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喝那个茶,味道甚是不错,我长这么大,还没喝过这么好的茶。”
宁莳月嘿嘿笑着走到了桌前,眼睛停在了桌上的茶盏里。“宁姑娘,那罐茶开过了,岂能辱了姑娘,要不看看其他的?”
那可是龙井茶啊,味道岂止是不错,简直就是茶中极品了。“我不介意。”
宁莳月挥挥手,古代泡茶贼拉讲究了,此等好茶,定是妥善保管,绝不可能上手去碰。看苏慕南迟迟没说话,宁莳月也不知何时坐下的,她拿起之前喝过的茶盏。“苏公子,你该不会是舍不得吧,罢了,此等好茶,我是无缘再喝到了。”
说着,她遗憾的放下了茶盏,恋恋不舍的移开了视线。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要再不给,真要落得个忘恩负义的名声了。“既然宁姑娘不嫌弃,苏风,把那罐茶拿给宁姑娘吧。”
苏慕南肉痛的捂着胸口,满脸不舍,别人不知道那茶的来历,他可再清楚不过了,那是地方官员悄悄“孝敬”他老爹的龙井,那可是御前才能喝到的好东西,还是他当丞相的老爹看他山高路远,怕他喝不惯边境的水,这才舍给了他。一听说茶到手了,宁莳月立马喜笑颜开:“此等好茶,我宝贝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嫌弃呢。”
“苏公子,你这胰子可舍得割爱?”
也不等他说话,宁莳月自顾自道:“我这整日呆在猪圈,身上总有股说不出的味道,唉。”
她叹了口气,声音里尽是委屈。“宁姑娘喜欢,拿去便是。”
龙井都给出去了,一块胰子,真不值得一提。“苏公子,瓷枕……”苏慕南愣住了,她不会真的对自己有意思吧,不然为何要他枕过的瓷枕。不但苏慕南震住了,莫景择此时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瓷枕虽不是贴身之物,可那也是日日枕着的物件。“我那有瓷枕。”
宁莳月愣愣的转过身,一脸懵逼的看他,他那有瓷枕与她何关。“我的可以给你。”
莫景择不自在的转过身,怕和她对视后再脸红。宁莳月:“……”她看了眼苏慕南脑袋下的瓷枕,又看了眼莫景择,他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别看苏慕南虚弱,可在上京,那也是万花丛中走过的人,怎会不知莫景择的那点心思,给他添点堵的事,便是躺在床上,也并不妨碍。“宁姑娘喜欢我的瓷枕,拿去吧。”
说着,他就要起身去拿瓷枕,宁莳月忍了又忍,最终一拳头砸在了他脑门上。苏慕男毫无防备,身子本就虚弱,一拳头下去,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谁要你用过的。”
她又没什么特殊癖好,非要挑人夜夜用的枕头,就算他愿意给,她还嫌弃呢,谁知道那上面有没有沾口水,想到自己要枕一个沾了口水的枕头,宁莳月恶寒的搓了搓胳膊,能不要恶心她么。苏慕南捂着疼痛的脑袋,不是她自己说要瓷枕的么,莫非他幻听了不成。“我是看你柜子里有新的。”
要不是知道有新的,谁会要瓷枕啊。原来是这样!莫景择听了她的解释,心里悄悄的松了口气,不过这女人何时看过他的柜子,他怎么不知道。“苏风翻给她。”
苏慕南一脸的生无可恋,这点小玩意直接拿就是了,何必非要问他呢。宁莳月也不客气,直接走到柜子旁,看着崭新的丝被,两眼放光。“苏公子,这个丝被……”“宁姑娘喜欢什么,尽管挑就是了。”
不要再问他了,连御供的龙井都给了,其他的小玩意真不值几个钱,折腾了这么长时间,苏慕南没坚持一会便睡着了。宁莳月扬起嘴角,要的就是他这句话,既然主家都发话了,她要是不给力点,岂不是“辜负”了他的心意。看着她上扬的嘴角,莫景择失笑。苏慕南要倒霉了,要不了多久,他就要为自己夸下的海口后悔了。“莫将军。”
宁莳月悄悄的拉了拉他的下摆,示意他低下头,莫景择没做犹豫,配合的蹲下身子,不知是什么悄悄话,不能让旁人听着。“把秦斌借我使使呗。”
没想到苏慕南有这么多好东西,可她只一双手,着实拿不了太多东西,这要是有秦斌帮忙,不说拿下整个帐篷,至少她喜欢的都逃不过。至于莫景择,她想都没想,那可是北萧的将军,一双手是用来杀敌的,怎可以提这些阿堵之物,可她就一样了,最是喜爱这些俗物。明净清澈的眸子忽闪忽闪的看他,莫景择不自在的转过身,点了点头。听了这话,宁莳月转身就朝帐篷外走去,徒留莫景择在原地。就这么等不急么?!“秦斌?秦斌?你在么?”
宁莳月朝着空旷的空中喊了喊,不见人影下来,这人平时都隐哪去了,喊了小半天也不见人影,她刚准备回去,就被身后的人吓了一跳。“秦斌?”
这人从哪冒出来的?她看了眼身后,没觉得有隐藏的地方,难不成是帐篷。“宁姑娘有何事?”
“跟我来。”
宁莳月神秘兮兮的领了秦斌进了帐篷:“你家将军说了,把你借我使一会。”
是么?宁姑娘已经和将军不见外到这份上了?帐篷里,宁莳月指着几样东西。“这个,这个……”苏风目瞪口呆,这些都是公子用惯的东西,宁姑娘不会都要吧。“通通不要,其他的,都给我拿着。”
秦斌也没犹豫,他习惯了服从命令,既然将军把他借给宁姑娘了,那现在宁姑娘就是他的主子了,主子的命令,他一个侍卫,服从便是。于是,秦斌很上道的将没指过的东西通通抱进了怀里。“这件你家公子穿过没?”
宁莳月指着箱子里的金丝华服问苏风,苏风诚实的摇头。“哦,秦斌,拿着,回去给钟叔穿。”
“宁姑娘,这……”苏风要哭了,宁姑娘是土匪么,连没穿过的亵裤都给搜刮了,好歹给公子留两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