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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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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个同学。麻烦你擦擦口水,起来听课了。”

“立正——,教员同志……。”

“喂,海哥,你忙撒着呢?”

“我这边刚刚下课,怎么了”,“哇——”的一声,电话那头哭出了声我瞬时一愣,这才听程翔娓娓道来。原来,在前一天晚上,和程翔在一起了两年的对象提出了与他分手,这才使程翔今天的心情十分低沉。大学校园里的爱情总是给人以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追求时有着轰轰烈烈,相爱时有着甜甜蜜蜜,当然分手时也有着程翔这种暴雨骤下。我在电话里安慰着程翔,我说道:“爱这种东西吧,就像走路一样,也许每个人的感情都只是路途中的一段,而人生的感情就像是一段段路拼接起来的。”

这时程翔插话道:“哎,海哥你有经验,教教我怎么才能走出这个低谷。”

,我对着程翔说道:“去去去,滚一边去,我没那么多失恋的经验,正儿八经的恋爱都没谈过几次。”

,用语言咧了程翔一顿后我又继续说道:“也许,这一段路过了,又会遇到更加好的人,更加好的感情,更加好的路也说不定呢。”

,这时,程翔又插话道:“哎,其实海哥你的意思我明白,中华儿女千千万,实在不行咱就换,对吧海哥?。可是,我还是忘不掉她,毕竟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

,我愣了愣神说道:“你个逼崽子上了大学咋感觉一点好的都没学,学的全是油嘴滑舌,歪门邪道,怪不得你对象和你分手呢。”

,这时程翔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哭腔,抽泣伴着哽咽的说道:“郭海,这你就不懂了吧,张——张——张爱玲曾经说过:“要想忘掉一段感情,需要时间和新欢。”

,我现在需要的是新欢。听着程翔对我的教育,电话这头的我一句话都不说,呆呆的坐着。思想陷入了那天凌的告别。记得那天艺术节,我们班开始表演节目了,是最后一个压轴节目,看着静琴她们轻柔的舞步,看着江子谦和凌以及和尚魔鬼般的步伐,我不禁想到,也许这一次后,我们将要分于各班。高一就如此结束。音乐结束,全场同学老师都鼓起掌声,我也和班里的所有人一起去迎接跳舞的小伙伴。我们一起合影,为高一最后一天留念。而在这一天,则是凌在这里,与静琴,与我,与罗胖子在一起的最后一天了。凌走到静琴身旁,对她说道:“静琴,我要走了。”

,静琴以为凌又抽起了无名风,于是说道:“你有病吧。”

这时凌显然不知怎么办了,把我拉过来比比划划,我随即对着静琴说道:“那个,静琴,凌的确要走了。”

静琴睁着大眼睛看着我,“他要转学了,这是他在学校的最后一天了。”

,静琴听后,转过头对凌说道:“哦,那祝你一路顺风。”

,说罢,就和高导一同走到了食堂去吃东西。我们知道凌要走了,所以就在晚上放学后一起去撸了串,然后和凌告了别。吃完后,我们各自回家。回家途中,我发现头顶的路灯闪烁着,依稀间我想起了凌。也许凌再也不会找到静琴,也许,凌再也不会出现于我们的故事中,但是:路会一直在,不会消失,也许,凌的路,会更加欢乐。而我们,在艺术节后进行分班了(就是分文理班)。就这样,假期过后,又迎来了新的学期,我的高二生活也就此开始。“滴答,滴答”,我没有被闹钟的响亮声吵醒,只听见分秒时针一点点的推移。看着天空边的亮光,伴随着叽叽喳喳的鸟啼声,我静静的洗漱着。那天的阳光很刺眼,走出家中,踏着单车一路奔向学校,新的学期不知道会怎样,是会和谁还在一个班级。走进学校,就听见程翔站在公告牌下叫我“郭海,郭海”,我小跑了两步,程翔一把抓住我说:“呆,你和哥哥我分到一个班了,还有泡泡,江子谦,静琴。”

,我和程翔看完班级后径直走到教室里,过了一会儿,泡泡和高原手拉手走进来,我和程翔看到后,对着高原说:“哟,高导,好久不见,最近又漂亮了嘛。”

