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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像小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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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年一路抱着乔月,又与何星辰聊着闲天,乔月认为乔年竟说些没用的话,何星辰竟也愿意搭理,也是,毕竟是第二个乔年。乔月对何星辰的第一印象除了长得好之外,并不是很好。到家后,乔月也是有礼貌与何星辰打招呼,说了几句客套话就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乔年与何星辰那边是直接去拜访乔年的父母。乔年:“父亲母亲何星辰来了!”

乔年说着就拿起一个苹果来吃。乔华先与明柔向后看,这个在乔年身后不到五步的少年,此时已见夕阳,有一份光辉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何星辰踏进门的身上,透过阳光的照射,可见他的身形是比乔年要消瘦些的,眼睛露出忧郁的星光,余辉漫步在挺直的鼻梁,最后落在有些干涩的嘴唇上。他把自己打理的很干净,看得出衣服破旧但不脏,头发有些披散在肩上更加突出一种忧郁的姿态。何星辰低头弯腰对乔年的父母说道:“伯父伯母好,星辰这次拜访又要麻烦伯父伯母了,希望请您们能见谅。”

乔华先:“好孩子,说什么胡话,你能来,我们才高兴啊!几年不见孩子都长这么大了诶,又高又帅,这几天你就踏踏实实在这住着,有什么不习惯就跟乔年说,乔年解决不了的跟我们说。”

明柔:“是长大了,怎么还瘦了,看着我都心疼,这几天我亲自下厨给你做些好的给你补补身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能缺营养。”

眼里红红的,满是无奈和心疼。何星辰就没有直起过身子:“谢谢伯父伯母,乔府的恩情星辰感激不尽。”

何星辰说着起身又要鞠躬,乔年看到后眉头微皱,一把拉起何星辰。乔年不耐烦地摆手说道:“诶呀,你们哪来这么多事儿,回了。”

在乔华先开口刚要教训乔年不懂规矩时,明柔握住他的手打断了:“早些回去歇息,你这一天坐马车累坏了,一会儿等着尝尝我的手艺就好,平儿,带星辰去他的卧室收拾一下行李。”

乔华先笑着说:“啊对,对对对对对对,先回去歇着吧,昂。”

快到何星辰卧室时,乔年问:“怎么突然过来了。”

何星辰低垂着眼眸笑着说到:“被赶出来了。”

乔年差点被苹果呛到,急着咳嗽了两声,有点不敢相信的质问何星辰:“被赶出来?何星辰,真他妈有你的,那是你家!”

何星辰又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说道:“嗯,这不是来投奔你了吗,你说过你是最疼我的。”

乔年实在看不下去他这幅样子:“诶呀,我靠,何星辰你还能再恶心点儿吗,几年不见你越来越娘们了。”

说着就直接走了何星辰没在意乔年而是直接走到卧室,卧室和乔年的几乎一样只是物件摆设有些不同,他拿出少的可怜的一个箱子就装完的行李,里面只有几件现在穿的和过冬衣服,衣服上有破旧的痕迹,也不难看出已经穿过几年了,但是仍然洗的很干净。除必需品外,带的最多的就是书,装了半个多箱子,何星辰看了看后拿起两三本现在要看的放在桌子上,关起门就专注地看起书,他觉得适应一个环境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平静下来。乔月在床上抱着枕头和十三月聊天。现在乔月只是想着快点去学堂,因为很好奇,而且很期待那是什么样子的。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乔年,乔年八岁就能去学堂,她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就因为她是女孩,这不能够。既然母亲行不通那去找哥哥试试,想着让哥哥出出主意,乔月想到这直起腰来,虽然希望渺茫但是万一成功了呢。但很快又把腰弯下去了,乔年?怎么可能,他可是一天不欺负我就难受的人。乔月丧气地摆弄着手说:“十三月,我什么时候能去学堂啊。”

十三月撇了撇嘴:“哎,我也想去看看听说那里选的景儿可好了,有好多新奇玩意,而且有好多同龄的玩伴。”

乔月托着脸回答十三月:“是吗!是这样子的啊,哥哥从来没跟我说过。”

十三月有说:“好像那个新来的会和大少爷一起去学堂。”

乔月有些羡慕:“他一来就可以去......是因为...因为他是男的吗?”

十三月歪了歪头:“不知道。”

乔月穿上鞋,揉了揉十三月的头,说道:“走,去问问哥哥。”

十三月:“诶?小姐,哪个哥哥?”

乔月疑惑地看了一眼十三月,说道:“我还有第二个哥哥?”

