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今夜暂时在此处休息一晚。”
“明日天亮后再继续启程。”
众人十分听首领的话,他说要休息,便二话不说的下了马。在首领的示意之下,罗潇潇也被放了下来,她一落地就朝着慕白白奔了过去。“小姐,怎么样,没事吧?”
罗潇潇看慕白白吐的难受,心疼的很,连忙掏了手巾给她擦嘴。“呼……没事了……”慕白白撑着自己已经扁下去的肚子,虚弱的摆摆手,“全都吐出来,就没事了。”
罗潇潇将她扶到一旁,让她靠着大树休息。见那些人不理她们,只散坐在周围自顾自的生火。慕白白便小声的同罗潇潇咬耳朵,“我晕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
“我们已经出了青阳镇了。”
罗潇潇抿了抿唇,“是潇潇没有保护好小姐。”
“你又来了。”
慕白白佯怒,“怎么又是你的错了?要不是我乱指路,咱们也不至于遇到这些人。”
“要怪就怪我倒霉……”“不对,是该怪哥乌鸦嘴!”
想到临走前慕君繁的话,慕白白就十分郁闷。真让他说中出事了吧。虽然不是遇到了那些怪物,但是情况还不如遇到怪物来的好呢。“这些年,好像是要去南轩国。”
罗潇潇瞄了一眼那些人,见他们没注意,小声的跟慕白白讲她一路偷听来的话,“而且他们好像就是在金家下人身上下蛊的人。”
“什么?”
慕白白倒吸一口冷气,“难怪我觉得他们的口音有些奇怪,原来不是我们北龙国人。”
“小姐,咱们得想办法逃出去。”
罗潇潇抿唇,慕白白身份特殊,如果让她去了南轩国就宛如送羊入虎口,太危险了。“一会儿我想办法引开他们,小姐你就骑马往青阳镇跑。”
“咱们出青阳镇没多远,应该一个时辰就能到。”
“再加上您能驭兽,这些马都会听您的话,您能跑掉的。”
“你和我一起走。”
慕白白坚定的抓住她,“你都说了,我能让这些马儿听话,便不需要你这个诱饵。”
“一会儿我们去解了马儿的缰绳,让它载着我们回去。”
“其他的马儿,我会命令它们在原地不动。”
罗潇潇不赞同,还想说些什么,可慕白白便兀自敲定了。那伙人烤了些干粮来吃,还递给了她们。慕白白刚刚吐过一点儿胃口都没有,而且她害怕那些人在干粮中动手脚,便没有要。“呵,小东西,脾气还挺倔。”
带面具的人嗤笑一声,“不吃就不吃,之后求着我给你东西吃都没有。”
慕白白闭着眼睛才不理会他。这些人要在此处留宿一晚,她和罗潇潇想逃有的是机会。只要等这些人睡着了,她们便能开始行动。夜色逐渐深了,吃饱喝足的众人纷纷靠在树干上打起了瞌睡。慕白白和罗潇潇抱在一起,假装也睡了。等周围的呼吸声逐渐平稳,两人才悄无声息的冲地上爬起来,往最近的马儿走去。马儿看到她,高兴的打了个响鼻,“兽主!”
“嘘!”
慕白白心中一跳,连忙冲马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要出声!”
马儿眨了眨眼睛,听话的点头。“乖马儿。”
慕白白轻轻的摸了摸黑马的头,这匹马正是方才载着她的那一匹,“我们想回青阳镇,你能送我们回去吗?”
马儿张了张口,想起慕白白说的别出声,便只点了点头。能够作兽主的坐骑,是它的荣幸。“太好了。”
慕白白高兴一笑,“那我这就解开你的缰绳,一会儿听我的命令,我让你跑,你便撒开蹄子的往青阳镇跑知道吗?”
黑马又是点了点头。慕白白和罗潇潇这才转身去松树上的缰绳。然而她们手还未触及到缰绳,就被人揪着领子拎了起来。“哈哈哈,看来这次我是真的捡到宝了!”
带着面具的人拎着慕白白,眼底尽是贪婪的光,“小娃儿,你居然能通兽语。”
慕白白浑身一冷,“你故意的!”
“我若是不故意,怎么知道你是个宝贝呢?”
戴面具的人将丢到地上,“你这般的宝贝我可要好生看管着,之后到了南轩国可是有大用处的。”
“你们,将她绑起来,在塞住她的嘴巴,别让她说一句话。”
慕白白,“!!!”
“小姐!”
罗潇潇被人拉着,任她怎么挣扎都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慕白白被人绑了双手堵住了嘴巴。“啧,这个小丫头太吵了。”
面具人不耐烦的瞪了罗潇潇一眼,“把她杀了丢山里喂狼吧。”
慕白白倏的瞪大眼睛,死命的挣扎起来,“呜呜呜!”
你们要敢动她一下,我和你们拼命。“老实点儿!”
抓着她的那个人差点被她挣脱,扬首就给了她一耳光。慕白白自来到这个世界上后,挨过最重的打就是被萧棠奕揍屁股了,这一耳光下来,将她打的头晕眼花,白嫩嫩的脸颊顿时就肿了起来。“住手!”
面具人没好气的呵斥一声,“谁他妈的让你们动手了!这人不能动!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小丫头,你不想你这丫鬟出事儿?”
面具人蹲下身子,钳着慕白白的下颚,“那咱们来做个交易吧,我可以让你的丫鬟活到南轩国,但你要答应帮我驭兽。”
慕白白死死的盯着对方,之前她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这个人的声音挺年轻。“你同意就点点头。”
面具人眯着眼睛,似乎是在笑,“不同意,我就立刻杀了你的丫鬟。”
不远处,罗潇潇已经被按在了地上,脖子上压了一把刀。只要押着她的那人稍稍用力,她的脖子就会被刀给切断。慕白白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她什么都来不及想,只拼命的点头。“很好……”面具人满意的松开她,“放了那个小丫鬟吧。”
罗潇潇也被吓着了,虽然她之前已经死过一次了,但那次被人推下水中没多久就晕了过去,并没有像这次这般清晰的感受到刀压在脖子上的冰冷感觉。