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将要碰触到荣光的泰德亚人。”
有着精美刺绣的红色绸缎,装点着房间的各个角落。房间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圆桌,史东注意到那些绸缎表面的刺绣,都代表了一个骑士的称号。天顶上的魔力灯,照亮了由三把交叉的剑与纹章盾构成的徽记。十二张高椅,围绕在被强光照射的圆桌周围。其中六张椅子上,都已经坐着有资格坐上它的主人。“骑士,万岁!”
在罗拉?辛?冯斯洛特与史东走入灯光下时,那六名同样拥有骑士领主封号的贵族,用狂热的语气,迎接了他们的到来。一只眼睛在深不可测的虚空中看着他们。“那些愚民……”拥有永不熄灭明焰的高大石柱,耸立在始祖星的中心,圣?阿摩克西斯城中。位于这个城市中央的圣城,是主物质面中唯一没有被如镜子般虚伪天空所遮蔽的区域。“那些愚民的支持者,那些愚民的协助者……”统御圣修会十年的牧守,暮光之主在现世的代言人圣彼得六世坐在空荡荡的大殿内。一束纯净的阳光,从天顶的洞口中射入,照耀在由祝福荆棘编织成的教皇冠上。“现在,神,要给予他们责罚。”
一名身穿红色长袍的主教,虚托着占星的水晶球,对他的同僚激昂的说道。“看看幽林星群的王都,布朗的天空。恶魔的后裔已经引发了神的怒火,那金色的雷霆,马上要夹杂毁灭的力量,扫平邪恶的根源,他们的骑士议会!”
“马尔塔主教,这不过是世界在修正生病的部分而已。”
一名红衣主教看着水晶球中投射的影像,说出了在场的大多数人的猜测。始祖星并没有什么世袭的贵族阶层,所有的教士都是从宇宙各地的神道中挑选。能出现在这间大厅内的教士们,都是千挑万选的优秀者。他们是信仰与理智的矛盾体,可以同时动会用两种思维模式思考的天选者。“那一定是我们神的旨意,因为他对这个邪恶的滋生之地,已经感到愤怒了。”
陷入狂热中的马尔塔主教,放大了水晶球中的画面,那从布朗王室与骑士议会中射出的光华,令一些主教们改变了先前的和煦神色。“看吧,这些异教徒正想用邪恶的力量抵挡吾神的责罚。他们还不知道他们所犯的罪,是将整个布朗埋入无尽深渊中,也得不到救赎的罪。”
“马尔塔主教,放大你的画面。”
一直未层说话的圣彼得六世,终于开口说道,“诸位,请看着骑士议会的顶端。”
“那个是……”“不可能,黑暗的源头,莉莉丝的力量……”“哈哈,不会有错,是暗金的色泽,是吾神的敌人。她拿着剑,举着盾,唱着邪神的赞歌,率领着堕落的骑士们,饮着鲜血,撕咬骨肉,然后踏着无辜者崇善者尸体铺就的道路,从深渊中回来了。”
那个包容着紫黑与暗金两种颜色的女人,令一些红衣主角像是得了失心疯般,哭着,笑着看向投影中的那个靓丽身影。“冕下!”
马尔塔主教在教皇阶梯前,双膝下跪。他双手高举着水晶球,将那个力量独自面对世界修正之力的场景,奉献给了圣彼得六世。那常人看来不过是一道闪光的光柱,从旋转的云层中的虫洞中,飞速下降。“看着,科雷瓦。看着,被奴役的走狗们。”
激昂的吼声,从影像中传到了大厅内。那个女人从虚空中抽出能够劈开一切阻碍的光团,那有着上下两截长刃的臂铠,在能发挥它全部实力之人的手上,将意图干扰旧世界的新世界,一斩为二。“咔嚓。”
马尔塔主教手中的水晶球,也从正中被劈为了两半。操纵着这颗水晶球的主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敬仰的教皇大人。接着,鲜血,终于在他临死前,将他怨念许久的白袍,染成了羡慕许久的红袍。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天顶,白色的地板,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椅子,白色的桌子,白色的书架……“总觉得,似乎中了某个人的圈套。”
从来没有想过,会生活在纯白环境中的史东,带着法术制造的阴影面具,对处于截然相反色彩包围中的罗拉?辛?冯斯洛特抱怨道,“阁下,这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中对吧?”
“喂喂!可别这么说,待在这里总比接受那位大人的愤怒好吧?还有,以后叫我罗拉吧,史东。”
身处全黑环境的罗拉,躺在黑色天鹅绒上。他与史东间,隔着一面透明的水晶墙。“我情愿承受一下你口中的‘那位大人’的愤怒。”
手腕处系着一条刻有警报咒文丝绸的史东,无聊的用手指在墙壁上书写着咒文。“那可不是简单的斥责一番那么简单啊。要知道,上次我不过是打破她的花瓶,就被她丢到了毁灭深渊里,待上了整整十天。”
回想起那位只凭一击,便将纠正世界偏斜的能量击溃的女士。即使是身为御天的罗拉,头皮也一阵发麻。“那家伙是谁?”
“我也不知道,从小被便教育要称呼她为艾达斯大人。一转眼,三十年过去了,她还是那样的美人啊。”
“……大叔。”
对于罗拉的年龄,史东的主观测定为十八至二十八岁。不过事实往往出乎人的意料之外,若不是他无意中的自曝,恐怕史东的主观臆测还会维持好一段时间。“所以我才讨厌回想过去的日子,在继承这个钢骑士的称号前,我可一直待在那女人的身边学习。”
罗拉像吃坏肚子般,铁青着脸色看着水晶墙。那极为有趣的表情,使史东暂时忘却烦恼,放松了紧绷的表情。只是,一联想到身边的女人们,史东的脸色又垮了下来。他可不确定身为最不安定因素的奥克罗希,与符男是否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