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妃娘娘,阮妃娘娘。我梅兰在这里求求你了,求你救救周庶人。”
淑妃得知贤妃被关一事,连夜来到听雨阁下跪请求她救救贤妃。“淑妃娘娘,您这是干什么,您快点起来吧。”
阮凌睡着,并不知道淑妃来了,小雪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先一步出来拦住了淑妃。“你们家娘娘呢?本宫要见阮妃娘娘。”
淑妃看阮凌不肯见自己,吵嚷着要见阮凌。“淑妃娘娘还请您小声些,自宇棋来到宫里,我家娘娘就亲自照拂,这么些日子她从未没睡过一个好觉。这会儿,好容易才睡下,还请娘娘怜惜。”
小雪款款下拜,祈求淑妃娘娘小声些。“她,她知道周庶人的事了吗?”
淑妃声音果真变小了,她压低声音问小雪,阮凌是否知道此事。“娘娘,我家娘娘已经知道了。可是皇上说了,不让任何人看望周庶人,我家娘娘也是干着急没办法。”
小雪诉说着阮凌的艰难。“没办法?她不是皇上最喜欢的人吗,她若真想去看周庶人,皇上定会答应的。我,我看她就是不想管她了。”
淑妃拉着小雪的手松开了。“娘娘,这话可不能这样说。您知道贤妃娘娘是为何被关的吗?”
小雪见淑妃误会了自家娘娘,这心里也不舒服了,说话自然没了之前的恭敬。淑妃摇摇头,她只知道周庶人半夜去玉乾宫闹了一番,然后就被皇上叫到了上清宫一顿责罚,责罚后就被禁足。她根本不知道周庶人为何会被关,想着约莫就是女人争宠的小事,哪里至于禁足了。但是周庶人那人性子倔强,只怕这个时候跟皇上作对,不是好事。所以,她想求求阮凌,让皇上对周庶人网开一面,不要太过苛责。小雪也不说话,伸手比了个“八”字。淑妃见了小雪的动作,心下一沉,这八王府的事跟周庶人又有什么关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知道周庶人被关的原因是不是?”
淑妃慌了,现在八王府的事就像一颗炸雷,谁沾上都要被炸伤,周庶人为何又被牵扯进这件事了呢?“八王妃是被周家人害死的,皇上定是要给八王府一个交待的。奴婢劝娘娘您不要再管这件事了。”
小雪想想,这淑妃虽然脾气火爆,但她也是真心待贤妃的。她也不愿看着淑妃被八王妃的事牵扯,只好开口提醒。“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周姐姐,你好傻啊。”
淑妃哈哈大笑两声,便不说话了,她跌跌撞撞地出了听雨阁,就往承乾宫走去。可那羽林卫牢记皇上的命令,任她如何祈求也不肯放她进去看望周庶人。“周姐姐,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帮你?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淑妃靠在门前,哭的伤心。“哎,淑妃,你这又是何必呢?”
太后得知淑妃在贤妃门口大哭,她怕淑妃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便亲自来劝她。“姑姑,姑姑,您是知道周庶人的,那八王妃之死跟她没有关系的。”
淑妃见到太后,跪爬着来到太后的脚边,祈求她救救周庶人。“你糊涂啊!”
太后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这个侄女。这是她梅家的女儿,当初是梅家帮助皇上坐上皇位的。皇上为了回报梅家的恩情便纳了她进宫为妃,可是这孩子也是个烈性子的,她看不惯皇上关心其他女人,总是与皇上闹矛盾。时间久了两人也是越来越疏远,直到上次贤妃落胎,她与皇上大吵一架,从此不再相见。现在看她这个样子,太后也是十分心疼。无论她再怎么心疼,也无法让这两个一样倔强的孩子再在一起。“姑姑,姑姑……”淑妃还想说些什么,却看到太后脚步一虚,差点摔倒在地。太后病重,她只得放弃为周庶人求情。周庶人在承乾宫里等着皇上赐死的旨意,可是等了一夜,也不见皇上传旨。“你这又是何必呢?你我本无情谊,何必又在这个时候徉作深情。”
周庶人端坐在蒲团上,她看着窗外渐渐变亮的天,苦笑着说了一句。她自知皇上对她无情谊,可就是不明白他为何还不将她处死,难道是为了查到真正的凶手吗?不,这件事只要有人认罪就行了,他实在无需找出那个真正的罪人。反正她的心早就死了,死在梅家长子死去的那个夏天。她现在继续留在宫里也没有了任何的用处,还不如用自己的一条命唤醒父亲,让他安分守己做好臣子的本分。可是,皇上为什么连她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也不肯成全呢?“贤妃姐姐,贤妃姐姐,你还好吗?”
贤妃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拉回了现实,她微微睁眼却看到身着太监府的阮凌。“你,你怎么进来了?”
贤妃沙哑着嗓子问了一句。“贤妃姐姐,我没有太多的时间,我进来是想劝姐姐你不要胡乱行事。你与那事无关,何必要认这个罪。”
阮凌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对贤妃说道。“凌儿,这件事终是我周家对不起你。如今,我愿为这件事承担责任。以后,你和淑妃好好相伴,好好活着。不,不要再为我这样的人伤神了。”
贤妃眼里闪着泪花,她替周煜希认了罪,阮凌就不能替小桃报仇。这件事是她对不起阮凌,可是为了周家她又能怎么样呢?“姐姐,你好傻。你以为你替她死了,她就会改正吗?不会,她依然还是那个心狠手辣,四处惹事的恶人。”
阮凌知道她是要保护周煜希,可那样的人怎么配的上她的保护。“凌儿,我知道,我知道她不会改正。可皇上不会杀她,她若不死,皇上就无法给八王府一个交待。这件事必须要有人承担,我认罪就是了。”
“姐姐……”阮凌还想说什么,却被贤妃拦下了。“我知道她心狠,我死后,你可以寻个由头废除她的位分,这样皇上既有牵制周家的把柄又不至于让她继续害人。”
贤妃早已做好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