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除掉风驰,必须等风庭蕴不在京都才能动手。只是暂时无法把人支开,姐弟二人争吵后尚未和好。他在打仗,如果战死沙场那不是很容易的事,是,要风驰战死。找来心腹邢劭士毫不避讳云璇当即下达命令,“朕要风驰的命。”
作为一个暗卫为主人分忧是他的责任,邢劭士什么都不问便接受了风庭洲的指令。云璇的计划,是所有人都不会少,当年她满门被灭,一个一个都要付出代价,第一个是风驰,第二个是落家,想必落家大公子的尸体快要被运到京都来了,到时肯定会送落沐瑶一份大礼的。是她最爱的男人送的。想到这里云璇真的想要狂笑。碍于风庭洲在场,没有表现出来,主动靠到他的怀里。来宫里这么久了,他都没有碰过她一下,总觉得不安心。不断的摩拳擦掌,风庭洲身体热了起来,云璇开始想要扯掉他身上穿的冬装。冬天装扮厚厚实实,服装繁琐,一时半会脱不下来,很快云璇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风庭洲看着她的动作嗤笑一声,“璇儿,来日方长,不着急。”
他并没有那方面的感觉,可云璇不满的说:“难不成阿洲你嫌弃我不是完璧?”
眼泪哗哗的往下掉。“不会,璇儿。”
风庭洲心里刺痛,如果不是因为他,云璇不会被迫嫁给风庭浚,”我怎会嫌弃你,可现在不是时候。”
风庭洲这几天对云璇的宠爱更甚,落沐瑶病了许久都无人问津,自清流死后凤仪宫和冷宫没有什么区别了。到了除夕晚宴,病情依旧不见好,北辰顷隐藏在宫中的眼线把事情告诉他,他想到那人是落寒的妹妹,便趁着夜色偷偷的离开宴席前往凤仪宫去探望。司徒语知道姐弟二人闹了别扭,想让他们和好,风庭蕴却说:“今夜除夕,怎么不见皇后?”
除夕宴也是皇室家宴,偏偏身为皇后的落沐瑶没有出席,“皇后病了。”
是风庭洲漫不经心的样子。“病了?”
司徒语疑惑,“病了怎么不请御医?”
甚至一点消息都没有,她住的地方离凤仪宫是有点远,每日都有御医来请平安脉,却从未听说过皇后病了的消息。面对母亲姐姐的质问,风庭洲不知怎么回答。是他亲自把落沐瑶打伤了,又杖毙了她的婢女大受刺激,甚至不准御医来看病。突然司徒语提议要去凤仪宫探望落沐瑶,无法阻止风庭洲只能点头,母子三人带着御医一起去了凤仪宫。皇帝太后突然离席,其他皇室成员没有注意到,不过郑王父子心里有自己的盘算。凤仪宫内,静悄悄的,外面没有任何照明,只有主殿灯火通明,那是落沐瑶的寝宫。然而一入寝殿,可以从屏风那里看得到床上有两道身影,风庭洲见状脸色大变,赶紧命人把屏风搬走,才得以看见床上的两道身影是谁。落沐瑶穿着白色寝衣,宽宽松松的很是凸显身材,身边坐在床沿处的男人衣裳有点凌乱。主要是这个人很令人吃惊!竟然是北辰顷,他为何会在这?没有任何亲密举动,落沐瑶靠在床上,脸色苍白又虚弱,北辰顷就坐在床沿边一副冷漠的神情。风庭蕴也很惊讶,那说明北辰顷来这里她不知道,顿时风庭洲有了质问的底气,“男女授受不亲,意王深夜来后宫,在皇后寝宫意欲何为?”
后宫是皇帝的后宫,除了太监,外男不能深夜在这里面到处乱跑。男人眉眼一挑,起身整理了身上穿着,并未回答风庭洲的话,而是对风庭蕴叫了声,“小蕴。”
风庭蕴恢复神态,“你怎么回事?”
床上的落沐瑶瞳孔微张,毫无焦距,一点反应都没有,北辰顷叹息,“本王来给皇后看病。”
完全没有把风庭洲放在眼里,他正要发怒,司徒语开口询问,“皇后这是怎么了?”
把自己弄得这般憔悴,内伤加病态,完全不能下床的样子。问完之后再看向自己儿子,“洲儿?”
“母后,儿臣……”风庭洲有点心虚,都是他的锅。他不敢说的话,北辰顷替他说了出来,“母后,是这样的,皇后受伤是皇上亲自动手打的,又不准御医给她治伤,这样一来皇后病的更严重了。”
说话直接不给风庭洲留任何的余地。“皇帝,是真的吗?”
司徒语厉声质问。竟然做这档子事来。“母后。”
犀利的眸光看向北辰顷,“皇后受伤是朕的错,朕倒是想问意王,这个时辰出现在皇后寝宫,只是为了看病,需要去里屋吗?”
反正就是揪着这一点不放,“太医院那么多御医,非要意王亲自诊病?”
北辰顷忽然笑了,语气很骄傲,似乎不把太医院的御医放在眼里,“本王医术师承欧阳,恐怕在场的御医医术都不会比本王厉害。”
狂妄,的确有狂妄的资本。跟随的御医有点自愧不如的低头,风庭洲却一时语塞,但又说了,“竟然意王医术高明,难道不会悬丝诊脉,非要跑到内殿,和皇后一起在床上?”
“你是不是疯了?在这胡说八道什么。”
风庭蕴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当即口无遮拦起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皇帝疯了。哪能乱说。北辰顷赶紧拉住风庭蕴,暴风雨的前奏,皇帝脸色真的非常不好看,大吼,“我乱说,看病能看到床上去吗?你看他衣衫不整的样子。”
连自称都省了,他们来时北辰顷的确在整理衣冠。看着后面那些人风庭洲更加愤怒了,“你们都给朕滚,今夜之事泄露半个字朕要你们的命。”
那些人连滚带爬的走了。除了床上那毫无知觉的落沐瑶,寝殿里只有四个人。“呵!”
北辰顷冷笑,往前走两步,在风庭蕴面前停下,“听陛下的意思,你是认为本王和皇后有私情?”
他抬头与他对视,语气强硬了不少,“难道不是吗?”
想到自己靠着他当的这个皇帝,心里就不舒服,一半江山,真是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