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堂天文课,我的老师也拿着同样的模型,他跟我们说,这并不是真实的太阳系比例。真实的太阳系比例应该是这样——如果毛主席纪念堂是太阳。我们的红太阳长宽高约100米!那,北京五环上有个直径1米大小的球,那是地球。在河北保定,有个直径10.2米的球,木星。大约是在石家庄吧,也有个10米的球——土星。海王星在哪呢,大约在西安,直径5米。奥尔特云算是太阳系的边缘了,推测很多长周期的慧星来自这里,离纪念堂的平均距离超过了纪念堂到月球的两倍,这里就是一光年了,记得此刻地球只有直径一米哦。我们的教课书是不能画出真实比例的太阳系,如果那样画,且要保证所有行星能看得见,这课本怎么的也得有几十平方大,事实上,太阳系里99%都是是空旷,行星只是尘埃而已。如果是太阳系外,恒星际空间,那会更空矿,一立方米不到一个原子。那无边无际的空旷啊,每一颗星辰都那么遥远。赵星坐起身来,盯着陈名的眼睛道:“直到那一刻起,我才真正对天文感了兴趣,但是自从任务执行以来,当我真实的航行在太空中,哪怕只是在太阳系中,我也深深的感觉到人类的渺小,也许我们出来的太早太早。”
陈名听到这里,不由笑得打跌,眉毛鼻子都挤到了一起:“星爷,你不是一直天不怕不地不怕的吗?难道是一个人执勤,脑子执坏掉了,那你应该唤醒医生啊。话说,唤醒医生,你们两个不是正好可以谈情说爱吗。”
“滚,妈的,老子抒个情怎么了,老子没疯!”
赵星作势要踢。“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吗,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医生啊医生,只有你在我才有活路啊。”
陈名怪声怪气的大叫。赵星脸色一正:“有正事”。“通讯系统?”
“恩”“联系不上地球了?”
“不是,你自己去看,我需要你的答案。”
数个小时过去了,主控室早就一片灯火辉煌,陈名还在通讯系统台前敲击着,脸色却越来越凝重。赵星仍然是淡定的喝着咖啡,这条船上,每个人都是都跨学科的精英,精英中的精英。常规的检测他早已经做过,地面控制中心也做过地面备份对比,没有问题。哪怕陈名是专精,也不是那么容易得出结论。突然,就在这时候,陈名的操作台灯光一闪,整个中控室的灯光暗了一暗,若是从飞船外看去,庞大飞船整个都暗了暗。赵星手指一紧,咖啡溢了出来,在空中变成一连串的水珠,飘散开来。一阵轻轻的嗡呜声响起,一鼓麻痒感从两人心头升起。FCK!量子天线起动了。陈名张大了嘴,扭头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赵星。赵星摊了摊手。船外,那两根巨大的量子天线缓缓转动起来,顶端散发着出缕缕幽幽蓝光,那蓝光如诗如画般随着天线的转动,缓缓连接到了一起,最终形成一道圆形的光幕。“咚”光幕一亮。刹那间,主控室内爆起一连串的火花,赵星和陈名都被震得东倒西歪,刺耳的警报声响起。“警报!警报!能量峰值已超警界线,通讯系统损坏70%,主反应堆即将融解,维生仓发生火灾,系统正在扑灭。”
“我靠”两个人同时爆了一句粗口。“咚”光幕又是一亮,通讯台直接爆了,房间内瞬间亮起红光,这是应急系统启动。赵星目呲欲裂,大喝一声:“未来,TM的关掉主反应堆,副反应堆维持最小负载,除维生系统外,所有系统休眠,别问我确认,我TM非常确认。”
“是,船长”“10、9、8、7”赵星度秒如年。“6、5、4”赵星心里在呐喊“不再要来了”“3、2”“1”“咚”倒记时最后一声与“咚”几乎在同时响起,所有系统都沉寂下来,赵星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四周变得黑暗而又安静。就在舷窗外那光幕暗淡下来的一瞬,赵星看到了一个影像,他非常确定,他没有眼花。那是一个生物的影像,不同于人类所认知中的任何生物。虽然只是残影一闪,那股暴戾凶残冷漠一切生命的气息,已击中赵星的脑海。随后,两根量子天线爆炸开来。这种级别的爆炸,对宇宙而言,只是泛起的一缕泡沫,凄凉孤寂。对未来号而言,整个飞船那一刻仿佛要散架。——赵星幽幽的醒来,他感觉到了冷,飞船正在迅速失温。虽然太空中的温度是—270度,但一定是密闭性出了问题,否则以飞船良好的隔绝性,不会这么快。维生系统的供暖也肯定停止了,还好并不气闷,供氧应该还在继续。陈名失神的道:“星爷,你看到了吗?”
他看来已经醒了一阵了。“恩,看到了”“我们要死了!”
赵星晃了晃脑袋,瞟了陈名一眼。一把拖过陈名,望着他的眼睛,良久,竟呵呵呵呵的笑了起来:“傻B,你死不了,别TM扯犊子了,清醒点,不然我扇你了。”
说罢,手就扬起来了。“我擦,你敢,医生跟你的破事我明天就捅出去”。陈名终于回过神来。赵星望了望四周的凌乱:“呵呵,兄弟,你有活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