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强制带着弟妹去了学堂,学堂里的郝先生是个老秀才,蓄着一把长胡子,说话也文邹邹的,边讲课边摸着胡子,真真像极了电视剧里的老夫子。乡村学堂的环境不算多好,但基本的板凳书桌和黑板都配备足够,郝先生自己又在门口,正堂分别挂了自己的书法作品,学堂后是一片竹林,看着倒也算有书香气,村里的孩子基本都送到这里学习了。于萌萌看了一圈很满意,拉着于大宝和于小果给郝先生介绍,兄妹两人相差两岁,于大宝已经九岁,本来早该上学堂了,却一直耽误着,所以现在两人虽然有岁数相差,却可以一起读书,互相也有个照应。大概从古至今,学生怕老师都是本能,见到郝先生,于小果和于大宝都不再闹,老老实实地找了座位坐下,于萌萌很欣慰地交了束脩,又和郝先生叮嘱了几句就回家了。回到家,于萌萌突然有一个惊喜的发现,之前收割粮食时她专门囤了一点种子在实验室,今天她把种子拿出来却发现实验室又出现了种子,但之前把油壶放到实验室就没再产生新的,她又赶紧做了几次实验,最终得出结论:只有从实验室里拿出去的东西所种植培育出的东西再放回实验室才会有无限补给的效果。这个功能虽然有限制,但也足够让于萌萌开心了。另一边学堂里,于大宝和于小果两个刚进学堂,下了课便有许多同学围过来玩,两个小孩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多玩伴,上了一天学堂下来也是很兴奋。于萌萌看他们没有再那么排斥去学堂了,欣慰地从实验室偷偷拿出来两包薯片奖励他俩,两个孩子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零食,吃完还缠着她要,于萌萌就故技重施,承诺他俩如果每天都乖乖去上课,以后就还有好吃的零食吃。套路不在多,有用就行。但两个孩子还没去上几天,就开始排斥去学校,在家门口撒泼耍赖,怎么都不肯再去学堂了,好不容易送到学校了,两个孩子又偷偷溜回家。于萌萌生气质问他俩为啥不去上学,两人支支吾吾地说着就是不想去,于萌萌却总觉得不对劲,只能去拜访郝先生。谁知还没等她去学堂,郝先生却已经托人把她交的束脩还回来,这下于萌萌更确定此事没有那么简单,把于大宝和于小果叫到面前仔细询问:“小果,大宝,实话告诉姐姐,是不是有人在学堂里欺负你们了?”
一听这话,于大宝和于小果眼眶都开始变红,小果甚至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两个孩子抽噎着说了好多话,没有什么条理,但是于萌萌也弄明白了事情原委。起初,学堂同学和先生都对他们两个蛮好,因为两个人也算聪明,郝先生还经常夸赞两人,突然有一天,郝先生不再提问他俩,而且还开始批评他俩,话里话外赶他俩回家,比如“你们两个这么蠢还学什么学,赶紧回家吧!”
小孩子虽然不懂人情世故,但也是敏感,能听懂郝先生的厌恶,学堂的同学也因为先生的态度逐渐疏远他们,不仅不和他们一起玩,还会凑在一起恶搞他俩,兄妹俩在学堂受尽了委屈,因此就越来越不想去学堂。于萌萌听了怒火中烧,就要去找郝先生理论。到了学堂,郝先生刚好上完一节课,于萌萌就立刻冲上去:“郝先生,我想问问您为什么赶我家弟妹走,另外,您把束脩还回来是什么意思啊?”
“唉!”
郝先生先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又无奈地冲她摆摆手说:“于家闺女啊,不是我不让大宝他俩来学堂,实在是有大人物压着不让他俩来,我也是被逼无奈的啊!”
“什么大人物!我家弟妹花钱来上学也要管?”
于萌萌不忿地问。她还是头一次遇上这样的事,胸口都气的生疼但还是努力冷静下来。“唉,你家之前是不是得罪了徐员外啊?不知道徐员外从哪儿知道你的弟妹在这里学习,他的权势那么大,不让我教我也没有办法啊!”
又是徐员外!知道是这个人,于萌萌反而不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