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昊指着裴老夫人,对所有百姓说道:“以前你们惧怕这个老太婆,现在开始就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想想之前你们是怎么被鲁家欺压的,是不是很生气?要不要报仇雪恨?”
裴老夫人气得七窍生烟,却无力阻止陆昊不断煽动百姓的情绪,眼见所有人都露出了怨愤的表情,她纵然高高在上,也没有不害怕的时候。一时间,所有被鲁家欺压过的百姓们,都如同潮水一般冲向鲁家。裴老夫人就这样被他们撞倒在地,彻底淹没在了人群之中,被欺负了这么多年,大家现在积压在心头的怒气终于被陆昊激发了出来。他们对鲁家进行了激烈的打砸,好好一户豪门富户,就这样变成了一片狼藉。陆昊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直到有官府的人前来,他便将事情经过交代清楚,结果为首的兵差却反过头来,指责陆昊煽动民众,居心叵测。“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到我们余庆县来?鬼鬼祟祟,意图不明,抓起来跟我们走一趟!”
这个时候,陆昊算是彻底明白了,余庆县的问题不光是鲁家的存在,这里还有一个毫不作为,官司勾结的腐败官衙。他指着这个兵差,问了一句话,“鲁家人横行霸道,那鲁平甚至被称为鲁大人,越俎代庖,在余庆县当起了真正的地方官。这些事情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就是这样,你们居然都不敢吭一声,却拿老百姓出气,这是什么道理?”
兵差怒道:“你是哪根葱,跟你说得着这些事吗?我们怎么做,都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我看你是脑子不好使,活腻了吧!”
说话间,这队兵差就要将陆昊抓起来,只是他们的身手又怎么可能办得到,以至于眨眼之间就躺倒一片,吭吭唧唧地叫唤不停。“你们这帮废物也配跟我动手吗?”
“反了,你要造反吗?跟官府作对,你以为你还能出的了余庆县?”
兵差们虽然被陆昊狠狠收拾一顿,却不依不饶地叫嚣,声称要对陆昊不客气。看来是因为新来的县官被打得躺在家里动然不得,官衙这边群龙无首,才会让这帮人如此胡作非为。不分青红皂白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喋喋不休,陆昊上前就是猛踹两脚,将领头那个冥顽不灵的东西直接踹到昏死过去。好巧不巧,有一队官兵正好路过这里,见到陆昊动手殴打兵差,马上就调转方向靠近过来。“你是什么人,胆敢殴打朝廷兵差,你想活了吗?”
兵差见是官兵到了,马上就指着陆昊,说他有谋反之心,必须要当场擒杀,永绝后患。于是这队官兵马上对陆昊形成合围之势,十几把明晃晃的刀都对准了站在中心的陆昊。“不错嘛,有点当兵的样子,可是你们搞不清是非对错,也是活该挨揍!”
陆昊指着这些兵丁,警告道:“你们现在可以动手,但别怪我没有把话说清楚,跟我动手的后果会很严重!”
“笑话,管你是谁,我们这么多人还会被你吓到?”
这些人逐渐靠近过来,陆昊也做好了狠狠收拾他们一顿的准备,他这个中陵王偶然经过此地,怎么也没想到会有大打出手的机会。欺行霸市的地头蛇,被他给收拾了。欺软怕硬的官衙兵差,也遭到了他一通毒打。现在又轮到了本地的兵丁,他自然是照打不误。就在双方即将动手的时候,有人忽然在远处喊了一声,“住手!”
这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等那人逐渐走进一看,居然会是仪鸾司的任九。他在这里见到陆昊,也是十分意外,“这不是中陵王吗?怎么会有闲工夫跑到这个偏僻的小县城来了?”
陆昊答道:“闲来无事,想到处去游历一下,也是无意中到了这里。”
有任九在就好办了,那兵差还想恶人先告状,“任大人,这小子来历不明,刚才还煽动城中百姓,怕不是个黄天教逆党!”
“我们这些弟兄们都被他给打了,请任大人赶紧抓了他,必然是大功一件啊。”
任九有些歉疚地冲陆昊笑了笑,接着径直走到这位兵差面前,猛抽了他十几记大耳瓜子,一直打得他耳朵嗡嗡作响,整个人东倒西歪,鲜血直流。“混账东西,这位是我们大延的中陵王,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实力身手,都不是你们这些狗杂碎能够相提并论的,居然还胆敢跟王爷动手,你们长了几颗脑袋?”
一听任九的介绍,那一队的官兵就率先齐刷刷跪倒下来。今天大水冲了龙王庙,居然敢找王爷的麻烦,他们心里顿时恨死那些饭桶一般的官衙兵差,要不是这些人的误导,也不至于让他们得罪了中陵王。至于那些官衙的人,更是吓得浑身颤栗,懊悔不已。任九请示道:“中陵王,你看这些人该怎么处置,如果你觉得他们都该死的话,任九可以代劳。”
一听到这番话,所有在场的人都几乎要昏厥过去,就连仪鸾司旗主任九都对这人毕恭毕敬,他们无论长了多少颗脑袋,都不够杀的。好在陆昊却并不打算赶尽杀绝,只是吩咐任九处理好这里的事,不仅要将鲁家夷为平地,也要整顿吏治,还老百姓一片太平日子。“对了,任九。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是执行任务?”
任九如实答道:“我是遵照总旗大人的吩咐,前来这里暗中探访,最近查到一些黄天教的人可能在附近活动,因此我们仪鸾司自然责无旁贷。”
“原来如此。”
“对了,京国人要开‘天下无双’擂台赛的事,你们不会不知道吧?宓元武会不会去凑热闹?”
任九笑了笑,“总旗大人日理万机,只怕没有闲暇去理会这种江湖中事。怎么,中陵王这是打算去观摩战况?”
陆昊摆摆手,跟任九作别,“我是帮咱们大延看看场子,这次说不定会有大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