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最终还是拗不过我,拿来了笔记本。插上U盘,U盘的名字既简单又沉重――遗愿。U盘里简简单单的“摆放”着一个文档,点开文件第一句话就是:亲爱的岳千,帮我完成这些遗愿吧。仔细看着每一个遗愿清单的内容,虽然不是很细致但还是操作起来还是非常繁琐,环环相扣只要做错一步可能就完成不了。结尾一句则是一串数字:12/4/30。似乎好像是一个时间,但爷爷从来就没有这么写时间的习惯,仔细回想下爷爷在给每本书排序的时候是这么写的。我穿好了衣服从病床上离开,不顾管家的阻拦随便在路上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那个空荡荡的别墅。我径直走向了书房,我在众多书架内并没有找到12号书架,原本放12号书架的地方变成了13号书架,12号书架就如人间蒸发了一样。在离开的时候无意看到了桌上的一本书,我随意翻动了一下一张纸从书中滑落。赶回来的管家捡起了那张纸,并收进了衣服里面。“把那张纸给我。”
“抱歉,这张纸等您完成死者遗愿后才能给您。”
真的是心烦,怎么感觉仓蒙有事一直在瞒着我。也罢我无心管这件事,现在准备准备赶紧开始完成爷爷的遗愿。“仓蒙,把这个留证两份,一份给律师一个给我,然后把爷爷的子女全部叫过。记住只要叫爷爷的子女其他人一概不管。”
“是。”
管家拿着爷爷的遗书下去办事了,我一个人留在了书房打算再看看有什么线索,恰好在翻找的时候一本书里面又找到一张纸和一个被用红笔圈了不止一遍的谜语:何人妙笔点丹青,枝枝含醉笑东风。渔人已去舟已远,空留溪水浮落英。“哥哥!”
一个细嫩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低下头看着抱着我腿的小孩。“哥哥在看……”小孩还没说完,女仆突然冲了出来抱起了他小声说到:“亨萌,你怎么偷偷跑出来!”
她们刚准备走就被我叫停了,面无表情的我吓的女仆跪下来连连道歉。我蹲了下来示意小孩过来,小孩也很配合我,迈着小步伐跑向我:“你叫亨萌对吧?”
“对!”
小孩笑眯眯的回到,看到这个笑容我心情似乎好了一点。“那哥哥问你一个问题,回答对了就不惩罚你妈妈了,好不好啊?”
我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本以为她会很爽快的答应,可他很疑惑的问我:“妈妈犯了什么错?”
女仆惊恐的喊到:“亨萌!”
我挥挥手女仆也不敢多说,我笑着回道:“她做为我的佣人没有遵守‘不能把家人带到这里’的规则,你说你妈妈是不是犯错了?”
“是,那回答对问题你就不会惩罚我妈妈了对吧!”
“嗯。”
“那你问吧!”
“何人妙笔点丹青,枝枝含醉笑东风。渔人已去舟已远,空留溪水浮落英。你猜猜是什么植物?”
早已知道答案的我,静静等着小孩的回答。“是桃花!”
“真棒,快跟你妈妈一起回去吧。”
女仆如释重负带着孩子一起离开了书房,刚离开管家就回来了,我恢复一脸严肃的表情。“少爷,他们已经在珊艾麓琳酒店包房,邀请您过去。”
我没有理会管家的话:“仓蒙,爷爷不要我去的桃花林在哪?”
“无可奉告。”
干脆利落的回答让我无法继续说下去,叹了一口气就离开了被我翻的乱糟糟地书房。洗澡、换衣准备出席晚上的“家庭聚餐”,说好听点是家庭聚餐,说的不好听点就是一群唯利是图的人聚餐。这次聚餐百分之百是为了爷爷的遗产,到目前他们没有人知道爷爷的遗嘱是什么,如果没有遗嘱继承人将会是那群“不孝子女”。估计这次叫我过去,只是为了刺激我得不到爷爷的任何财产。我打开不久前找到的那张纸,纸上字体在熟悉不过了,就是爷爷写的。【遗产包括:公司百分之六十七股份(解释:相当于百分之百的权力,修改公司章程、分立、合并、变更主营项目、重大决策)和四千五百亿】“仓蒙,去备份室。”
这个绝对不能弄丢,如果丢了那群咬文嚼字的人绝对会打官司,这会也将会成为我的呈堂证词。备份完毕后,我把原稿塞进了衣服里面。拿着备份的纸和遗嘱带着管家一起去参加惊险刺激的“家庭聚会”。上车后管家告诉司机去的酒店后车里陷入了寂静。那个酒店是爷爷生前老带我来举办家族宴的地方,可是每年的家族宴就没有任何人来,那么大的餐桌上就我和爷爷……我刚看向窗外一辆大货车从侧面撞了出来,意识瞬间就模糊了。当意识稍稍清醒后,我从倒扣在地上的车里趴了出来。 管家已经站在外面焦急的不知所措,看到我出来了连忙上前扶起我:“少爷,救护车马上就来了忍一下。”
“你在这照顾司机,我自己去!”
我顺手拦了辆出租车,顶着满头鲜血拿着遗嘱前往酒店。到酒店后顶着无数双眼睛的注视来到包间,推开包间的门他们在屋里谈笑风生,看见我进来却惊讶无比。“我不在聊的挺开心的啊!来吧,聊聊爷爷的遗产。”
我之间开门见山将遗嘱扔到了桌上。一个个蜂拥而至的争强遗嘱,想看看爷爷会把遗产分给谁。当一个个传阅完后,脸上挂着的不再是笑容……我拿过遗嘱沿着桌边,边走边嘲讽:“大家不必怎么拘谨,都是自家人。”
走到了他们给我留得位子坐下。走过的地方都沾着我头上流下的鲜血,对此我毫不在意。现在他们没法刺激我了,反倒是我来刺激他们了。“你怎么来了?!”
其中一个人坐不住跳起来问我。我翘着二郎腿笑着回到:“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叔叔为什么怎么问呢,难不成那车祸是你指使?”
脸上的血还没有擦干加上我的笑容,看的甚是慎人,特别像一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