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
“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要纠正你一点。”
“士农工商的说法是错的,而且是大错特错。”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士农工商,这可是先贤说的,难道文昌侯要反对先贤?”
“先贤说的怎么会错?”
“商人逐利,贪得无厌,满身铜臭,先贤说的没错啊。”
“难道文昌侯有别的说法?”
卢海边捋着胡子边含笑道:“李旭小友还真是语出惊人,不过却是颇得老夫心意。”
“商人要是最低等的行当,为何商人反而生活的比农人、工人、甚至士人还要富足?”
萧玉凤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反常的论调,顿时眉头紧锁了起来。“李旭也太狂妄了,公然说先贤的话是错的。”
“稍有不慎,可是要被天下学子口诛笔伐的。”
她心中有疑虑李旭为何要这么说,又担心他祸从口出。萧玉容拍了拍萧玉凤的手,语气坚定道:“不必担心,我相信他。”
萧玉凤听萧玉容这么说,有些羡慕,心中又有些酸楚。姐姐你就这么相信李旭吗?待众人的声音小了些,李旭继续说道:“我刚刚听到有同学在说,士农工商是先贤说的话,先贤说的不可能错。”
“身为读书人,这样可不好。”
“尽信书不如无书,更不可人云亦云。”
“这样,大家的学问才能更进一步。”
“而且先贤都是跟我们一眼的人,也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也要吃五谷杂粮。”
“是人就会犯错,这跟他是不是先贤没有关系。”
众人越听越心惊,李旭所说跟他们的观念有很大冲突。但细想一下,他们又觉得李旭说的极为有理。先贤也是人。是人的话,谁还能不犯错?萧玉凤、楚彦和卢海听得也是直点头。李旭的话可能有点糙,但是理不糙。“你们都说商人逐利,要是经商不赚钱,谁还去经商?”
“他们又靠什么生活?“而且,你们只看到商人逐利的一面,却没有看到商人于国有功的一面。”
李旭大手一挥,声音比刚才又大了几分。“我可以说商人对大魏的功劳丝毫不在朝堂上衮衮诸公之下。”
“要是没有商人把江南的粮食贩卖到大梁来,大梁得有多少人吃不上饭,又会有多少人饿死?”
“我发明的宣纸和活字印刷术,又有哪样不是利国利民,功在千秋?”
话音刚落,众人又窃窃私语起来。“文昌侯说的好像有道理。”
“当然有道理,要是没有文昌侯,我们如何能用得上宣纸这种好东西?”
“确实如此,要是没有商人,天下的货物如何流通?”
“想不到商人功劳这么大,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歧视商人。”
李旭说的有理有据,萧玉凤也是不得不服。“难道这就是你经商的理由吗?”
萧玉凤在心中琢磨。过了一会,上官元嘉似笑非笑道:“听文昌侯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这就是文昌侯要经商的原因吗?”
李旭摇了摇头。“大家都知道我之前是个纨绔,性子比较懒散,所以我不想入朝做官。”
“但我也不想荒废下去。”
“思来想去,觉得经商最适合我。”
……就在李旭在卢轩学堂讲课的时候,大梁城却是炸开了锅。天琼楼卖会员牌,赚了一百多万两的消息不胫而走。天香楼。上官墨纠结着一张脸,正在唉声叹气。“一天赚一百多万两!”
“这个李旭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我还怎么跟天琼楼争?”
“看来我这个掌柜的是做到头了。”
……兵部尚书府。礼部尚书之子孙昊找到林少聪,把事情跟他详细说了一下。林少聪听后重重拍了一下桌案。“啪!”
然而,他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反而气得浑身发抖,脸上更是狰狞的可怕。孙昊被林少聪吓了一跳,过了好一会,轻声劝道:“林兄,如今李旭在大梁城的势头越来越大。”
“听说天琼楼背后也有南梁王世子的影子,咱们就不要跟他斗了。”
南梁王手握重兵,深得太宗皇帝信任。虽然他爹是礼部尚书,但要招惹这尊巨擘,还是不够。林少聪眼睛一横,眼中杀意滚滚。“不行,李旭把我害的这么惨,我跟他不死不休。”
……欧阳家。上官雄叹了一口气,心有不甘道:“李旭这小子还真是一个经商奇才,这种方法都能想得出来。”
夏侯南也是无奈摇头,“他手中掌握了用猪肉做菜的秘诀和杜康酒,别人想吃就得去天琼楼。”
“不买会员,吃饭就得多花银子,换了任何人都得买。”
“但愿那小子不要把天琼楼开得全大梁都是,不然我们三家的酒楼都得关张。”
其实他们的酒楼一年也就赚几十万两银子。钱不多,他们也不在乎。但这是他们三大世家的产业,要是被天琼楼挤兑的关张,他们三大世家的颜面何在。然而,他们心知肚明,这件事是迟早的事。“欧阳兄、夏侯兄,干脆我们再派人行刺李旭!”
“这次我们计划周密一些,就不信杀不死他!”
上官雄咬牙切齿道。只要杀了李旭,就能一劳永逸。欧阳英把手中的茶杯放下,边摇头边凝重道:“李旭暂时不能杀。”
“幽州传回来消息,甘州、凉州、雍州已经有了准备,罗方不敢起兵。”
“楚阳羽肯定会怀疑我们跟罗方有联系,在大梁城内严密监视我们。”
“而且李旭刚刚获封文昌侯,这个时候杀了李旭,就等于彻底跟楚阳羽撕破了脸,对我们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