,高原看了我们一眼,把头塞进了泡泡的怀里。这时,江子谦还有和尚也进来,我们坐在了一起。过了不大的一会儿,我们的班主任进来。班主任穿着一条黑短裙,大大的眼睛,我们班的同学一眼就认出了班主任——周冉。周冉,是学校里女神级的老师,许多学生都十分喜欢她。周冉在讲台上,对我们说:“大家好,我是你们的……”,这时,几位同学立即大喊到:“班主任,班主任”,周冉老师有点害羞的说:“嗯嗯嗯,我是你们的班主任”,“以后你们的高中时光就要和我一起度过了,你们可要乖乖的”,我们全班一同喊道:“好”。  可是,以后的故事里,你们就会知道我们是不是会乖乖的。这时,静琴和一个女孩子走了进来,安静的坐在窗边的座位。这时,程翔对着我说:“哎,郭海,你看看静琴旁边的女孩儿,”,我看了一眼程翔,又像窗边看了一眼,对着程翔说道:“我经常听静琴叫她小雨。不过,你要是想打听更清楚的话,问问静琴”。程翔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窗边的小雨,又盯着讲台上周冉老师,静静的发了起呆。周冉老师说完了一些事情之后,我们各自抱着书准备回家,这时,程翔突然跑过来对我说:“哎,锅盖,我知道了,她叫叶小雨”,我看了程翔一眼,笑了笑说道:“我去,你这打听的速度才快啊,”,“怎么的?喜欢上人家了?”

。程翔点了点头,就立马找静琴去了,我看了看程翔的背影,又望了望静琴旁的她——叶小雨。“喂——喂——,海哥。你听没听到我说话呀。”

“听着呢,听着呢。刚刚突然想起来一个人,不知道你还记得不?”

“谁呀?”

程翔沙哑的喊着。“你记不记得有一个叫叶小雨的人。”

“我擦,那我肯定记得呀,那可是我高中时代的梦中女神,不对。她是全校的梦中女神。”

“你说你小子当初没和叶小雨在一块,那时候也没见你哭成这样呀,你这个大情种咋失个恋成这样了。”

我一边大笑,一边对着手机调侃。“你这么说,我是该叫小雨一起出来吃个饭了,得了,不给你说了。我联系联系小雨去,你在部队好好待着吧。”

“你个小子,简直见色忘……”,我友字还没说出来,就听见电话那天已经响起了嘟——嘟——声。挂掉电话,我双手捏着早已成型的被子,看着棱角分明的线条想着程翔刚刚说的话。叶小雨,虽然我和她不是很熟,但是当时在高中的每个班,基本上都有追求小雨的男生,而且每一个追求她的男生都把痴情演绎得淋漓尽致。记得那个时候的程翔也是叶小雨的爱慕者之一,经常让我去打探打探叶小雨的兴趣爱好什么的。我记得有一次路过小雨的座位,她刚刚好抬起头,睁着她那双又大又水灵的眼睛望了我一眼。因为小雨是坐在窗边的位置,所以当黄昏时的阳光透过窗户,斜映在她的脸上时,突出的显示了小麦肤色的她,并且与她最独特的大眼睛相互映衬,使得她在阳光下是如此的恬静。叶小雨之所以能让我完全记住,除了她的确有着吸引人的美貌外,更多的是在高中时期她是唯一一个叫我小矮子的人,虽然我的确不怎么高。但是被一个女生这样称呼,心中总归还是有着些许的不太舒服。记得刚刚分班结束后开学的第一天,没有过多的课程需要去理解。相反,我们更多的是去了解身边的新同学。身边的新同学们各自都有自己的特点,就如我身后的梁旭成,总是低着头玩着自己的魔方。虽然时不时的会抬起自己的眼睛。对,是抬起眼睛而不是抬起头。因为在梁旭成的世界里,他的脑袋貌似被固定住了一般,只有两只小眼睛在不停的浮动,或者说是灵活的四处飘浮。窥探四周后就又低下头研究自己的魔方。就在我刚刚欣赏完梁旭成娴熟的将魔方的六个面拼接完整准备转过头时,一阵茉莉清香从我身边飘过,紧接着就是一个熟悉却又不太陌生的身影,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一直不肯承认我比她高的叶小雨。叶小雨走路时轻盈却有步伐坚实,上下轻微起伏却左右不摇不晃。的确有几分书香门第之家的气质。倘若与我并行,可能也的确与我身高相差不几,但是绝对不会比我高。这时颇具有文艺气息的江子谦用胳膊肘捣了捣我,并且一脸坏笑的对着我说:“锅盖子,我给你说件事情。”