十三月:“新来的那位少爷啊,而且我听说新来的那位长得很好看,不少人看见他都会脸红。”

乔月不是很在意地说:“我不知新来的是什么人,怎敢与他称作真正兄妹,再说他的魅力这么大,那跟我们应该没什么关系,走,十三月,去找乔年。”

十三月跟在乔月身后说道:“好。”

场景拉远,乔月还在提醒十三月记得把食盒拿上,或许,她们早就不是主仆了吧,左右相伴的是古色古香的门窗,白纱倒映出每个人的影子,柔和的晚风吹过发丝,轻松的童年生活一直在不断上演。乔月身形娇小,因为平常吃的多,脸上挂着婴儿肥,但不是不好看,相反这样更显可爱。乔月的眼睛本来就大而且眼睫毛也又长又密,她的眼睛里透露出清纯和柔软,身穿一袭白色衣服还有青绿色点缀,尽显幼态。因为腿不够长,所以乔月迈的步子很小。走过长廊终于到了乔年的房间,她敲了敲乔年的门,发现没人回应。乔月:“哥哥,哥哥?乔年,平安!”

叫哥哥小名都没用,那应该是真不在了。乔月本想着离开,转身往前走着,没走两步就发现,刚才那位新来哥哥的房间就在乔年的旁边,但门没有关好,有一定的空隙,可能刚才何星辰没有注意到。乔月下意识看了一眼,没想到正巧对上了何星辰神秘诱惑而又深邃的目光,何星辰立马笑着看她。乔月有些尴尬,搞得像自己偷窥一样,乔月向何星辰打招呼:“哥哥好。”

何星辰也放下书,提前打开门迎乔月进来,之后何星辰眼眸低垂,没再关门。何星辰让乔月坐下,自己也坐在旁边把书合上,又给乔月倒上一杯水,把刚刚侍女送上来的吃食都摆在乔月面前,才一手拖着下巴,挑起眉问:“小乔月来找哥哥玩?”

乔月抬起头看着何星辰的眼睛说:“不是,我啊,是来见见让好多小姑娘看一眼就脸红的大美人。”

何星辰扯了扯嘴说道:“那小乔月也觉得哥哥好看了?”

乔月喝口水,点了点头,像平常那样应付着:“嗯,是。”

何星辰低下头笑了笑,又凑近乔月些,像是把脸给乔月看,但她们之间还是留了很大的距离:“那哥哥得好好让小乔月看看,怎么样。”

乔月看了一眼后便错开目光,边喝水边说道:“我觉得,就凭哥哥这一张脸,肯定可以引得好多女子追着喜欢。”

何星辰看着乔月,但又好像是在想什么事情,小声地说道:“是吗,我这张脸也会有人喜欢。”

乔月听见了,但不知道这个人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也没接过话茬,反倒问:“哥哥,你在看书?”

何星辰又似乎恢复了平时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嗯,你哥哥不在,没人找我玩,要不小乔月陪会儿哥哥。”

乔月的眼球转了转:“那哥哥是不是学的特别好啊,像那种大诗人一样。”

何星辰听到这话倒是笑出了声,随后又换了一个更妩媚的姿势,一手扶住后额,些许头发盘卧在肩膀前,放荡不羁的看着乔月说道:“你觉得我像哪种大诗人,嗯?”

乔月看着他,心想:这个人是怎么做出这么油腻的动作,但就是因为他那种脸,怎么莫名的还很和谐,这一点都不像读书人,倒像是在雪山,积蓄千年灵丹幻化成人的白狐。乔月不知道说什么好,就笑了笑。乔月又继续回到刚刚的话题:“哥哥,那你是不是要跟着我哥去学堂。”

何星辰虽是抬着头但垂下了眼眸,仿佛刚才燃起一点星光,很快有暗淡下去:“嗯。”

乔月玩弄着手指,像是羡慕地说:“你们都可以去学堂啊,真好。”

何星辰似看出小女孩的心思,说道:“小乔月也想去。”

乔月抬起头冲着何星辰笑了笑,这个笑并不开心,更多包含着无奈:“嗯,可能吧。”

何星辰正了正姿势,说道:“乔府千金,嫡出大小姐,又是独女,怕是宠着爱也会来不及,学堂去不得?”

