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那事之后,北辰书稀被带到了司徒语那里由她亲自照顾,在事情没有真相大白之前落沐瑶暂且被软禁在凤仪宫。凡是凤仪宫的宫女太监纷纷都被押入了慎刑司,经过严刑拷打可始终没有查出什么来,落寒为了妹妹难免有点焦虑。亲自在慎刑司,鞭打他们,哪怕是奄奄一息都没有任何的结果,落寒难免有点乱了阵脚。坐在椅子上,面上有些无奈,冷眼看着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宫人们。他对着人勾了勾手,轻声吩咐,“弄醒他们!”
水一泼,血迹斑斑的宫人们都醒了过来,落寒冷声道:“老实点,早点交代免受皮肉之苦,小世子因何中毒?”
“冤枉啊!”
从进到慎刑司就一直在喊冤,落寒也觉得特别的烦躁。越发的生气,用了许多的刑具,终于有人挺不住了,虚弱的喊着,“我招!”
落寒一个手势示意,便有人上前立马把刚才说话的宫女放了下来,让人把其余人都带了下去,此间便只剩下他们二人,落寒低头,那宫女浑身是血,衣衫破损,他缓缓蹲了下来。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让落寒一阵嫌恶,他不想触碰到她,宫女的靠近让他下意识的往后退,接下来是没有任何温度的话语,“到底是何人指使你在凤仪宫下毒,陷害皇后娘娘!”
在宫中多年,她懂得察言观色,风庭洲登基两年,尚未开始选妃,因此后宫只有落沐瑶。不过这风庭洲和落沐瑶的感情并不和睦,倒是对那个云璇情有独钟。那才是风庭洲真正的心尖宠!落沐瑶不喜欢云璇,眼前之人又是当朝国舅,皇后的亲哥哥。为了让皇后尽快脱罪,落寒不会细查,只要有人出面顶罪便行。落寒需要一个主谋,那云璇便是最好的人选,不过风庭洲自然会护着她,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死罪一条。皇帝和皇后,是当今天下最尊贵的人,是她们这些卑微的宫女都招惹不起的人。她在思考,有了喘息的机会,在地上爬着,落寒起身,没多少耐心,那宫女只好硬着头皮道:“奴婢名唤霞英,曾经是郑王府的人!”
一听郑王府,落寒马上不淡定了,不管这个霞英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他都可以利用让落沐瑶脱罪。唤人来给霞英治疗,落寒用手帕把手擦干净,出了慎刑司发现顾朵珊在外面等着他。他的脸色恢复过来,宠溺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娘子怎么来了?”
“有点担心,调查得怎么样了?”
顾朵珊握住落寒的手,一脸担忧。落寒神色暗淡下来,拉着顾朵珊往前面走,轻声说了一句,“我怀疑此事与郑王有关,但又有点像是风成岿的手笔。”
自从风庭洲登基之后风成岿失去了踪迹,不过这么些年在宫内也是建立起来了自己的势力,绝对不单纯也不干净。现在风庭洲不在京城,北辰顷又带着风庭蕴游山玩水去了,上官适勋和蓝婧凝则是带着他们的小儿子去黯京和蓝王团圆了。那黯京现在可不得了,那是风庭洲给蓝王的封地,他对待所有人都很宽厚的,原先黯逸国人愿意辞官他都会给丰厚的赏赐让他们能够一生无忧,想要继续在朝为官的人都加官晋爵。国破家亡,对于亡国余孽,风庭洲绝对不会手软,黯逸国的皇子都是北辰顷的兄弟,他并没有废除他们的爵位,让他们安安心心的当他们的王爷。但有些人不会甘心放下权利,比如说北辰杰,对皇帝之位还是有一定的欲望。当得知北辰顷下落只是,联合不满的人来对付北辰顷,却只是生死不明。于是乎便派人寻找他们的下落,一旦发现格杀勿论!皇宫出事的消息,哪怕你封锁了消息,还是有人得到了消息,各国余孽都开始蠢蠢欲动。然而,落寒再次来找霞英的时候,她七窍流血,十分惨烈!刚有点线索,人没了!落寒感觉到愤怒,拿过一把刀直接对看守的人一刀劈了下来,那人来不及反应,落寒几乎用尽了全力当场毙命。“废物!”
落寒吐了一口唾沫,大步离开了慎刑司的牢房。回到府中颓废的倒在顾朵珊的怀中,“娘子,我是不是特别没用,连我的妹妹都保护不了,我真没用!”
找不到真正下毒的凶手,他们都会有麻烦的!顾朵珊轻声安慰他,表示无论发生何事他都会陪着他,相信假以时日定会水落石出的。凤仪宫,宫人们都没有了,落沐瑶又被禁足了,身旁只有清流伺候。她对落沐瑶倒是忠心耿耿,“娘娘,奴婢相信娘娘绝对不会对小世子不利的,国舅大人会把凶手找出来的。”
只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对北辰书稀下毒恐怕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目的还是她才对。“清流,本宫饿了,先备膳吧!”
“是!”
凤仪宫不许任何人进出,不过此时云璇出现幸灾乐祸,过来嘲讽落沐瑶,“没想到堂堂皇后娘娘会落得这般,哈哈哈!”
冷眸扫视,摆在桌上的膳食规格,竟然和普通宫女的一样,落沐瑶没有在意,低头开始吃起来,丝毫不管一旁的云璇。这倒是惹起了他的怒火,竟然直接把落沐瑶面前的桌子掀了起来,把清流吓了一跳,刚想上前,落沐瑶一个眼神让她后退。毕竟是一个皇后,如今落难了身份也摆在那里,优雅的起身,微笑着看向云璇,淡淡道:“陛下留你在宫中,你便忘却了你自己的身份了,你连嫔妃都算不上,就算你是陛下的妃嫔,但本宫也是皇后,太皇太后虽然下旨让本宫禁足,却没有收回本宫的册宝,你胆子挺大,敢掀翻本宫的桌子,信不信本宫让你也去慎刑司待着?”
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云璇才没有被落沐瑶这番话给吓到呢,冷哼一声,“让我进慎刑司,你也配,我是皇上的人,你就不怕陛下回来责罚于你吗?”
她又不是没受过风庭洲的处罚,她有何惧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