,看着他的一脸坏笑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然后说:“什么事情,速速道来。”

,然后江子谦又流露出他那一发而不可收的坏笑,或者说是怪笑,然后对我说:“小伙子,我昨天晚上做梦梦见我当土匪了,山上的兄弟们都叫我一声三爷,只要是你们谁报出我三爷的名号,我就带领着我山头上的兄弟骑着万匹骏马下山救你。”

,说罢,江子谦又流露出特别的坏笑。我看着他近似走火入魔的样子,然后对着他说,:“那依你的意思,我还不能叫你江子谦了?那我是不是还得叫你江老三。”

,说完此句话之后,江子谦又立马挥了挥手,然后说道:“哎••••••,那可不行。你得叫我三爷。”

,说完之后又将头斜向上仰起四十五度开始仰天大笑,活脱脱的像是一个神经病患者。完全没有了曾经的文艺感。我看他如此这般,实在是忍无可忍。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小子是不是让土匪给刺激傻了。”

,于是我将手指做成了一把枪的形状,对着此时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三爷还是江子谦的江子谦。没想到这个傻不愣登的缺抽起了更厉害的西北风,把课桌上的课本卷起来当作机关枪。我看到这个场景都以为他是被小学生附体了一样,吓得我赶忙大喊道:“江老三,你的山头是不是不想要了。”

。这时站在一旁的程翔走过来对着我们两个人说:“哎!你们两个是傻缺吗?还是脑子里的弦搭错了,要不要我给你们修复修复。”

,说着,便抖动起自己的一堆肉,刚抖了没一会儿,叶小雨突然走了过来拍了程翔一下。然后小声的说道:“程翔,你今天中午要一起吃饭吗?”

,程翔扶了一扶眼镜框,然后顿了一顿的说:“没问题,中午一起吃。”

,叶小雨眨了下眼睛对着程翔略微一笑后就跑去和静琴聊起了天。此时的程翔貌似已经不是他自己了,又是抓衣领,又是抓我的手。简直是如芒在背,如坐针毡,如同一个多动症患者一般。程翔突然捏住我的手,我的手被他捏的“恰到好处”,疼在肉里而又不伤骨头的痛。我一下子下意识的把他的胸大肌上一拳,然后大叫的:“死胖子,你抽什么风呀,我的手都快要被你捏断了。”

。这时程翔才松开我的手连忙对我说:“不好意思哦大锅盖子,刚刚太激动了。”

,然后这个小子居然又一把抓住我的肩膀顺势一提,说道:“海哥哥,你说我中午和小雨去吃个什么好呢?”

。我这下可是被他的冲动和热情打败了,不对,应该说是惊吓到了。连忙告诉程翔:“哥,你先把我松开,我慢慢给你想,这才北京时间十点零三分不清楚几秒,距离你们的甜蜜午饭之旅还早。”

,说完,程翔才松开那双手,慢慢的坐到我前排的座位上。我和江子谦一起给程翔出起了中午这个小小饭局的主意。“翔子,要不你们去吃个西餐牛排吧,浪漫又温馨。”

,我连忙嗯了一声,肯定着江子谦的这个提议。没想到翔子立马否定了这个提议,连连说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故意的,明明知道我胃不太好,那玩意要个三五成熟的吃完了,我下午还能安全的走回来嘛。”

,我看了一眼程翔,略有讽刺的调侃道:“你小子是不会用刀叉吧,少拿胃不好当借口。”

,程翔低着头羞羞的一笑,语气立马缓和了一半,然后说:“咱中国人又没专门学过怎么吃那洋玩意,万一在小雨面前丢了人,岂不是不太好。”

,我笑了一笑对着程翔说:“实在不行的话,买上两桶泡面上来吃吧,那个用的是筷子,热的,全熟,你的胃应该可以驾驭。”

。“哈哈哈”,江子谦突然在旁边大笑起来,然后说道:“让老夫为你出谋划策吧。”

,我什么都没听见,只听程翔大声说了一句:“锅盖看见没,这大概就是泡面吃多了,脑子里飘调料呢。”

,然后紧接着江子谦又是一句:“咦!你这个小伙子,居然对江三爷如此不尊重,我才不要告诉你学校后面新开的小吃店里有情侣套餐。”

,我和程翔几乎同一时间说道:“嗯?学校后面新开小吃店了?”

