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

思索了两秒过后，李添袖便接受了司空觉的建议。　　伊格纳兹就像是癌症。　　那种眼瞧着死亡临近，却无能为力的感觉，他不想再接受第二次了。　　所以，他这次也不会退缩！　　“嗯。”

司空觉明白了他的决心，将世界之源握在了手中。　　这是一颗椭圆形的透明水晶球，或者说像是一颗鹅卵石。　　那上面留存着运动的影像，仔细去看，还有飞行车和子弹飞过的痕迹。　　那是梦幻之都，还有他们那个世界改变前的缩影。　　啪！　　随着司空觉的单手一捏，世界之源化作了星星点点的泡影，如同烟火般升上天空。　　她朝着李添袖的方向轻轻吹气，那闪烁着光芒的气泡顿时像是受到了指令一般，旋转成了龙卷状，朝着李添袖的瞳孔中涌去。　　“别动，抢劫！把钱都给我放在袋子里！”

“哒哒哒！”

“早上好，欢迎收看火星撞地球的早间播报！”

“该死天火！我跟你们没完！”

“我黑进去了！快上！”

……　　无数画面涌进李添袖的脑海里，期间不乏有他认识的面孔出现。　　李添袖睁眼试图将其记忆，却无法像是解构符文一样，从中获得些什么。　　但由于有司空觉的帮助，螺旋之眼自动运作起来，如同抽水马桶一般，将那海量的画面全部吸入其中。　　“好糟糕的比喻……”　　那身不由己被注满的感觉，让李添袖感到十分难受。　　不过很快，就舒服起来了。　　“螺旋之眼正在吸收世界之源……”　　“【解析视觉】已能够启用。”

随着轮回空间传来的提示，李添袖感觉自己的眼睛被加装了很多辅助软件，就像是植入了义眼一般，能够拍照记录、能够分析数据、能够自动捕捉关键的物体。　　甚至……　　能显示出血条？　　“你的射击专精提升至LV3。”

“你的智力提升2点。”

“由于你的智力达到了上限，超出部分将化为双倍的精神力上限。”

“你对幻术的看破能力提高200%。”

“你的技能【螺旋戏法】获得升级，你的幻术作用范围及效果提高30%。　　你使用幻术制造出的生物，获得的能力提高50%。（该效果的造物实力不会超过本体实力的150%。）”　　“混沌之息的单位上升至三格。”

……　　大量的信息涌入脑海，将李添袖的脑子冲击得一片空白。　　等到回过神时，他正躺在一张床上。　　“我这是……”　　怔怔的看着天花板，李添袖已经想不起自己是被谁扛到这里来的了。　　他轻轻吹了一口气，从床边的腰带里拿出一把手枪。　　抬头瞄准头上的灯泡，视线中顿时出现了无数个方框将其锁定。　　这便是解析视觉带来的效果，也是他射击级别提升的原因。　　“也还行吧。”

李添袖扬起了嘴角。　　赛博世界的世界之源，给螺旋之眼增加了机械属性的特征，能够显著提高一个人的远战能力。　　虽然李添袖在超频状态下的运算速度，不比这个慢多少，但有了辅助之后，他就能腾出精力去思考别的东西了。　　而且这只是其中之一。　　幻术效果的提升，能够增益狂气之瞳对敌人的削弱效果。　　原本能够降低三点力量和敏捷，现在就变成了四点，更别说狂气之瞳主要是作用在反应能力上。　　如果再复刻一次和不死鸟时期的布兰妮的战斗，他甚至不需要对她进行心理攻势。　　另外，让影子替身继承从33%提升至50%，至少相当于豪宅时期的他了。　　加强的效果就和多出来一件史诗级装备差不多。　　但在李添袖看来，这里头最重要的提升，反而是幻术看破能力。　　因为在进入观测状态的时候，他会被迫接受大量的信息，以至于产生幻觉。　　就像是第一次观测时的那样。　　虽然他现在已经通过了神的试炼，但平心而论，那次穿越时空的观测，是在艾妮丝的引导下达成的。　　他没有受到伊格纳兹影响而动摇，也有艾妮丝一定的因素在。　　只有提高自己对负面影响的抗性，他才能够看得更多，提升得更快。　　所以在吸收了世界之源后，螺旋之眼的评级已经达到了传说级别。　　“不愧是司空家。”

大致测试了一下收获之后，李添袖打开了房门。　　报酬已经拿到，他也该去为最终试炼做准备了。　　而且陈希和Q那边也得说一声。　　毕竟最高级别的等级试炼，难度可不比挑战残火要小。　　“要走了吗？”

路过二楼的阳台时，李添袖看到了司空觉。　　她此时正穿着常服，靠在阳台边缘，看着楼下的司空恋和新来的冰之妖精堆雪球。　　“嗯，时间不等人。”

李添袖笑了笑，眼睛不由得睁大了几分。　　螺旋之眼的进阶，让他的视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以解析视觉观察司空觉，不仅仅是看得更清楚了，她的肌肤也变得更娇嫩立体，眼神变化也如同泉水般灵动。　　举手投足，仿佛与世界连接在一块。　　有一种……　　更深层次的美感。　　“……”　　司空觉的手指卷着衣袖摩梭了一阵，最终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能不能别说我好看了？”

人人都说忠言逆耳，但要是被人一直夸，那感觉也挺让人受不了的。　　“嗯……”　　李添袖思考了一阵，无辜的耸肩道：“这我可控制不了呀。”

鬼知道他的脑子里一秒钟能够思考多少东西。　　好看就是好看呀。　　这就是个下意识的反应，哪有这么容易控制。　　司空觉：“……”　　“要不我下次戴眼罩来？”

李添袖捂住眼睛，意识到自己又提了一次。　　“……”　　司空觉有些泄气，皱着眉从他身边走过：“那你下次进行观测的时候，可就要小心了。”

思维是人体中最难控制的东西，对事物的每一个反应都在电光火石之间。　　也正因为如此，观测才会如此的危险。　　“等一下！”

李添袖转过身来，看着她的背影问道：“要是我通过试炼，突破的时候可以指定你来帮忙吗？”

司空觉停下脚步，侧头瞟了他一眼，回答道：“这不在我们的约定范围之内。”

“好吧。”

李添袖失望的挠了挠头。　　“我考虑一下。”

司空觉补充了一句，然后走远了。　　“谢了。”

李添袖在心里说了一句，然后离开了司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