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并不知道自己是谁,被孙小芸和孙小弘一家救起后,就失了记忆,只有一些片段在脑中模糊想起,人像很模糊、环境很模糊、建筑很模糊,他努力回忆,却头痛如裂,孙家见状,就为他取名阿三,为何是阿三,而不是阿猫、阿狗,那是因为孙氏夫妇年轻时怀过一个孩子,后来夭折了,那孩子的名字就是孙小山,夫妇想真是上天来的福分,送给他们一个孩子,虽然这并不算孩子,甚至比他们当初的孩子还大不少,但丝毫不影响情感的寄托,于是阿山、阿山的叫起来,到了后来,阿山、阿三也就没什么区别了。随着阿三的康复,一些记忆片段开始不能自已的跳出来,这日清晨,太阳刚刚升起,鸟儿刚刚清嗓,他突然从从床上起来,径直走向那悬挂猎户弓箭的墙壁,取下弓箭,走入院中,一箭射向林中,“轰”,一棵大树吱吱呀呀的塌下。声音惊醒了除了孙小弘的其他人,他们立马更衣出来查看。“怎么了,怎么了”阿三将手指向树林,“有吃的”老头立马前去查看。“阿三,赶紧把衣服裹上,别着凉”芸儿为阿三把外套披上。不一会儿,老头一脸惊喜和惊诧的跑回来,手中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东西,跑近一看,原来是一只硕大的狐狸。“阿三啊,你究竟是什么啊人”阿三一脸迷茫,半天憋出半个字“我是阿三”“你们知道吗,他刚才一箭射断了十年老木,并且将后面的狐狸一箭穿心,这是什么人才能做到啊”芸儿一脸疑惑和敬佩的看着眼前的阿三,心中想:“这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不由间,对他的好感添了几分。再后来,他给了他们很多惊喜,先是不自觉的刻了竹笛,并演奏出绝非这山野人家能够明白的曲子,常常一个人坐在院子的一角安静的用曲调诉说。芸儿则趴着窗户安静听着,刚开始也不懂,后来越听越觉得这里面藏了很多的丝丝情愫,她开始表现的焦躁,有时故意不理阿三,有时则为阿三缝制衣物,却并不敢送给他。自从孙家发现阿三的箭法之后,每逢进山打猎都会带上阿三,阿三也学会了制作陷阱、围魏救赵、围点打援等猎户的方式方法,再之后,阿三告诉孙氏夫妇,以后打猎就交给他了,每次都能带回丰厚的猎物,一部分自己用,一部分则由孙小芸拿到集市上卖了,换几个钱。可好巧不巧,这日售卖却遇到了镇上一霸,一个令县令都头疼的人,他仗着他舅舅是朝中高官,在这镇上欺男霸女、无恶不作,镇上官员无不惧怕,纷纷对齐忍气吞声。他一脚踩在兽皮上:“谁让你们在这里摆摊的,管理费交了吗?”
孙小弘:“什么管理费,朝廷没定过什么管理费啊”恶霸发笑:“哈哈哈,哈哈哈,他给我说朝廷”手指对着自己的属下。属下们纷纷发笑:“哈哈哈哈哈”笑罢,恶狠狠的盯着孙小弘:“你跟我说朝廷”旁边属下:“你小子是活腻歪了吧,你可知他是谁”“嗯,他谁不知道,不就是恶狗一条吗”“你竟敢骂我是狗”“你这恶霸,危害镇上十多年,喊你恶狗都是轻的,呸”“好啊,你自己找死,休要怪我,给我往死里打”“别打了、别打了,弟弟、弟弟”不一会儿功夫孙小弘被揍得只剩半条命。“慢”恶霸发言,“没听见,我娘子开口吗”芸儿一边拉扯恶霸手下,一边求情“西门官人,你就高抬贵手,不要再打了,再打就打死了,我求求你了,芸儿下跪,叩头”“哈哈哈”恶霸走上前去,“我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然他早死了,这都是为了你啊,娘子,你要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啊”他用手去抬芸儿的下颚。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西门一看,一个猎户打扮的人出现在面前,“你是什么人,竟敢管我的闲事,哎呀,疼疼疼”阿三还未发力,恶霸西门便疼跪到在地,“你记住从今天起,你要是再敢碰他们姐弟一下,我要你的命”“是是是是是,不碰、不碰”阿三渐渐松手,恶霸捂住手臂,缓缓站起,“要我的命,我先要你的命吧,给我上”众人一齐朝阿三攻来,还未等他们靠近,阿三直接用掌气从地面吸起一根枯枝,“啪啪啪”,树枝直接穿透所有人脖颈。“衙门来人了,衙门来人了”旁边在门里偷看的商户,不知是谁吼道。衙役赶到,刚好瞧见这一幕,纷纷惊讶。阿三一个闪现到西门面前,直接掐住脖颈,举上半空。“且慢,这位兄台,此人不能杀,你可知他是谁”“他的舅舅是朝廷二品大员,就是我们的县令也拿他没办法”旁边的另一衙役说道。阿三缓缓侧过被西门挡住的视野,一个面具出现在众人面前,衙役瞬间刀出半鞘,做防御之势,“那他该不该杀”“该杀,只不过”话未说完,只听见“咔嚓”一声,西门一命呜呼。随后转身,“我们走吧”,孙小芸不好意思的向衙役行礼。“大哥,西门死了,我们的麻烦大了,怎么办,必须将他捉拿归案”领头的立即阻止,“如果有人来找麻烦,让他们来找我”阿三背对着他们,一边走一边说。“就这么放他走了?”
