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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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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颜依心情大好,早早便起床洗漱,顺便推了推睡懒觉的仇冉,她昨晚很晚回来,大抵是练舞太累了。教室里,组长催颜依交作业,颜依从高二开始就没有写过作业了,老师叫家长,但她根本就没有家长可以来啊。“你作业呢?又没写啊!现在都高三了,颜依,你不想学习就滚啊!在这里浪费资源!”

组长生气地吼道。呵,颜依哪不知道,这个组长不过是被学校里的男神拒绝了,才像傻子一样跑来出气,有本事去找你男神出气去啊!“作业?没有!命就一条,要就来拿。”

颜依吊儿郎当地回答。组长白了颜依一眼,便离开了。见组长终于不在叭叭,颜依便趴在桌子上睡觉,真是的!一天的好心情全被搅乱了!还不如安心睡觉呢,如果我要死,我一定带上你!上课铃声响起,老师来到教室,颜依还趴在桌子上睡觉。“大家好,我是来自XX大学的研究生,你们的英语老师要去生宝宝,所以高三这段时间的英语就由我来负责给你们上课。”

英语老师流利的开场白。同学们纷纷为这位新来的英语老师鼓掌。英语老师保持从容的微笑,突然眼神犀利,笑容逐渐消失,用手指着颜依,问:“那个同学是谁?上课睡觉?站起来!”

大家顺着手指的方向都齐刷刷地看向颜依,路酥见状,轻轻敲了敲颜依桌面。颜依睡眠较浅,迷迷糊糊醒来,睡眼朦胧地揉了揉眼睛,伸懒腰,并自觉站起来。当颜依微笑正视前方时,英语老师凶神恶煞地瞪着她,颜依轻蔑笑了笑。结局当然不好,早读结束后颜依便被叫去办公室,在那里挨批受骂,只不过颜依好像早已习惯。路酥是英语科代表,收齐作业,来到办公室,瞧见了颜依低着头,不在意的样子。“颜依!上课睡觉?我第一天来到这个班级,你竟然给我来个下马威?你厉害啊!校长让我接手时就叮嘱过我说你很难搞,你可以啊,算是给我开了眼了。”

颜依漫不经心回了个哦。英语老师气炸了!重重地锤击桌面,发出巨大声响!周边的老师见状,连忙起身安抚。“李老师,冷静些,这孩子一直都挺好的,我们要耐心教导。”

班主任上前安抚。“老师。”

路酥连忙劝:“我保证我一定会帮助颜依同学学习的,她只是出事了,我一定会让她重回顶峰的!”

“呵,我看你有些羊癫疯。”

说完,便走出办公室,路酥连忙跟上。班主任叹了口气,“这孩子家里可怜,爸爸是警察,在任务中去世了,当时我还在上课,来了几个警察说来找颜依,直到一个月后,颜依才来学校,那时的她眼里黯淡无光……”班主任声音越来越小,连胜叹气,语气惋惜。一年前(颜依高二)——“呃,老师你好,我们找一下颜依。”

几个高大的警察站在门口,看着班主任。强大的威压,加上那些警察几乎每个人都有伤口,鲜血直流。班主任震惊,“班长,外头有人找你。”

颜依一脸茫然,走到门口跟着警察叔叔离开了学校,“明叔,你手臂受伤了。”

颜依拉了拉明叔衣角,指了指左手的伤口。明叔表情凝重,走路一颠一跛,却还是挤出笑容,“呦呦,我没事,上车吧,小心头。”

颜依沉重地点了点头,并上了警车,一路上颜依总感觉有不良征兆。直到来到警局,颜依看到了此生难忘的画面,她亲爱的父亲静静地躺在地上,身上全是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他的警服。一时间,颜依不敢相信,许许多多幼时和父亲闲聊谈心的画面涌上心头,耳畔里传来一声声呼喊,是父亲再喊她,她再也听不到父亲喊她呦呦了。她眼前朦胧,蹲在父亲身旁,她一遍遍一遍遍地推着父亲的尸体,一遍遍一遍遍地哽咽着 ,“爸爸,爸爸你醒醒,你醒醒好不好?”

泪水滴在父亲的警服上,化开了血渍。明叔站在颜依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呦呦,没事的。”

“爸爸…你说好的,这次任务结束了你就回来,为什么?你食言了!爸爸,你醒一醒,你醒来看看呦呦,好不好?”

颜依声音空灵,像是处在绝望的深渊中,没有阳光,不见天日。不知过了多久,明叔抓住颜依,父亲尸体被抬走,好多警察叔叔向父亲敬礼。看着尸体一步一步离开,颜依疯狂地挣脱明叔抓住她的手,“爸爸!爸爸……”凌乱的头发,满是泪痕的脸,哭红的双眼。明叔向颜依讲了原因,他说父亲很英勇,是他见过的人中最佩服的,他这次任务是抓捕大毒枭姜棋,姜棋是当地毒贩的头目,抓捕过程中…他和姜棋同归于尽,自己还身中数刀…颜依静静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沉默不语,她安静的样子寂静得让人害怕,甚至有些恐怖。“明叔,其他叔叔怎么样了?大家都没事吧。”

颜依冷静的慰问。“呦呦,其他人没什么生命危险,一些皮肉伤罢了。”

明叔见颜依湿润的眼眶,披头散发,安慰道:“呦呦,没事啊,没事的,都会好起来的。”

衣服上沾染上了泪水与血渍,瘦弱的脊梁在微微颤抖,嘴唇抿着,呼吸变得清晰,仿佛空气静止了。最后,明叔送颜依一家回去,一路上大家都沉默,好像笼罩在黑暗之中。再后来,颜依的妈妈受不了打击,出国了,抛下了颜依和颜肆,托付给奶奶照顾,一家人搬了家,生怕那些毒犯会来报复他们。16岁的颜依必须保护好这个家,奶奶已年迈,弟弟颜肆年幼,她承担了这个阶段不该有的压力与责任。高二一整年,姜棋的女儿姜婼羌一直欺侮她,她有想过和老师说,但是即使斗赢了,那奶奶和颜肆怎么办?他们不能受到一丝损伤。所以颜依选择不反抗,一个人承受着所有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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