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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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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银河……你往外看,这整个世界。”

修扎斯用手指画着圆圈,魄阡往除了他们银河之外的其他无数璀璨的星河看去,却仿佛永远也看不到这黑暗中的尽头,“这整个世界,就是你们的魂眼。抱歉,说错了,这只是一般人的魂眼,你和普通人不太一样,你的魂眼恐怕另有所源。”

正说着,修扎斯拍了拍脑袋,赶紧纠正他的话。“可能我说魂眼你不是很懂,我就说简单点,你可以把魂眼当做是一棵树,而你们的灵魂就是依附在树上的果实,只是这个果实一般是不会离开这颗名为魂眼的树的,明白吗?”

魄阡点点头。“所谓骴,其实是一位它的灵魂因为某些缘故而脱离了魂眼,但魂眼却被其他的杂质堵塞,抑或是更特殊的原因,从而无法产生新的灵魂。没有灵魂的魂眼,会有吞噬灵魂的冲动,那些魂眼会反作用于肉体,强迫他们去吞噬其他灵魂,堵塞他们的魂眼,让他们也变成骴。所以,那就是骴作为对还有灵魂的人的,一种嫉妒和报复……抱歉,有些忍不住情绪。”

修扎斯低下头,抬手在眼角上揩了揩。魄阡没有想到,这个葬木者的长者,竟然会懂得那么多的东西,就连骴的事情都这么清楚。“一般的人类共用一个魂眼,那就是这个名为第七银河所属于的所有世界。但魄阡,你的魂眼不是这个世界本身,而且,因为你的魂眼过于特别而又精妙,刚刚好能维持没有灵魂的你还不变成骴。我对你这样的存在成为‘无魂者’,这么多年来,这些事情我一直都没告诉任何人。”

修扎斯睁开眼睛,看着魄阡说道,“但现在我觉得必须告诉你,你必须阻止那些人的恶行!”

“谁?”

魄阡激动地看着修扎斯,心中暗觉这个人不仅知道那些吸走自己灵魂的人是谁,甚至是他们有什么计划都了解得一清二楚。修扎斯沉默了许久,摇摇头说他现在还不能说,否则会给所有人带来可怕的后果。魄阡虽然很想知道这个困扰他的答案,可是修扎斯和自己又不是很熟,再说这个人这么说恐怕也有他的难处,便不再询问这些。这时魄阡才想起自己还在那边受苦,怎么反而聊起故事来了,便让修扎斯直接说该怎么做。“魄阡,你可以掌控骴的能力!”

修扎斯站起身来,一脸严肃地看着魄阡。修扎斯的话把魄阡吓了一跳。掌控骴的能力?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之前那个救自己的半人半骴的人,不免脸上的肌肉有些抽搐。修扎斯看出了魄阡的想法,赶紧解释不是他想的那种情况,掌控骴的能力和变成骴是不一样的。“好,好,好,那开始吧,我真的快不行了!”

魄阡回头看着身后画面中已经不再动弹的自己,焦急地说道。“你确定吗?”

修扎斯的表情一下子阴沉了下来,“我只是从理论上得出这个结论,在负石和我的影响下的确有可能做到,但我还从来没有尝试过这么做。说不定,你会真的变成骴!”

魄阡一傻,回头看着画面里的骴,呸,自己,说他现在还要有什么办法可选?“你也可以选择留在这里,我把你的魂眼带到负石里,以另一种方式活下去。”

修扎斯还准备说什么,魄阡一抬手,说他可不想被一辈子关在负石里,于是下定决心放手一搏。不就是一死?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他这种一开始就乱咬人的“人”呢?见魄阡已经下定决心,修扎斯作为座位上,让魄阡随便抬起一只手臂。魄阡低头看看双手,正准备抬起左臂,却看那伤痕累累的“被诅咒之左手”,心里一寒,于是便换成了还算完好的右臂。修扎斯又一次闭上双眼,双手十指交叉,同时让魄阡尽量想一些让他调动情绪的话,这样可以分散他的甚至,防止魂眼的反向意识控制住。魄阡还在想有什么能让自己分神的事情,耳边却开始有什么人在低语着,引得魄阡想去听他在说什么。“魄阡,魄阡!”

硝基意见魄阡想去听什么,赶紧叫醒他来。魄阡反应过来,原来这就是他魂眼的“勾引”,哼了一声,赶紧开始去想其他的事情。其他事情……可是,魄阡明明感觉有好多的事情想回忆,却根本回忆不起来。耳边的低语越来越进,魄阡甚至感觉就是一个人凑到自己耳根说话一边,撇开头想回拒这个声音,却越发的摆脱不了心中想要听清话语的冲动。“想想那些你珍惜的人!”

硝基急中生智,虽然没有亲人一说的葬木者和人类有很大的不同,可是有一点倒是一样的,那就是都是有感情的,他们会珍惜,会爱。魄阡想着他珍惜的人……他所逝去的父母……他的大伯……六十四队的那帮人……“滚!”

魄阡爆发出心中的怒火,反手一挥想要赶走耳边的低语,这才看见右手上微微泛出的血红色光雾。魄阡惊异地抬起手来,那些光雾沿着自己的手臂,穿透自己的皮肤,又穿透自己的衣物,盘旋在自己的手臂上,时而凝聚出实体的形状,时而又化作烟雾沿着他的指缝游动。此时的魄阡却感觉右臂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一股钻心的疼痛开始在手臂泛起,就像是骨头被一点点碾碎一样,时不时地发出什么东西爆裂开的声音。魄阡被折磨地蹲在地上抱着右手,疼痛让他浑身的肌肉绷得僵硬,而手臂上的光雾也越来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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