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于萌萌吃过午饭才去镇上,她坐着晃晃悠悠的牛车,随着牛车的颠簸想:这天天来回是够累的,真像现代上学时天天挤公交一样。最近几天天气稍微凉快一点,小吃摊的生意也不如前段时间,于萌萌到的时候一个客人都没有,苏格一个人守着摊。于萌萌问:“田天回去休息了?”
“嗯,刚走没一会儿。”
于萌萌搬了个凳子坐到苏格旁边,看到旁边卖烧烤的夫妻两人在收摊,好奇问:“婶婶,怎么这么早就收了啊?”
“唉!最近你大伯身体有些不舒服,反正下午生意也不好,我们就想着早点收摊回去休息。”
于萌萌关心了几句,突然想起苏格家里也有个病人,扭头问他:“你每天就把你妹妹一个人放家里吗?”
苏格点点头,无奈解释:“我们家就我俩,我只能让她一个人在家了,她行动不便,我找了隔壁的一个奶奶,隔一段时间去看一眼她。”
“她一个人在家还是不安全,你能不能把她带上呢?”
于萌萌提议道。苏格一怔,赶紧回:“当然能,只要您不介意的话。”
“害,这有啥好介意呢?就让她在你眼皮底下待着,没什么大不了的。”
“谢谢您!”
苏格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在和于萌萌道谢。两人很快谈到正事,于萌萌问苏格徐元宝的情况。“徐元宝这两天都没去赌坊。”
“那估计就是徐雷发现他偷了钱和地契了,可能把他关在家里了。”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呢?”
于萌萌拍去衣服上的灰尘,淡定地说:“不要急,我们早晚还能见到他的,再说了,这只是我们的猜测,或许徐雷根本没发现呢?”
她沉默了一下,又开口:“我们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多加引导,他一家就会乱成一锅粥,我们只需要看戏就好。”
徐雷家中。徐家管家低垂着头:“老爷,还是没有人承认。”
“没人承认?那我的东西自己长腿跑了?实在不行一个屋子一个屋子地搜,我不信找不出来那个小偷!”
徐雷色厉内荏地呵斥道。管家唯诺地应声,赶紧出去接着找东西了。徐雷一人坐在上座,端着茶杯的手因为气愤变得不稳,他越想越气,重重地放下茶杯,茶杯与桌面碰撞发出“嘭”的一声。昨天晚上,他去书房,拿起笔准备写字,却突然发现自己的书桌好像被人动过,立刻检查了一圈,到处都有翻找过的痕迹。他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自己的暗格,打开,盒子还在,里边的银票和地契却已经不翼而飞。徐雷哆嗦着手叫来仆人:“这几天谁进我的书房了?快去给我找!谁偷了我的东西!”
徐家院子彻夜亮着,但没有一个人看到有人进出书房。唯一一个负责打扫书房的丫鬟被问了又问,搜了又搜,仍然是啥也不知道。徐雷快要疯了!他几乎所有家当都被偷走了,这要他怎么活!他心里只盼望着赶紧找到那个贼,逼迫他把东西还回来。他害怕那贼逃走,因此还封锁了徐家所有门,禁止所有人出去。尽管如此,他还是一无所获,一直到晚上,他也没有找到那贼得任何消息。徐元宝得房间里,他怡然自得地喝着酒,想到自己爹费了半天劲,都快掘地三尺了也没找到东西,忍不住笑得得意。他就知道,自己爹肯定不会想到东西藏在他这里。就是可惜自己也不能出去了,都两天没去赌坊了!他心痒难耐,准备明天就偷溜出去。第二天,他趁着仆人去找东西,悄悄爬墙出了门。拍了拍爬墙沾上的灰,他直奔赌坊的方向去。“徐少爷这两天咋没来啊?”
赌坊老板看见他进来立刻谄媚地凑上前。徐元宝不耐烦地推开他,扔出一张一百两得银票:“别耽误本少爷的时间,快给本少爷拿一百两的!”
那老板立刻给他兑换筹码,筹码在他面前堆成了小山。徐元宝一头扎进人群里,直到天色变晚,他才走出赌坊。实际上他赌起来压根不分白天黑夜,只是怕徐雷发现他偷溜出来,才不得已早点回家。他边走边骂:“运气真差!今天又输的精光!”
“又”这个字很灵性,虽然他天天赌,但他的运气一直不太好,基本没怎么赢过。但赌徒心理作祟,越是输得惨,就越想赌,一直到赌赢还不满足,因为投入得太多了,必须赚回来才行。他满含怨气地回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个盯着他的身影。那身影看到他从赌坊出来,再盯了一会儿,就消失了。苏格第二天真的带了他妹妹来镇上。他也是借的别人的车,把瘦弱的小女孩放在牛车上,女孩身下铺了厚实的草席。到了摊位旁边,他把女孩抱到一旁的椅子上。田天从看到他抱了个小姑娘来就一直惊奇地盯着他:“哎,这是你的什么人啊?”
“我妹妹。”
苏格回他得语气冷淡,走到小女孩面前,面色却立马变得柔和,轻声嘱咐女孩:“阿紫,你有事就叫我。”
女孩乖巧地点点头,有些胆怯地看着田天。“你这,上工还带着家属?不怕于老板炒了你?”
田天倒是很好心地为他考虑。“不会,于老板同意了。”
闻言田天有些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真的假的?于老板这么好!”
苏格不再理他,田天自己尴尬地咂了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