“你还想这么办,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你们不是没看见,难道想把命交代在这里,再说了这西门早就该死了,我们做不到的,他做了”“敢问兄台贵姓”阿三走远,听见却并不回应。“这孙家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人”“这样,回头我们暗中去看看,先收尸吧”随后,衙役对街上商户和人家通了气,让他们不得将西门真实的死因透露出去,否则就让衙门去牢里尝尝牢饭,这镇上的所有人早已经对齐深恶痛绝,自然纷纷应允。一个想法在衙役的脑袋中形成,他们将尸体抬回镇中停尸处,向官长禀报了情况,官长自是吓得瘫坐椅上,“哎呀,完了完了,我的仕途全完了”“官长莫急,我有一计,或可免灾”“快说快说”“最近芒砀山常有强盗出没,这西门不是一直在经营投运盐铁买卖吗,这是一本万利的生意,我们将其伪造成强盗劫运他们的镖车的现场,我相信一定会瞒天过海的”“好好好,甚好、甚好”官长思索片刻,“好,就这么办”这一头,官长跟衙役头一合计,拍了一路人来瞧瞧盯着瞬间,想要摸清阿三究竟是何人。凤香公子奄奄一息,凭借着强大的毅力往猛虎帮赶去,边走边觉得不对劲,他突然发现,这个男人的招式似曾相识,心中暗想:“当今天下,有几人会有如此功力”,他一遍一遍的排出,突然,一个害怕的人影在他的脑海浮现,“是他?不不不,这不可能,他早已经死了,可是不是他又是谁,谁还会有这么像的招式,虽然已经隐藏了,可是形散而意不散,莫非是他的徒弟,不不不,也不可能,他没有徒弟啊,不,有徒弟,那一个小子,不就是吗?”
“这都什么时辰了,三弟怎么还没回来”“哈哈哈,不必担心,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三弟,天下第一淫贼,不是白叫的,说不定这会儿正在跟哪个姑娘……哈哈哈”“早就跟他说了,低调点、低调点,如今不是当初西楚天下,大京了,迟早会被他害死”“大哥,我觉得你多虑了,想想这天下,要不是有我们,他们拼什么得天下”“嘘,闭嘴,以后这种话不准再说,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我错了、我错了,看我这张嘴”老二自己拍了自己的嘴。“迟早要把他阉了”老大嘟囔。“报,三、三爷回来了”“叫他进来啊,还报什么报”老二对帮众说。“三爷他,他……”“他怎么了”几个人将凤香公子抬了过来,原来凤香公子到了帮派大门就直接瘫软在地,“快,抬我进去见大哥、二哥”。老大、老二急忙跑来,“老三,你这是怎么了”“大哥、二哥,一定要为我雪耻啊”“你这是被什么人所伤”“什么人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伤害我猛虎帮三当家?”
“是……是……是一个带着面具的猎户,我觉得……我觉得……他……他……可能……可能……候……候……”“侯什么……”老二俯下身子认真的听。没成想,凤香公子直接晕了过去。“先把他抬进去,我们为他治伤”老大吩咐。这正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阿三找了多年,游了很多地方,却没有丝毫线索,没想到命运弄人,谜团很可能就在眼前。人生很多时候就是这样,越想要得到,却越得不到,越不想失去,却偏偏失去,为何皆叹命运无常,实乃我们难以从人生的困惑中寻到我们可以把握且为我所用的规律,故而对命运既有期望、又有无奈,有时候甚至还有不服,呐喊出:“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格言,殊不知命运就是命运,就算是你用尽全力,也难以逃脱摆布,你感觉你功成了,跳出了原来的上天安排,实质上,你进入了另一个命运圈中,这就像道一般,无形中悄然支配你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