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香仔细想了想,“白头发有是有的。”
卯卯听后一喜,立刻转过头望着她,“在哪里在哪里?快带我去找他。”
千代香为难道:“是咱们三皇子宫里的花奴老妖,年纪都可以做皇妃您祖爷爷了。”
卯卯叹了口气,就知道会是这样,小白啊小白,你可让我好找啊。“皇妃找白头发的做什么?”
千代香忍不住问道。告诉你,我还怎么混,卯卯摇摇头,“没什么,只是喜欢白头发的。”
千代香暗自记下,明儿让殿内官去找几个白头发的小妖怪来,让皇妃开心开心。见卯卯好像比较喜欢听宫内的八卦,千代香挑了几个众人皆知段子的告诉卯卯,听得她十分开怀,洗完澡后便沉沉睡了。翌日一早,便有侍女前来通禀,说是五皇子妃来了,千代香只好来扰她清梦。卯卯在水牢里十天十夜不曾好好睡过,下凡后这还是唯一的一个囫囵觉,恨不得睡到太子寿辰那日,养精蓄锐一番,没想到这寡妇门前不仅是非多,连走亲戚的也多,一会圣后,一会公主,一会二皇子一会四皇子,这不,又来了一个五皇妃。因新寡,所以她现在清一色的衣服,都换成了稍微保守一些的白色宫装,将自己的好身材都挡住了,包括饰品也一应去了,只配一些白色的珠花,俗话说得好,女要俏,一身孝,卯卯立在镜子前,竟觉得自己像个空谷幽兰,这种形容词,放在从前,是万万轮不到自己身上的。她既然承了这具身体,便要对她的形象负责,也端出一副皇妃的体统来,端庄的坐在位置上,请五皇妃进来。也多亏了千代香昨天非要给她说皇宫里的段子,所以基本上的人事物,她也了解了一个大概,这个五皇妃与烈般若交情还算尚可,平日里也偶尔有走动,也只是一些妯娌间该有的活动罢了。千代香端了一杯茶上来,附耳上前道:“五皇妃名叫邑由雀,性子直爽,喜欢打花牌,也容易跟人起冲突,不过跟您倒是一直很合得来的。”
这侍女居然想着她认不清人怕她出丑,特地跟她交代一声,看来这千代香是个对烈般若挺忠心的人,可以信任。“三嫂嫂!”
还没见到人呢,便已经听到一个泼辣的声音,看来这邑由雀确实是个直爽人。卯卯眼瞧着一个风风火火的美人走了进来,她看起来十分喜庆,穿的红红绿绿的,只是与三皇子殿这冷冷清清的地方一比,像个燃烧的小火球。邑由雀的喜色在在一看到这满殿子的白锦缎,和一身缟素的卯卯时,僵硬了下来,揪着手,向卯卯走来。三皇子虽然死了,可遗体还没运回来,有些人不知道也是常理,她对她宽慰一笑,“无妨的,我不过也才刚刚知道。”
邑由雀双眼一红,握住她的手道:“我...怎么发生的这样突然,我才几日没来你宫里,这就...”卯卯暗自惊讶她的流泪速度,不过也没什么好表现出来的,毕竟后宫里的女人,再心思单纯,那也是人精了。既然邑由雀要安慰她,她也只好佯装难过虚弱强撑精神的模样,跟她你来我往一番,不过一会儿,便听得侍女们又来通传。“皇妃,四皇妃六皇妃七皇妃都来了。”
卯卯听完一怔,四皇妃?四皇子居然有老婆!还挡着烈般若的面说什么只要你愿意皇妃就是你的,我呸!她咬着牙,面上一副温婉贤淑的样子,对侍女笑了笑,“快请进来。”
邑由雀的脸色倒比她的还难看几分,冷声道:“三嫂,这四皇妃向来与你不睦,你何苦还要见她,免得到时候又兴风作浪一番。”
卯卯看她面色铁青的,八成是你自己跟四皇妃相处的不好吧,反正她又不是真的烈般若,对四皇妃也没什么好感不好感,敌意不敌意的,是骡子是马,看看再说!不过一会儿,几个皇妃便都到了。因卯卯的辈分大些,那些人都得唤她一声嫂嫂,她正好不用主动去认人,松了一口气,笑着让她们坐下后,使了一个眼色给千代香。千代香一看到她的表情,便立刻上前奉茶,悄悄在她耳边说道:“左手边的按照顺序分开是四皇妃南门采,此人心胸狭隘,与五皇妃不睦,皇妃切莫与她多说什么,六皇妃行锦成亲最早,与六皇子乃是指腹为婚,如今孩儿都一万零三岁了,她的性格与六皇子差不多,都是比较悠然淡薄,七皇妃忆萝是与你同一天嫁进来的,平日里也就见过一两次。”
卯卯快速的记下了每个人的性格与名字,对千代香更是仰仗几分。南门采不愧是与邑由雀不睦已久,一过来便将炮火对准了她,“五弟妹好生喜庆啊,三皇子战死沙场,三嫂还在悲痛之中,乍一见五弟妹,还以为是要办喜事了呢。”
卯卯仔细看着南门采的穿着打扮神态,不像是装的,倒是真心难过的样子,对她不免高看了几分,也不知道这南门采知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喜欢自己的嫂嫂这件事。邑由雀见其他几人都没说什么,南门采一开口就对她放炮,自然是坐不住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说我故意穿成这样,来气三嫂的么?”
南门采嘲讽的看了她一眼,说她蠢都侮辱了蠢,“我可没说什么,你自个穿了什么,今儿是什么日子,合适不合适,你心里没点数么?”
这事确实是邑由雀理亏,她又害怕卯卯也被南门采给挑拨了,立刻转头澄清道:“三嫂,我不是有意的。”
行锦与忆萝自然是要出来打个圆场,好蒙混过去,“是啊,反正现在就我们几个妯娌在,不打紧的。”
南门采冷哼一声,“过几日便是太子的寿辰了,五弟妹可别这么鲁莽才好。万一惹得大哥不高兴,那可没三嫂那么好讲话了。”
又是黑夜行,怎么每个人都在讨论他,听起来十分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