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不安,前朝跟着动荡不安。自太后生病后,就有不少大臣上书请皇上释放被关入监牢的其他皇子,以此来为太后祈福。赵臻听了后,勃然大怒。这些人之所以会被关起来,是因为他们敢觊觎皇位,他本心仁厚才会留他们一条生路。若此时放他们出来,这不就是说以前的他做错了吗?不可,他绝对不能让这些人出来。“皇上,听闻太后病重是因为忧思过度,臣认为太后的病都是太过思念三王,五王才会至此。而且这件事已经过去良久,想来这二位王爷也已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臣认为皇上应该允许二位王爷到太后病榻前侍疾。”
梅之南一早就得到消息说是太后病重,他觉得自己心里的那个想法可以实现了,于是立刻联系了几位近臣,逼迫皇上释放几位王爷。赵臻瞬间变了脸色,他愤怒的脸扭曲,因为暴怒温文尔雅惯了的面庞也变的狰狞,心里燃起的怒火依旧没有焚毁他的理智。赵臻冷静下来后,沉声问台下站着的众位大臣。“你们也是这个意思吗?”
“皇上,臣觉得不妥,三王,五王都是犯了大逆不道之事才会被终身囚禁。若此时放他们出来侍疾,今后该如何安置?难道要重新恢复他们的王位吗?”
文丞相坚决反对。赵臻听了他的话,神色略有松动,这个老头总算是说了句合他心意的话。“皇上,臣认为文丞相此话不妥。皇上现在江山稳固,又怎么会怕那几位失势的王爷。可如果皇上不念太后的思子之心,必将引来天下人的诟病,他们会说皇上不孝。”
梅之南言辞诚恳,就连他说话时的神态也看不出有任何的不臣之心。“安国公此言差矣。皇上平定乱党短短数年,我们又有谁敢保证在坐的各位没有三爷,五爷党。如果皇上心疼太后放出这些人,恐则生变。皇上,臣坚决反对您释放三王,五王。”
文丞相及一众大臣跪求皇上对那些大逆不道之人不可心软。赵臻看到朝堂上有这么多的人支持他,心里总算是安稳了。“好了,你们各有各的说法,朕也不知道该听谁的。这样,这件事以后再议。朕现在要去看望太后了。”
赵臻甩甩衣袖,整整衣服,迈着大步去了翊坤宫。“凌儿,太后怎么样了?”
赵臻一到翊坤宫,就主动来到了阮凌身边。阮凌放下手里的药碗,拉着赵臻的手走到了一边。阮凌轻轻摇摇头,又叹了一口气,“恐怕,不好了。”
赵臻听了这话眉头紧锁,太后是他的生母,也是因为太后的谋划,他才能坐上这个皇位。现在他们终于有好日子过了,太后却又病重。其实,他的心里也曾想过,是不是该把兄弟们放出来,让他们来见见母亲。但是再想想,三王曾被皇上议储,若不是因为他好大喜功,又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再说五王,他胆大妄为,居然敢跟张家苟苟且且。这两个人又是绝不可以放出来的。赵臻是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选择。“皇上,臣妾有一主意,不知道可不可行?”
阮凌让系统去打听,看看民间是否有医术高超的人,可以让他来帮太后治病。系统也很努力,他很快就找到了一个老大夫,听说这个老大夫有活死人肉白骨的能力。她也没别的主意可以帮赵臻。只好死马当活马医,找一个民间大夫来帮太后诊病。“凌儿,你看着办吧。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赵臻心焦,可他也没好的办法,阮凌好容易想到了一个主意,他也就认可了。“既然皇上您答应了,那臣妾现在就让他们去访求民间的名医。”
阮凌心里已经有了选择,但若直接去请人,只怕会让别人疑心,只好假装让人四处寻找名医。“凌儿,你忙了这么久,也饿了吧。朕已经叫李长海备好了早膳,我们一起去前殿吃些东西吧。”
赵振看阮凌神色不爽,想来太后病了这些天,她亲自照顾,一定很幸苦。“也好,虽然前朝事多,太后又病的厉害。皇上您也要保重身体,看你,最近都瘦了。”
阮凌看着赵振原本端正的脸庞,两颊凹陷,想来这些日子他也不好过。“哎,没事,最近有人劝朕把三王五王放出来。朕今日看太后病的如此厉害,真不知道该怎么做。”
赵臻就当是找人说说话,把今天在朝堂上发生的事,念叨了几句给阮凌听。“这是何意?他们要放出那些皇子是想干什么?那些人都是因为行了大逆不道之事才会被关进监牢,现在又要放出来,这不是无端生事吗?”
阮凌自然早就知道那些人被关进去的原因,他们都是皇子,赵臻可以做皇上,他们同样也可以。只不过是成王败寇,失败了才会被关进监牢。若是赵臻输了呢?他们会如何待他,又会如何待她们这些女人?所以,为了她自己的安稳日子,她也不能让赵臻放那些人出来。“可是太后的病是因为忧思过度,想来应该是念着那几位兄弟吧。”
说到这些,赵臻的眉头就舒展不开。“皇上,臣妾认为有错就该罚,那些人心术不正妄图皇位。您没有杀他们就已经是开恩了,他们怎么还敢妄想自由。再说那些祈求放出罪臣的人,谁知道他们怀的是什么心思?”
阮凌打起了嘴炮,她一定要劝服赵臻,不能放出那些人。“话虽如此,……”“皇上,你们同为皇子。您有资格做皇上,他们同样也有。若是放了那些人出来,他们万一有了什么不臣之心,只怕以后会后患无穷。再说了,忽然有人提出这件事,只怕不只是为太后。臣妾还是建议您多查探一下今天提议放出那些罪人的人,看看他们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顿饭吃完,赵臻的心更加坚定了,那几个人不能放。不过,阮凌倒是提醒了他,他是该去查查那些人真正的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