乔月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头,她不喜欢听这话,千金?嫡出?地位有那么重要?其实乔月从来就没搞懂地位到底是什么,或许因为她还小。又接着说道:“是啊,独子可以去,独女去不得。”

何星辰这次没有了往日的漫不经心与吊儿郎当,反而很耐心温柔的说道:“读书习字,人人都可,无关男女,勤奋努力,多思多想,天时地利人和,男子可中举登榜,女子可更加开明豁达。”

乔月有些惊讶,因为从小除了妈妈和乔年,乔年大概是懒得管,似乎所有人都给她一种信号,就是乔年比她更重要,男子比女子更有用。但是在人人都默许的情况下,乔月像是第一个出来反对的,她心里不服气,但也没正经的说过这件事情。乔月:“哥哥,你是这么想的吗?”

何星辰看到乔月反应很大,就平和的说道:“嗯,这是你哥哥跟我说的。”

乔月笑了笑,然后决绝的说:“乔年?他?他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何星辰看向乔月的身后,一袭黑衣依靠着门,双手抱胸,面色冷酷。之后他似玩弄看着她说:“怎么小乔月这么无情。”

乔月反而认真的说道:“我这是实话,你不知道,我哥哥“这”不太好。”

说着还在太阳穴周围画了画,边画边摇着头。身后的人再也忍不住:“小白眼狼!”

乔月下意识答应了:“嗯?”

说完后急忙捂嘴。何星辰则是笑开了花乔年也冷哼一声:“你也知道你是白眼狼啊,自己答应的还挺快。”

乔月也是自知先说的他,也不好再说什么,索性赌气不看乔年。乔年又开始说起来:“何星辰,你不知道乔月。”

何星辰也配合他答道:“嗯?怎么?”

乔年:“她首先得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吃完饭后又睡,睡起来接着吃,也不说出去走走,成天在床上瘫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养了头猪。”

乔月在听到乔年说的第一句时就蹦着想捂住乔年的嘴巴,结果太矮了,之后又捣乱,一直叫哥哥,哥哥。乔月气鼓鼓的说:“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妹妹。”

乔年不惯她,没好气的说:“也没见谁家妹妹说哥哥脑子不好的。”

乔月继续说:“那你就是愿意欺负我嘛,你老是说我,我说你怎么啦!”

乔年挖了挖耳朵,也不看乔月,倒是平静的道:“那你说够了没,说够了去吃饭。”

乔月转身就想走,后看到十三月手中的食盒,这原本是想给乔年的,在此情此景下,乔月拿过食盒,走向何星辰。何星辰坐在一张紫黑色凳子上,后背依靠着木柜,夏日阳光散落在他披肩的头发上,一手微托住下巴,有些手指触碰到眉眼,另一只手则搭着木柜,双腿岔开,身子稍微斜侧,像是躲避炎热,额前碎发挡住些许微光,一副慵懒的样子。乔月走到何星辰身旁,唤他:“哥哥。”

何星辰似轻笑一声,然后答道:“嗯?是想让我帮你揍你哥哥?”

乔月有些无语,心想,我还不知道吗?虽然我是小孩但又不傻,他会帮我揍?乔月摇了摇头,然后双手将食盒放在何星辰面前的桌子上,然后说道:“哥哥,很欢迎你来我们家,这是我准备的一些点心,我都是挑着好吃的才给你,这就算我的一点薄礼,希望你接受。嗯......你也认识我,我就不用再自我介绍了。”

何星辰这次笑的比以往都要大声些,然后捏了捏乔月的小脸说道:“怎么看着人不大,规矩倒是挺多,像小大人。”

乔年看着时机补刀:“可不,她心思全用在这还有吃的上面了。”

乔月也跟乔年是一个性子,毕竟兄妹,多少有相似之处,所以乔月也是在乔年怼一句之后,她回击一句。乔月心想,这下估计想着让乔年帮着说说话的主意也破灭了,这个臭乔年,他少说两句能死啊,我也是,跟他犟什么,哎,但是忍不住啊。哼,就是他先气我的。乔月垂着头,走在乔年与何星辰的旁边,心里不免失落。这时何星辰转过头,他很高,和乔年一样,都比同龄人要高,对着乔月说:“走在哥哥身后。”

乔月不免疑惑:“怎么了,哥哥?”

何星辰揉了揉乔月的头:“不嫌晒?让哥哥帮你挡阳光。”

乔月也不知有些害羞还是没听懂,竟一时愣在原地。回过神时,何星辰与乔年已经走在她身前,聊着天。乔月赶紧跟上去她第一次觉得这个人还......还挺温柔的。(无其他想法,就是乔年是个暴躁脾气,乔月也没见过什么温柔的男人,所以第一次接触,会有害羞开心的感情,绝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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