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办法?”
魄阡看着面前先知号上古斯谭林的办公室,心想他这个大伯是不是脑子有短路了,难道要他大摇大摆地进去,然后当着古斯谭林的面翻阅他的东西?白晖解释说一般这个时候游骑团都在开会,所以屋子里面应该没有人,便推着魄阡进屋,自己却跑到了走廊的转角多了起来。“没人你躲什么?”
魄阡看见白晖那么猥琐的样子说。“以防万一嘛。快去吧,大侄子,记得多看看角落的地方!”
被白晖催促得没有办法的魄阡只好摁了摁门铃门,半天不见回应,心想果然是没有人,便用白晖交给自己的一张奇怪的数据卡在房门旁的扫描仪上一刷,大门一开便快步走了进去。刚一走进屋,魄阡只觉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房间。看着一屋子嵌入在墙上的书柜和被陈列得慢慢的书本,加上地板被红色地毯覆盖,偶尔在墙角露出一些传统感十足的木质地板,以及其他地方古典风格十足的设计。最夸张的是,这里面居然还有楼梯通往二楼的平台,而几处墙壁上甚至可以看见房门,魄阡就感觉自己不是来到一处办公室,而是来到了一处富豪的公馆。这么思考着,魄阡在房间里转悠起来,来到古斯谭林的书桌前,随手翻了翻桌子上的文件。但他没有细查,他不认为古斯谭林会有那么大的勇气,敢把这种文件放在桌子上。魄阡把这个书桌打量了一遍,但好像并没有什么隐藏的地方存放文件。想着有可能在这房间中的其他地方,便又在房间里转悠起来,一会翻翻书柜,一会又跺跺脚。魄阡正抬头在书柜上寻找着什么线索,但这里真的是太大了,看着跟图书馆有得一拼的屋子,魄阡实在是不知道该从何下手。这么想着,也只好把白晖叫进来,以这个颇具盗窃经验的老油条而言,估计三两下就给找出来了,也省得他在这浪费时间。这么想着,转身准备走房间,却见身后冷不丁地冒出一个人的身影挡在他的前面。魄阡抬头一看,却见古斯谭林一脸严肃地低头盯着他看,吓得他浑身冒冷汗。“副,副团长。”
魄阡故作沉着地看着古斯谭林,心想要是被这人给发现自己的计划可就麻烦了,于是紧接着话说到,“我是来……来请假的!”
“请假?”
古斯谭林皱着眉头看着魄阡,问他才来游骑团不到一个月,为什么就要请假。魄阡意见这人进了自己的坑,马上开始带着话题转移对方的注意力。“话是这么说,可事实呢?”
魄阡抱起手回身抬头望着书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实际上是担心自己的神情被对方看出什么猫腻来。“事实就是,我们六十四队,原本一支二十多人的小队,因为这一串的事故,走的走,牺牲的牺牲,到现在只剩下不到一半的人。”
古斯谭林没有说话,魄阡啧了一声,回过身低着头说道:“我承认,我身为队长是有逃不过的责任。但如此高的死伤率,对于我们都是很大的打击,加上前几天我们又有一个队友意外牺牲,我的内心实在是支撑不住了。”
魄阡说着,抬头看着古斯谭林,见对方半信半疑地看着他,随后居然点头答应允许魄阡的请求,给他和六十四队放一个月的假期,然后问魄阡还有没有什么事情。魄阡赶紧说没有了,然后打了声招呼,便快步离开了房间。刚一走出来,魄阡对于刚才的事情还有些惊魂未定,却见白晖从墙角钻了出来,问他搜查得怎么样了。魄阡对着白晖一白眼,咬牙切齿地说他这个大伯情报有误,他刚才在里面和古斯谭林撞面了,然后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白晖听。白晖虽然有些难以置信,可魄阡并没有骗他的理由,也只好认了。不过,倒是夸着他这个大侄子真是个戏精,不光蒙混过关,还骗了一个月的自在,拍着魄阡的肩连声赞道。“少来,你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古斯谭林的房间那么大,我怎么找?”
魄阡抱怨着。白晖说他其实也没有来过古斯谭林的办公室,所以也没想到古斯谭林的房间这么豪华,从魄阡的描述来看,简直要比可夫团长的那间五十来平米的办公室强多了。“不过话说回来,古斯谭林这次怎么这么好说话?我可记得,以前马崮因为家里人过世而请假,古斯谭林不仅没给批准,甚至还把他臭骂了一顿。”
白晖不理解地说着。两人正一边往回去的路上走一边讨论着,却见正前方此时走过来一个人。那人看着魄阡,突然神情一冷,问魄阡问什么不再冥王星上却跑到而来这里。当然,白晖和魄阡已经彻底傻眼,在他们面前站着的说不出话来,而这人不是别的,正是游骑团副团长古斯谭林。白晖一脸玩味地瞟了一眼魄阡,魄阡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古斯谭林会在这里?他不是正在刚才的办公室里看书吗?“哦,是,是这样的。”
魄阡绝望地继续演戏说道,“刚才我准备去向您请个假。正巧在路上遇上了我伯父,他告诉我您正在开会,所以就带着我来找您了。”
“请假?不行!现在游骑团正需要人手,而且你现在还在总部的审查期间,不能随便请假和离开游骑团。”
古斯谭林丢下一句话后,便继续往自己的办公室那边走了过去。魄阡心里没好气地骂了几句,而白晖看见古斯谭林离开后,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魄阡。“我刚才可没乱说。”
魄阡说道。白晖眯着眼睛看着魄阡,有抬头对着他们来的方向看去,拇指和食指拖着下巴思考了一会,突然一笑,说这件事没什么大碍,只是怕魄阡的假期美梦是泡汤了。“怎么,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白晖一边走一边正了正他头上戴歪了的帽子,故意卖着关子,死活不肯告诉魄阡其中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