。江子谦故弄玄虚的摸了摸下巴,然后说:“叫声江三爷我就告诉你,不叫我不说。”

,没想到程翔一个七尺男儿居然用着软软的口气说道:“江三爷,望你帮小弟这一次,说说那个店铺的味道如何。”

,说完,又将小拇指在江子谦衣袖上拨弄了一下,看到这一幕的我立马做出呕吐的样子,然后拍着江子谦的后背说:“三爷,三爷,你快告诉小翔子吧,我快要受不了了。”

。江子谦抖了一抖然后对着程翔说:“好了好了,我告诉你,那个店铺挺好的,布置也很不错,大多是炒菜米饭,还有一小部分蜜汁烧烤,口味有点偏甜,情侣到店消费还送奶茶两杯哟。”

,程翔听完之后对着我说:“啊呀,这个不错,正好小雨也不喜欢吃辣的,我们要个甜甜的饭,哎哟喂,想想都美得很,”。看着程翔如此沉静在自己心里的童话世界一般的模样,我和江子谦着实不敢打扰,也不知如何提醒早已经走到他身后的班长和老师............“这位同学”,只听见老师的一句轻柔之语,然后程翔随即回头并且伴有一个转向,将自己整个身体转过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弯,身体向上一个腾起,立马站了起来,但是那个不大不小的头颅却是一直低下的。“这位同学,已经上课了,请你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好吗?”

,然后老师轻轻的放下抱在手中的教案和课本资料,柔柔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手势连带着细雨绵绵般的站姿,真的是犹如一个撑着油纸伞般的丁香一样的姑娘,也像这位老师的名字一样_________“李静姝”。这是我们的生物老师,同时也是对我极有影响的老师之一,在后续的故事中我就会和大家描述我与这位老师的故事。  李静姝老师就如同她的名字一般气质高雅,让人不禁想起诗经中“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

一句。程翔低着头,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那微带赘肉的脸上瞬间泛起了红晕,就和女孩子害羞时一样。看着回到了原位的程翔,我们的班长做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大喊一声起立,我们全班所有人站起来,李静姝老师微微一笑说道:“同学们好。”

,“老师好”,全班所有人的声音不偏不倚,却也不是震耳欲聋,伴随着班长“坐”的口令,我们全班坐下,动作一致,声音一致。开始了新学期的第一节课,我们翻开生物课本,拿着笔与笔记本,李静姝老师打开多媒体课件,为我们展现了一幅幅精美的细胞图片,植物,动物,微生物等等。老师的讲解,课件的细致,课堂的氛围,这些因素合在一起,深深的把我定在课堂上。同时,也让我对这门艺术般的课程充满了兴趣。在几年之后想起来才会发现,真正的青春,应当是我们坐在教室里汲取知识,在课堂上紧追思路,因为在校园课堂的环境中,是那么的纯洁,那么的简单,没有日晒雨淋的困苦,没有奔波劳碌的辛苦,更没有路广而又无处可走的迷茫。在纯净地方,我们虽能感觉到学习的艰难和压力,却又能在其中体验到一丝乐趣及意义,它能够使我们找到自己的方向,坚定自己的方向,发展自己的方向。是我们在未成年时更加美好的一份收藏,也会是我们在成年后的一种回忆。通过李静姝老师的讲解,真的是能够让我剖开表皮观察到内部,能够让我透过庞大的身躯看到微小的细胞。经过短暂的课堂教学,我们终于是等来了下课铃声,学生时代的我们,怎么说呢,最喜欢,最期待的应该就是这下课铃声了,总是感觉它要比交响乐钢琴曲还要悦耳动听。李老师轻轻的将手中的半截粉笔放到粉笔盒中,又将桌面的粉笔灰用毛巾轻轻擦拭,犹如一位佳人幽居空谷间一般,柔顺而又不失优雅。真的没想到,这位老师不仅仅教书育人,而且在行为素质上也是彬彬有理。在收拾完毕自己使用过的文具之后,老师对我们宣布了下课,而我们也像是听到了命令的士兵一样,飞快的跑出教室,丝毫没有一丝的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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