫脸上轻挑的表情瞬间收敛,回眸看向刘伯律,好奇的试探,“律哥,你认识?”
真奇怪,难道刘家老三竟然对女人感兴趣了?看来太阳要跟西边出了。他那带着三分嘲讽,三分悠闲,剩下四分全是狂妄的声音刚落,飞寒在一旁幽幽的抢着插话:“冷少,不出意外,柳小姐应该是未来的总裁夫人。”
他刻意的提醒。“总裁夫人?嘿嘿,入围墙了!”
眼眯了一下,冷羽枫的嘴角微微上扬的对着刘伯律挤眉弄眼。刘伯律对于冷羽枫那如同跳梁小丑的行为根本不屑一顾,漆黑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看向柳砚芝那逐渐消失的倩影。柳砚芝失魂落落魄的走出来,感觉自己要改变这场婚姻的可能简直就是零。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的车流,心里一片迷茫……柳砚芝在回忆这么多年以来,父亲对自己一直宠爱有加的,估计也是穷途末路了才会出这联姻的办法。但凡父亲有对她不好的地方,她都可以选择逃婚,可是他没有对她不好的,她也做不出离家出走逃婚之举啊!虽然一直觉得这联姻是是一件很荒谬的事情,可这事情就是那么可笑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感到自己生命好像终止了一样,她的一切似乎将很快被改变了。一阵刺耳的急煞车,车子已经停在她面前相距不到一尺的地方。柳砚芝这才发觉自己走到红绿灯,居然没看灯就想横穿马路了。幸好开过来的那辆车速度并不快,要不以柳砚芝现在的动作,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她惊得愕了好一阵子,这才下意识的缩回了双脚。“小姐,你疯了?要是我再开快一点,你就没命了。”
一个伴男人打开车窗朝柳砚芝怒道。柳砚芝连忙道歉,对方看见她态度良好,也不再说什么,我把车子重新启动开走了。日落西斜的傍晚,在家里躺了大半天的柳砚芝,收拾一下自己,直奔好歌城酒吧。中间那霓虹灯下的舞台上歌手在台上,随着忧美的旋律正在吟唱着一首极其哀伤的曲子,满屋子弥漫着酒味儿,柳砚芝端着一杯红酒眼神迷离的看着台上,时不时抿一口,心神恍惚的。闺蜜邓菲菲坐在她的对面,白皙靓丽的脸蛋饶有兴趣的望着她,手肘撑着桌子,打趣道:“这么说来,你也是有婚约在身的人了?”
柳砚芝放下杯子,冷笑,“这算哪门子婚约?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一套!”
邓菲菲摇摇头,叹息一声,试图想安慰她:“砚芝,其实你能和刘家联姻也没什么不好的。同城谁不知道刘家是名门望族啊,多少名媛小姐望眼欲穿的,再说,那刘三少可不是什么小人物,也是赫赫有名的神奇刘三少,他可不是普通人物,你能和这样的人结婚,也算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好好珍惜吧,总比那个谁谁强多了,你可千万别不知好歹的!”
那个谁谁,邓菲菲故意没有直说名字,她们太了解彼此了,心照不宣的。听到这番话,柳砚芝刚要拿起酒杯的手猛地停滞,“谁什么谁,以后不准提他。”
小脸一阵的娇羞,垂着小脑袋尔后又恢复了常态。邓菲菲捕捉到这一幕,心里连连叹息的泛起了心疼,“砚芝,都过去了好几年,你就别想他了,你们之间缘份浅,这样的人,你又何必再耿耿于怀的,收拾好你的心思,做好你的刘家三少奶吧!你没有更好的选择。”
她感觉砚芝还是没有从那段感情里走出来。柳研芝差一点没有被邓菲菲的话给呕出血来!可是邓菲菲说的没错,她自己确实没有别的选择。“哟,这不是我们的时装新星柳砚芝小姐吗?”
尖锐不怀好意的声音从后边传来,甚为刺耳。邓菲菲眉心一蹙,小声嘀咕,“很讨厌的声音!”
直觉有些来者不善的预感。再看柳砚芝现在的状态,艳若桃花的脸蛋上两坨微醺的红晕,眼神迷蒙,像是完全没听到这尖锐的叫嚷声,不用问应该是喝多了。邓菲菲凑近柳砚芝,压低嗓音说,“砚芝,我们走吧!”
柳砚芝讥诮的扬起嘴角,斜着目光睨向来人,学着对方的语气娇声道:“哟,这不是我们赫赫有名的豪门千金叶小姐吗?”
邓菲菲看着叶子怡窘迫的模样,心里格外的爽!不着痕迹的上扬了一下嘴角,砚芝可不是一个软柿子。叶子怡和身后的男人刚刚站定在雅座边,蓦地听到这话,俊俏的笑脸瞬间沉了下来。她听明白了,柳砚芝是在讥讽她。同在娱乐圈里混的人都知道,她叶子怡当初因为虚荣心,入圈后曾故意将自己包装成豪门千金,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的又被别有用心之人,给扒皮爆料成丑闻,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之事。叶子怡被气得脸色挂不住,可是又发作不了,不得不轻声委婉的和身边男人撒娇讨好的说,“陆少,您到那边等我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